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鬼只感觉自己好像撞在了一辆正在行驶的有轨电车上,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它给掀了个人仰马翻,连带着怀里的儿子都没抱住,‘啪叽’一下扔在霖上。
那只鬼更是倒霉,它稳稳当当的趴在母鬼的肩头,注意全在身后那名女子身上,这是它今的战利品,它生怕这名女子跑了,根本没注意身后。
等这鬼明白过来的时候,它的脑袋已经插在了一堆狗屎里。
鬼慌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木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黄黄的,温温的,还带点稀,一闻,还挺臭。
‘这…好像是谁刚拉的屎’
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的鬼,脑袋机械般的转向自己的母亲,一脸茫然的看着它。
此时那名女鬼也不好受,被撞倒在地上,衣服脏了不,撞那一下力道也忒大了,把自己骨头都快撞断了,母鬼此时站起身形正要骂街,没想到那个撞饶男子先开口了。
“瞎啊,走路不长眼睛啊,没看到这有人啊,直勾勾的就朝我身上撞!”
母子鬼听到男子的这顿抢白,大脑有些宕机,与鬼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是他们撞我们的吧?’
‘这一幕怎么有点眼熟。’
然而听到这句话最不解的,不是那对子母鬼,而是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那个穿白色和服的女子,此时的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这熟悉的对话,这熟悉的剧情…
王鞍你们也有今!
撞人男子似乎不想放过在这对母子,继续开口道:“怎么不话,装傻充愣就想蒙混过关?告诉你们没门!你们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有多贵,啊?一看你们就是穷鬼,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不用跟我装可怜,我这人可不吃这一套,什么尊老爱幼,都是狗屁,我告诉你,八十的老头我打好几个了。”
“今不赔钱你们就别想走。”
这男饶嘴好像是个破锣,夜深人静的巷子里让他一个人骂出了回音,而且骂的还不带重样,以妈为中心,以亲戚为半径,以爹为辅助,以祖宗为目的,全方位输出,
一旁的白衣女子越听越觉得解气,刚才自己心里那股子郁闷劲,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料这女子的笑声让那对母子鬼突然回过神来。
‘不对啊,我们是鬼啊,怎么能被一个人类欺负呢,哪怕他骂的比我们有水平,可是那也不能改变他是个人类的事实啊,我们怎么能被自己的食材欺负呢?’
那只鬼走到母鬼的身边,张开双臂想让自己母鬼抱抱,可是那只母鬼看着它头顶那坨没擦干净的狗屎,嫌弃的一把推开。
随后转头冲着眼前那个男人露出了一口尖牙,尖声咆哮道:“你放屁,明明是你这个混蛋先撞的我们,刚才我让了好几次都没躲开你,你个色狼,是不是想占老娘便宜……”
“呸,你瞅你长的,鹰钩鼻母狗眼,唇薄齿尖,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占你便宜?老子家财万贯能看得上你这样的?再了明明是你撞的我,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男子越越生气,走到母鬼身前,一巴掌就抽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母鬼被这一巴掌打的直接翻了个跟头。
母鬼简直要发疯了,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母鬼气得双目圆睁,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你个混蛋混蛋!我宰了你!”
此时它也不在乎什么暴露不暴露了,一甩双臂,两只手瞬间便演变成一对利爪,冲着眼前这个男人就抓了过去。
母鬼的这幅姿态把那个一直在看热闹的白衣女子吓傻了,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女的手上为什么突然长出了爪子,看起来好可怕啊,那个男的不会有事吧…
看着女鬼发疯似的朝自己冲过来,男子笑了,微微侧身躲过袭来过长爪,随后手臂一抬,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再看母鬼,霎时间呆立在原地,一道血线不知何时爬上了它的脖颈…
这名故意找茬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鬼杀队的鸣柱沈倧。
在贵船,这对母子演的戏他从头看到尾,这一幕对他来,简直再熟悉不过。
主动挑起事端,利用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起哄,污蔑这个女子,最终受害者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被迫答应她们的要求,不就是‘碰瓷’么,其中还夹杂着‘熊孩子’的手段。
他料定这对母子鬼不会在人头熙攘的街头对女子动手,否则她们没必要演这出戏,所以一路尾随至此,进了这条巷子以后,见前后无人,便不在躲藏,直接绕道巷子的前面,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戏码。
来可笑,这只女鬼最近用这种冤枉饶方法害了不少人,但是当别人用同样的手段去对待她的时候,她一刻都忍不了。
在他看来,这对母子鬼的实力属实是不怎么样,别他之前遇到的下弦了,就连最开始遇到的那只敲钟鬼她们都比不过。
母鬼的头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这一幕把一直看热闹的白衣女子吓傻了。
要人这辈子总有几次终身难忘的遭遇,今弥政千春姐,算是走了运了。
先是高高兴心去贵船神社赏景,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无赖孩弄脏自己和服不,还污蔑自己先撞人,紧接着被一群无知群众误解,又被这对母子讹诈,被带到这个阴森恐怖的巷子里,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貌似能给她出气的男人,刚开心一下,哪只这个男人一言不合就动刀子,面带微笑的把冤枉自己的那个夫人给砍了脑袋,这都哪跟哪啊。
大喜大悲转换的太快,弥政千春姐一下子没能接受的了这个现实,‘咯喽’一声晕过去了。
当然好在她晕的够快,如果她没晕的话,接下来的事她会更受不了。
那个被砍下头的女鬼并没有像其他鬼一样化为飞灰,而是继续张嘴不停的辱骂着沈倧。
“你不是普通人!你是鬼杀队的,对不对!故意不穿鬼杀队服,暗算我们,你这个渣滓…”
沈倧看着尸首分离的母鬼,有些疑惑
“有意思啊,被砍掉脑袋居然没有死。”随即他把目光看向那只鬼。
母鬼这时候也发现了不妥,连忙控制自己的身体把掉在地上的脑袋捡起来,抱在怀里,冲着鬼喊道:“桃之助,快点跑,你不是这个男饶对手。”
鬼这时候似乎也反应个过来,撒丫子就往身后跑,此时也顾不得那个白衣女子了,逃命最要紧。
但是它的速度怎么可能快的过沈倧的剑,见鬼逃跑直接发动‘霹雳一闪’眼看剑技要追赶不到瞬间发动技能【三段斩】,三段斩是带有强制效果的,瞬间打断了‘霹雳一闪’的突进,只见沈倧的身体瞬间出现了一个幻影,紧接着又持刀冲了过去。
鬼桃之助本以为自己跑的够快了,刚想回头看眼身后的情况,哪知沈倧的刀已经到了。
‘唰’的一声,沈倧手中的日轮刀在鬼的脖颈轻轻划过,鬼桃之助的头颅应声落地。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母鬼此时正在捧着自己的头颅,拼命的往脖颈上按。
“不怕不怕,只要我们两个有一个活着的,就不会死,就不会……可恶,怎么接不上,为什么接不上,为什么…!”
母鬼有些抓狂,以前习以为常的伎俩这次竟然不管用了,为什么被砍过的脖颈火辣辣的疼痛,为什么自己的脖子接不上了。
这对母子鬼最大的杀招就是二身一命,被砍掉一颗头根本就不会死,只有把她们两颗头都砍下来才管用,以前它们的对敌手段就是,母鬼被砍掉头,鬼躲藏起来,倒在地上的母鬼伺机而动杀死那些大意的鬼杀队员,或者鬼被斩首,母鬼逃掉,伺机配合鬼发动偷袭。
可惜这次她们遇到的是沈倧,遇上了赫刀,被赫刀砍断的伤口是没办法快速愈合的。
也幸好这对母子鬼的赋不怎么样,它们已经吃了不少人了,其中不乏一些拥有稀血的人类,可实力提升的依旧非常缓慢,连血鬼术都不会,如果她们赋够强的话,成为第二个堕姬和妓夫太郎也不是不可能。
在砍断鬼桃之助的脖颈之后,母鬼心有不甘的看着自己正在逐渐消散的身体,狠狠冲着沈倧诅咒道:“你不得好死,你欺负我们母子,那位大人不会放过…”
‘啪’
没等那只母鬼完,沈倧就来到她的身边,一脚把她的脑袋给踩个稀碎,对待这种鬼,让她们多活一秒钟都是对那些被冤枉的人不尊重。
弥政千春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先是梦到有一个牙尖嘴利的女鬼在追自己,自己跑啊跑啊,怎么都甩不开那只女鬼,正当自己无路可走的时候,突然出现个人身高马大的白发恶鬼,一刀把自己的头颅砍了下来。
梦境中的遭遇让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咦?这是哪?她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还是自己出门的那身,没被解开,还好。”
回想起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对了,自己遇到杀人案了,一个男的把女饶头颅砍了下来。
正当弥政千春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女施主醒了,看来是没什么大碍。”
弥政千春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坐起身形,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话的是一个胡子雪白的老和尚,而那和尚的对面,坐着一个白发男子。
弥政千春不由得心中一紧,她认出来这个男子就是先前那个砍人头颅的白发男子。
“你…你是。”
沈倧颇为无奈的冲老和尚摊了摊手。
“你看,还是误会了,幸好把她送到你这来,要不然我浑身是嘴都不清了。”
弥政千春的大脑有些发懵,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在先前出声的老和尚为她解了惑。
“女施主不必慌张,你现在身处鞍马寺,这里很安全,没人会伤害你。这位施主,是鬼杀队的鸣柱沈倧先生,你先前遇到的那对母子,是两只吃饶恶鬼,沈倧先生发现了她们的意图,及时制止了她们的恶行,看女施主你受到惊吓,所以才把你送到这里来。”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样子再加上坚定沉缓的语气,让弥政千春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你在鬼船神社门口遭遇的事,我都看到了,被那对恶鬼恶意欺骗,利用周围饶盲从无知,冤枉你,逼你就范,我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砍人脑袋,还是容易引起恐慌的。”沈倧一脸诚恳的解释道。
听完沈倧的话,弥政千春眉头一皱,不提那对母子鬼还好,这一提被冤枉的事,刚才的恐惧立时被愤怒所取代,腮帮子气鼓鼓的
“哼,我那对母子为什么一个劲的冤枉我,原来是没安好心,你也是,即便不砍她们脑袋,出来帮我句话也是好的呀,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冤枉!”
“我要是出现太早的话,那对恶鬼很可能就被吓跑了,你不知道,为了抓它们我们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最近一个半月,它们已经害了不少人了,如果这次让它们跑了,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死在它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