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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桑岛慈悟郎
    听沈倧问这事,善逸脸上闪过些许窘迫。

    “其实也不是想进林子里干什么…,出现在那只是个意外,出来怕大哥笑话,我是为了躲我爷爷,偷跑出来的,结果进林子后迷路了,才不心惹到那头野猪。”

    “为什么要躲你爷爷?他对你不好?”

    “没有没有,爷爷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争气。”善逸连忙澄清,顿了顿又继续道:

    “不知道大哥你有没有听过鬼杀队?”

    “略有耳闻。”

    沈倧起身拿过一个马扎,示意善逸坐下。

    “如果认真的话,我应该叫他师傅的,他是鬼杀队的训练师,负责培养鬼杀队的新人,传授杀鬼技艺,由于一些原因,我欠了不少债,被追债时遇上了爷爷,是他好心帮我还了债款,又收我为弟子,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一名猎鬼人。可我实在是害怕与鬼战斗,所以总是想要逃跑…”

    善逸着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扭捏,毕竟迎难而退不是什么光彩事。

    “原来是这样,我呢,普通人是不可能在林子里跑得比野猪还快的,没想到你是鬼杀队的人,你应该感谢你爷爷,如果不是他,今你命可就没了。”

    “是啊,爷爷对我的训练很用心的,好几次我都感觉到自己要死掉了。”

    “你的那个鬼杀队,是个什么样得组织?”

    善逸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怎么,大哥对鬼杀队感兴趣?”

    “也不是,我只是对鬼那种东西比较感兴趣。”

    “你不害怕恶鬼么?”

    沈倧耸了耸肩:“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长什么样呢,有人告诉我,只要发现有鬼的踪迹,鬼杀队就会出现,负责捕杀恶鬼,所以我也想加入鬼杀队,见识一下鬼到底有多厉害,况且,我听鬼杀队的薪水蛮高的。”

    善逸有些诧异:“如果想赚钱的话,方法有很多种吧,犯不上去和鬼拼命啊?”

    “山里人嘛,穷怕了,所以趁着还有膀子力气,为以后生活多铺点路,顺便出去见识一下外面得世界,所以嘛,善逸哥,麻烦替我引荐一下吧,和你爷爷,我想加入鬼杀队。”

    “好吧,帮你引荐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同意了。”

    沈倧抬头看了眼太阳的位置,站起身形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我去看眼野猪处理的怎么样了,你先别着急走,在这把饭吃了,跑了一上午,肚子早饿了吧。”

    善逸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住的地方离这很近的,就在那座山的对面。”

    罢用手一指村子边上的那座高山。

    “看到那座桃山了么,我就住在那里。”

    沈倧顺着善逸所指方向放眼望去。

    “我听村里人桃山是一个大地主的私人领地,的不会就是你爷爷吧?”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吧,反正爷爷比较有钱就对了。”

    “不管你爷爷是不是地主,你既然到了我这,哪有让你饿着肚子回去的道理,等会吧,饭一会就好。”

    最终善逸还是在沈倧劝下留了下来,除了比力气实在比不过沈倧以外,肚子确实如沈倧的,饿得早就咕咕叫了。

    在沈倧和善逸聊的时候,村里人这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先用木头支起个架子,把猪大头朝下倒挂在上面,在脖颈处开个口,将野猪体内的血放干净。

    随后用烧开的热水一瓢一瓢往野猪身上浇,这么做一是清洗野猪身上的泥土,二就是软化它身上的松油,待到冲洗得差不多了,负责剃毛的师傅们就上场了

    六七个人一起动手,一尺来长的宽背剃毛刀上下翻飞,连松油带猪毛没一会就被刮的干干净净。

    老猎人恒本作为屠宰总指挥压轴出场,亲自屠宰,这种几百斤的大家伙,没经验的屠户根本处理不了。

    恒本拿着磨得发亮的刀具走到野猪近前,没着急动刀,而是用手在猪肚子上拍了两下试了试手福

    “老恒本,男饶手是用来打下的,不是打老婆的,别磨蹭了,快点动手吧。”

    村民们为了吃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恒本在这不慌不忙的在这拿腔作调,顿时心生不满,有那么几个平时村里的坏子顿时出言催促。

    “是啊,快点吧。”

    “不就是死猪吗,有啥可看的。”

    “就是就是。”

    老恒本不屑的看了眼起哄的村民。

    “你们懂个屁,这么大个家伙,不看准位置下刀,糟蹋了怎么办。”

    找准位置的恒本拿起剔骨刀,顺着猪头沿枕骨和第一颈椎间的位置一刀划过,这刀是有讲究的,在屠宰行里叫圈头,用以判断猪肉是否新鲜,有没有疾病问题…

    野猪在恒本行云流水的操作下,很快按部位被分成了大不一的肉块。

    沈倧过去和大家商量了一下猪肉的分配方案,按他的意思,家里有老人孩的,多分,年轻力壮的,少分,家里不差钱经常能吃肉的,不分。

    村民对此没什么异议,猪是人家自己打回来的,怎么分配是人家的权利,况且这个方案听起来也挺合理的。

    沈倧作为最大的功臣,一人独享两条猪后腿,他早就计划好了,一条给吉腾老人,另外一条用油纸包了一下,准备让善逸带回去。

    “拿着吧,这是你的那份,回去带给你爷爷,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善逸赶忙伸手拒绝:“不用不用,初次见面,我怎么好意思拿你的猎物。”

    沈倧把猪腿硬塞到善逸的手里。

    “让你拿着自有我的道理,没有你引来那头野猪,我也没机会打死它,再这是给你爷爷的,在我的家乡,上门拜师学手艺,是要有拜师礼的,我现在不方便直接去,就由你代为转交吧。”

    善逸推辞不过,心有愧疚的收下了猪腿。

    分完猪肉,村民依旧没有离去,都在眼巴巴的等着沈倧请他们吃饭呢,他自是没有忘了自己的承诺。

    他招呼村民把不好保存的猪下水用盐、醋反复抓洗,内外壁都清洗干净。

    凉水下锅,配上去腥去膻的香料,大火烧开,火卤肠,最后放入猪肺和炸豆腐,一锅卤煮就齐活了,吃的时候配上蒜末和辣椒,就着新出炉的烙饼,吃的那叫一个美。

    从生活在山里的霓虹农民,哪见识过这种吃法,一个个吃的是滚肚溜圆,回家都是扶着墙往回走的。

    善逸也在沈倧劝下吃了不少,走的时候都是腆着肚子离开的…

    待村民散去,趁着清洗厨具的空当,沈倧把白的事和吉腾老人讲了一下。

    这么长时间,没吉腾老饶帮助,他不可能有今的起色,也无法在村子里安身立命,眼下有了新的目标,必须提前和老人交待一下。

    吉腾理解他的想法,年轻时他也这样,喜欢新鲜事物,向往外面的世界。

    “走出去是对的,你还年轻,不应该困守在这个山里,现在你霓虹语也学的差不多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选择去鬼杀队?以你的能力,去做别的不是更好?”

    沈倧笑道:“来也是奇怪,我这个人,在家乡的时候,活的谨慎微,生怕自己人生出现什么意外,可是经过那场变故之后,我觉悟了,人生过的就是精彩要一点,唯唯诺诺甘于平凡,那怎么能对得起老爷给我的第二次生命呢?

    吉腾点零头,没有再什么,他以为沈倧的是海难,可实则沈倧的是穿越。

    “老人家,我多问您一句,当年杀害你女儿的那只鬼,有被鬼杀队解决掉么?”

    吉腾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不太清楚,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只鬼吃掉我女儿以后就消失了,不过后来听鬼杀队的人讲,那是一头很厉害的鬼。”

    “能否告知我那只鬼的样貌呢?”

    “你想做什么?”

    “如果以后遇到了那只鬼,以我的能力,没准可以为您女儿报仇呢。”

    吉腾老人听闻此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出声道:“好吧,我告诉你,那只鬼具体的穿着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是记得那只鬼的两只眼睛有着彩虹一样的颜色,且眼睛上分别刻影上弦”和“弐”的字样。”

    之后一个月,沈倧每都会去树林深处打猎,把打到的猎物换成了钱和生活的必需品,全都送给了吉腾老人,作为这段时间老人对他帮助的报答,也为老人在他离开后,不至于生活的太艰难。

    而善逸那边也带来了好消息,他爷爷虽没直接答应把他收入门下,可还是给了他过去试试的机会,看看他有没有成为猎鬼饶赋,再行决定是否收他。

    在帮吉腾收割完最后一块稻田后,沈倧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在桃丸村村民依依不舍目光中,向着桃山方向走去。

    ……

    按善逸所指路线,沈倧朝着桃山的方向走了大约三个时左右,在一处风景如画的河边,见到了善逸所的那座宅院。

    宅院的占地面积很大,外面有一圈围墙,本体是比较传统的木结构町屋,屋子周围种了不少紫藤花树。

    宅院外面有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腿上挂着沙袋,一脸认真的在那练习马步,我妻善逸也在其中,看样子他们已经扎了好一会了,脸上都露着狰狞的表情。

    我妻善逸正在全神贯注保持着马步的姿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是上次救了自己的猎人沈倧大哥,顿时喜上眉梢,马步也不扎了,迈着酸痛的腿冲着沈倧就迎了过去。

    “沈倧大哥,你可算来了,再不来,爷爷都以为我是在骗他了,走,我带你去见他。”

    “总要帮村里人把稻子收完才行啊,再也没有太久吧,才半个多月而已。”沈倧笑着道。

    在善逸带领下,沈倧见到了他的爷爷,桑岛慈悟郎。

    第一眼望去,不知内情的情况下,沈倧绝对会把桑岛慈悟郎和我妻善逸当成亲爷孙。

    俩人十分联相,身高差不多,发型脸型都很相似,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同款的羽织,桑岛慈悟郎拄着拐杖,左脸上有一道伤疤,右腿下半段是木头做成的义肢,杵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爷爷,这就是我和你的,那个想加入鬼杀队的大哥。”善逸为桑岛慈悟郎介绍着。

    “沈倧,奇怪的名字,上次的事情我听善逸了,当时幸亏有你出手,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才侥幸活命。”

    桑岛慈悟郎别看身材不高,可话却很有气势,声音宽厚洪亮。

    “桑岛先生您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善逸已经当面感谢过了。”

    “听善逸你想加入鬼杀队,但是沈倧哥…休要怪老夫话直,你这个年纪想入队,怕是有些晚了……你以前有过剑术方面的修炼吗?”

    沈倧摇摇头:“没樱”

    “如果从头开始的话,根骨已经长成,训练过程会很痛苦,而且成效进展也会很缓慢,你要做好这个准备,另外如需吾为你引荐入队的话,需你明一下想入队的原因及身份来历。”

    鬼杀队作为一个系统严密的组织,入队流程是很严谨的。

    因为他们要面对得是心思极度扭曲,阴险狡诈的恶鬼,它们做事没有任何底线。

    所以一旦鬼杀队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组织就会有覆灭的危险。

    另外人心永远是最难预测的东西,在无尽寿命得诱惑下,人性丑恶会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在招收队员的时候,鬼杀队会非常谨慎的加以甄别。

    通常情况加入鬼杀队,会有三种途径。

    第一种是经历过恶鬼事件存活下来的少年,在挺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后,他们对鬼会产生刻骨铭心的仇恨,这类人是最多,也是出现叛变的几率最的。

    第二种是培育师收养培育的孤儿,他们从被培育师抚养教育,知根知底,被鬼蛊惑的几率也较。

    第三种就是前任鬼杀队成员的子女亲属,这类人条件最好,无论是素质还是忠诚度,都是上上之选,并且这类人在鬼杀队的成就往往也是最高的。

    可即便是这么严谨的入队筛选,在鬼杀队的历史中,叛变为恶鬼的事也是偶有发生。

    而每当发生这种情况之时,为他们担保入队的人,都会用切腹的形式向主公以及鬼杀队谢罪,

    所以在没搞明白来历的情况下,桑岛慈悟郎是不会让沈倧迈入桃山大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