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国祚万年,始终未逃脱王朝更迭规律。
商皇大权旁落,诸侯宛若群星般崛起,散发耀眼光芒几近盖住了月辉。
万星便代表着万余名诸侯。
其中最为璀璨的当属晋齐楚宋秦。
史称春秋五霸。
诸侯割据,大规模的混战,流血与伤亡,每天都在上演。
人族九州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而与此同时。
九州正中,有一地,名为亳。
一缕紫气东来三万里,飞入了村民家中。
十月后,村妇生下了一名孩子,取名为李耳。
李耳出世紫气氤氲,非同寻常,天生拥有重瞳。
重瞳本是无敌路,多块骨头多条路…哦串台了。
李耳自幼便表现出了不同于常人的天赋,喜欢思考,时常凝望天地,观四季交替。
待李耳十八岁这年,端坐在家门,观看群星变化,日月交替,双眸中精芒闪烁,年轻的身躯,隐隐间有道韵流转。
李耳猛地站起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法自然!”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青年慌乱的跑了过来。
“耳哥,你爹,你娘饿死了。”
李耳脸上看不到丝毫悲伤,面色十分平静。
“耳哥,这天大的事,你怎么不伤心难过啊?”
李耳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生老病死,是为常态。”
显然,此刻的李耳已修了无情道。
所谓爹娘,死了便是死了。
青年听着李耳不痛不痒的回答,脸上露出怒意,沙包大的拳头,朝李耳脸上砸去,“都赖你,从来没下过田,要不为了给你留口吃的,李伯伯岂能饿死?”
李耳并未还手,身躯之痛与道法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翌日。
李耳背起行囊,离开了李家村。
一心逐道,无情忘我。
青年则与村里人帮忙安葬了李伯。
李耳十八岁,开始周游列国。
同一时间。
齐鲁大地,曲阜。
有一地,名丘。
一缕五色的流光飞入丘地。
十月后,一妇人产子,以丘为名。
姓孔,名丘,字……
年龄还未到,还没有字。
曲阜,城镇内。
便见着一名身高近两米的壮汉,走在大街上。
壮汉身着朴素麻衣,腰佩一把长剑,配着一身雄武有力的肌肉,谁也料想不到这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年。
远处,有几个地痞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
壮汉忍不住了,拔出佩剑,怒冲了上去,“放开那女孩!”
流氓的老大叫仲由。(洪荒,勿考究)
仲由听着怒吼,顿时吓的浑身激灵。
啪嗒,猛跪了下来,“大侠,我们错了。”
被调戏的女孩见大侠出手相助,心底猛然松了一口气,“得救了。”
只见壮汉冲到了众人面前,怒声还未落下,“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呲溜,呲溜。”
“可真滑啊。”
“可真嫩啊。”
壮汉捏了捏女孩的脸,满是赞赏道。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这更是一头饿狼……”
仲由几个地痞想要开溜,却被壮汉一剑拦下。
“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壮汉掏了掏耳朵,“又逮到你们几个鳖孙了,知不知道这条道是我孔丘罩的?”
“孔丘?大侠难道就是曲阜黑道头把交椅的孔丘?”
“不错!”
“你们几个遇到我孔丘,也算倒霉。”
“看打!”
仲由几个地痞抱头鼠窜,“咱得讲德行啊,别动手啊。”
“圣人言德行,咱得讲礼啊。”
“讲德行是吧?”
哗啦!
便见孔丘脱掉了长衫,浑身肌肉暴起。
后背青筋暴起,棱角分明,变成了一个字。
德!
“这便是德行!”
“啊!”
“啊!啊!疼!”
“别打脸。”
不多时。
孔丘出了城,背后跟了几名小弟,无意外都被打成了猪头。
仲由边跟边哭,“呜呜,德行是这样的吗?”
孔丘回家后,惊闻噩耗。
母亲生病,终耗到了油尽灯枯。
茅草屋内。
孔氏弥留之际,紧握住孔丘的手,因老态浑浊的目光恢复了些清明,“丘儿,娘去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好好的。”
孔丘跪在床边,已然泪流满面,两米多的猛男落泪,止不住的流,“娘,娘,你别走。”
“傻孩子。”
“娘知道丘儿志在四方,是娘耽误了你,等娘走了,你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了。”
“只是娘看不到了……”
孔氏说完,便没了力气,闭上了双眼。
“娘!”
孔丘跪在床边哭到昏厥,几近泣血。
仲由脸上也露出伤心,“老大,节哀……”
孔丘守在床边连哭了一昼夜。
自今日起,曲阜行侠仗义,除恶扬善的孔大侠,再也没了娘了。
“孔丘没娘了。”
仲由跟着老大跪了一天,眼眸十分复杂,出了孔家。
望见了炊烟几缕,胸腔运足了力气,大声喊道:
“兄弟姐妹们,爷爷奶奶们……”
稀稀散散的人走出屋门,面色都是青菜色,病泱泱的模样。
仲由朝着众人跪下,拜道:“爷爷奶奶兄弟姐妹们……”
“一家有事了吗?四邻不安了吗?”
“庄乡来帮忙了。”
“求大家帮帮忙好吗?”
……
面无血色众村民,脸上都露出了感伤。
又有人去世了。
一名较年长者走出,声音有些孱弱,“一家有事,咱们都帮帮忙好了。”
“大郎,你领几个人去打棺。”
“二郎,你们几个去掘坟。”
“担山的……”
众村民拖着沉重的步子,各自去忙。
活人,要对得起死人。
白事,全村头等的大事……
孔丘走出房门,朝众长辈小辈,狠狠的磕了四个头,“谢谢大家了。”
几日后,入坟。
孔丘便开始为母亲守灵。
三年后。
孔丘十八岁。
孔丘背起了行囊,与仲由告别。
“我欲周游列国,劝说上位者变革,保重。”
谁料,仲由也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行师之礼,“仲由愿跟随老师周游列国。”
孔丘,重情重义,勇武过人,早已深深折服了仲由。
“行,今日我孔丘便收下你这个弟子。”
“老师。”
孔丘、仲由两人结伴,开始了周游列国之旅。
行至三百里,还未出鲁国,两人的干粮盘缠就已经花完了。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仲由面色蜡黄,腹中空空,“老师,饿了。”
孔丘嘴唇干裂,显然也饿的难受,“咱们这是走到哪了?”
“好像是朝歌。”(鲁国,(今)鹤壁淇县。)
仲由舔了舔嘴唇,“听说朝歌城里有个狗大户,叫子贡,咱们劫了狗大户?”
“劫什么劫?出门在外咱们要以德服人。”孔丘敲了敲仲由的脑袋。
“对,老师说的对,抢劫那与强盗何异?咱们要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