“我一看这么早,没必要让你折腾,魔都我来过好几趟了,地铁很方便。当然了,主要还是想查下岗,看我们的周主任有没有把持不住!”李文蓝笑盈盈的调侃道。
“那你真是小看我了!我可是心中有组织,眼中有信仰的人,怎么能被美色左右?”
“是么?”李文蓝猛然站起,一手举着茶杯,一手搭在孟远的肩头,暧昧的气息顿时弥漫整个房间。
孟远的脸在不断靠近,火热的气息让李文蓝心跳的节奏都乱了。
在她的印象中,孟远很少有这么攻击性的一面!
在魔都这么浪漫的城市,面对远道而来的李文蓝,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人家的日夜兼程?
似乎是心有灵犀,李文蓝微微抬头,明艳的脸庞带着淡淡羞涩。
红唇轻启,芬芳四溢。
太完美了!
孟远两世为人,但像李文蓝如此出众的女人,还真是第一次见。不光是美貌,还有那冷艳的气质,不得不承认,近距离的接触,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要破防了!
亲一下,应该不会被打吧?
孟远的心头是有那么一丢丢迟疑的,可行动却一如既往的果断。
两片红唇一下子被包裹,李文蓝猛然瞪大双眼,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孟远,但又想到手上的茶杯,不由得收回力道,这种欲拒还迎的感觉,给了孟远更大的鼓舞。
唉,都怪她自己送上门了……
就在四瓣红唇难解难分之际,李文蓝的手机响了。
“我妈的视频!”
李文蓝拿起电话,走到了卫生间。
“蓝蓝,这周……咦,你的嘴怎么了?”
“可能是这两天辣椒吃太多,上火了吧。什么事儿?”
……
孟远有些心虚的把门关上,下楼吃早餐去了。博览会这边的工作,孟远交给杜成方负责,他则去了薛大姐的家。
罗婉竹到的更早一些,俩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早上的事情。
薛大姐是租的房子,属于城中村,白天都要点灯,而且一共只有两间。一个月租金还要八百块!
薛大姐说,这里离孩子上学的地方近,离博览会现场也不远,在这里住虽然贵点,但省了不少麻烦。薛大姐也感觉到了空间逼仄,一个劲儿的道歉,说条线不好,让孟远多担待。
孟远明白中年人的苦,笑着道:“我们过来吃饭,就已经是打扰了,你们不要这么客气!”
原来,薛大姐的丈夫叫谢闯,头几年学了些砌墙抹灰的手艺,跟着同村的谢大魁出来干工程,头几年也是挣到钱了,薛大姐在老家也会做些小吃,夫妻俩打算盘个门头开店,结束两地分居的生活。
谁知道这一年的工钱都没拿到,薛大姐也是无奈,跑到魔都跟着丈夫一边打工,一边讨薪维权。
有的工人闹得凶,腿都被打断了,谢闯也受了轻伤,这两天一直在家里歇着,听说孟远要来,夫妻俩张罗了一桌子的吃的,比过年还隆重。
孟远听了谢闯的想法,有些无奈的道:“你们想要维权,是对的。但问题是,人家开发商已经跟你们的负责人,哦,也就是谢大魁私下协商过了,白纸黑字的协议,即便是找律师,找大官,你们也不占理。现在就是应该找谢大魁,让他把拿到的工资,发给你们。”
“什么?您是说,谢大魁私吞了我们的工资?”
罗婉竹点了点头:“我打听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天成建筑有限公司拿出了相应的证据,谢大魁本人接通电话,也承认了这一点。相当于,你们已经派代表谢大魁跟天成建筑达成了共识。先暂付三个月工资,剩下的分批结算。”
“怎么会?谢大魁跟我们说,这边人心太黑,以后不给他们干了,他又联系了我们本地的建筑企业,是林氏集团的活儿,回去在家门口干活心也踏实。合着他是骗我们白干活?”
“这可怎么办?孩他爹,咱们要不这就回去?”
“回去就能解决了?谢大魁他亲叔是村支书,咱们就算是找领导,也没啥用的。官官相护,再说了,他现在不承认拿了钱,咱们能有啥办法?”谢闯这些日子,碰壁的次数太多了,整个人陷入悲观的情绪难以自拔。
“我看不一定,你是不知道,我和儿子被人刁难,就是孟主任给解决的,要不然人家能给咱赔钱?我在家陪护,人家都给我发工资,多好的事儿!”
“情况不一样,谢大魁属于地头蛇,我要是红口白牙的说他私吞了工资,村里人都不一定相信我。现在谢大魁又搭上了林家的大船,更没法弄了!当初,我们听他的出来干活,也是因为他有号召力,叔叔又是村支书,同村人不骗同村人,这可好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孟远一听,这个谢大魁倒像是个有心眼的,能把村民带出来,然后还跟开发商交涉也不怯场,属于两头吃的狠角色,现在坑了钱,人也不跑,还继续圈人干活,这家伙的胆子确实挺肥的!
地头蛇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比较低级的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只知道为所欲为,比如说在吴家村掀起风浪的赵宏发。稍微高级一点的,知道利用手里的资源和背景做生意,在外面横行霸道,比如说王东升家族。
现在这个谢大魁,倒是很有心机,会圈钱还阴险!
相比赵宏发和王东升,谢大魁这种笑面虎最难对付,因为他们的面具太多,背地里却是狠如蛇蝎!
在谢闯心里,孟远太年轻,就算是有一腔热血,有个官职在身,也斗不过谢大魁那帮人。
谢闯一听罗婉竹说出真相,心就已经凉了。
自己都这样了,何苦再把人家孟主任拉下水呢?
现在有了三万的补偿,回去盘个门头,也勉强够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慢慢挣吧。
谢闯摸了摸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