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帅营。
伯邑考高坐于上,文武百官位列营帐当中。
氛围剑拔弩张。
兵阻汜水关三年之久,盟军信心遭受极大打击,已出现分歧。
姜子牙被伯邑考罢黜,昆仑众金仙思变,转投了姬发。
姬发有昆仑众金仙以及大将南宫适支持,已然能与伯邑考分庭抗礼。
“汜水关难攻,吾西岐联军当思变通,执意攻击汜水关,只会把我西岐儿郎尽数埋葬于此。”
伯邑考虽为正统继承有文武百官支持,但奈何南宫适手握一半兵权。
矛盾愈演愈烈。
姬发冷声道:“兄长便继续留在此处攻汜水关吧,臣弟领兵南下。”
“待吾攻入朝歌,生擒纣王,慰藉父王在天之灵。”
姬发态度很明确,谁先攻入朝歌者,谁为西岐王。
翌日,姬发奉姜子牙为相,南宫适为元帅,领二十万西岐精锐南下。
伯邑考以散宜生为相,胞弟姬伯长为元帅,继续攻取汜水关。
各自拜相,各自封帅,已然代表着西岐进入分裂割据状态。
与此同时。
汜水关之南,青龙关。
魔家四将听闻西岐大军领兵南下,四兄弟眼中放出精芒,心情激荡无比。
“特么的,凭什么李靖、张桂芳名震天下?”
“轮也轮到我们兄弟了。”
“此役,合该吾魔家四将扬名立万!”
魔礼红连忙传令,“快快大开城门,吩咐老叟于城门扫地,欢迎西岐大军前来攻击青龙关。”
此刻青龙关仅有魔家四将坐镇,城中不过十万守军。
面对西岐二十余万联军,丝毫不惧。
无论怎么说,对战兵力,二十万vS十万,优势在我。
自信即巅峰。
城外。
西岐联军,浩浩荡荡,行军经过青龙关。
南宫适身骑战马,双眸精芒闪烁,“禀公子,青龙关城门大开,仅有数名老叟在门前扫地,必定皆是老弱矜寡。”
“公子一声令下,本将领两万精骑,顷刻间便能夺门斩将,拿下青龙关。”
姬发听南宫适禀报相当意动,若是能先伯邑考一步拿下商纣关隘,便立刻证明谁更适合做西岐之王。
姬发目光火热的看向了姜子牙,出声询问,“丞相,你怎么看?”
姜子牙远眺望了一眼青龙关。
城门士卒守备空虚,城门大开,仅有老叟数人。
姜子牙一副看透了的表情,笑道:“公豹贤弟,知人善用,用兵如神,怎会犯如此低端错误?”
“仅一汜水关,便如此难缠,青龙关又怎会简单?”
“若是本相猜的不错,这是公豹贤弟的一条毒计,示敌以弱。”
“若吾西岐精骑攻击汜水关,才是中了申公豹的计谋。”
“本相可以肯定,青龙关内必定藏着数万雄兵,严阵以待!”
姜子牙一副胸有成竹,看透一切的淡然表情。
南宫适面色恍然大悟,“丞相所言极是,吾差点便中了商纣的毒计。”
姬发亦是赞同点头,“丞相所言极是。”
姜子牙看透了申公豹计谋,心中窃喜,“总算让为兄赢了一次吧?”
姜子牙面色严肃,高声下令,“大军继续前进,兵进三山关!”
西岐联军浩浩荡荡,加快了前进的步子。
青龙关城门上。
魔礼青、魔礼红正满心期待的等着西岐进攻,看着大军远去,顿时急了眼,“发生肾磨事了?”
“雾草!”
“怎么走了啊?”
“我特么都把城门打开了,你们不来攻?”
“不合理,极其的不合理。”
“西岐大军走了,吾兄弟几个还怎么扬名立万?”
“求求你们了,别走好不好?”
任凭魔礼青、魔礼红大喊,都阻挡不住西岐大军步伐。
魔家四将心一横,连忙大喝,“整军,整军,杀出城门!”
魔家四将领三万精骑兵,杀出城门。
边追边喊,“西岐,别走啊,你们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西岐,西岐!”
西岐中军,姜子牙、姬发、南宫适见着魔家四将率领精骑兵杀出城门,不由冷笑一声,“果然,看似空虚,实则暗藏玄鸡!”
南宫适不由庆幸,“得亏没去。”
姜子牙即刻下令,“不得与其纠缠,骑兵断后,大军全速前进。”
三万骑兵打头阵,其后必有大商雄兵。
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
黄土漫天,尘埃飘荡。
魔家四将望着西岐联军彻底远去,眼里留下了泪水,“肏!到手的人头,飞了。”
时光宛若细沙,转瞬半月余过去。
青龙关一众士卒垂头丧气,吃饭都没有滋味。
反观,三山关,张灯结彩,宛若过年一般喜庆。
上至邓九公下到士卒,皆是喜笑颜开,“大丈夫当以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就在今日!”
“合该吾等名震天下!”
军营中,张奎举起了一杯茶水,敬向了邓九公,“奎飘零半生,未立军功,难得九公求援,国师才将贤弟调往前线,才有立功之机,九公若是不弃,奎愿拜为兄长!”
邓九公,妥妥的让人头行为,不吃独食。
在某大陆,碰见让人头的队友,就是喊声义父在上,又有何妨?
若说张桂芳号称人仙第一武将。
那张奎便是人仙零号序列武将!
观封神张奎战绩,绝对惊才艳绝!
张奎武艺高强,修一身异术,比土行孙更加擅长土行之术,坐下独角乌烟兽。
曾两次生擒杨戬,连杀崇黑虎、黄飞虎、闻聘、崔英、蒋雄、黄飞彪、土行孙等!
乃大商第一名将也!
奈何,阐教出毒谋,计杀了张奎老母亲。
张奎忠孝,方寸大乱,含恨陨落。
后世如此评价: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邓九公同样举杯去回敬张奎,“张奎之才,自冠绝大商,你我兄弟合力,自保大商万世不朽,共勉。”
三山关外。
西岐大军扎营,前锋营士兵尽显疲惫。
而前锋营后,五万大刀手埋伏,面容凝重,严阵以待,等着三山关守将前来偷袭。
姜子牙在汜水关磨砺三年,同样也成长了,凝重道:“我军疲惫,商军必定强攻!”
“严阵以待,不可松懈,给予商军迎头痛击!”
“是!丞相!”
午后。
轰!雷雨磅礴,冷冷的冰雨拍打在西岐士卒脸上,西岐守军依旧严阵以待的等着商军偷袭。
三山关,城门楼上。
张奎凝望着西岐营帐,看着松懈毫无防备的军营,笑出了声,“明摆着让我大商去偷袭。”
“不好意思,本总兵预判了姜尚的预判。”
西岐军士在雨中冻的瑟瑟发抖,始终不见偷袭。
姜子牙沉默了,“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为何不按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