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面图像流转,caster那怪异修长的手指不停划动,如同刷短视频般切换着冬木市各个角落的画面。
突然,一名白发男子出现在画面之郑
“这是…!”
语调怪异的法国元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贴紧了水晶球。
“蓝胡子老爷?”
极度无聊的雨生龙之介懒洋洋的问道。
caster没有回应他,反而是一脸愤怒的叫道:“居然是伤害了贞德的家伙!我…绝不能饶恕你!”
奔涌的魔力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将房间内的陈设吹的一团糟,而雨生龙之介得睡意也随着元帅的爆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冬木教会,言峰璃正面色凝重。
清晨时分他去了一次仓库街,亲眼见证了战斗后的废墟。
在结合言峰绮礼的汇报后,他现已经把berserker的重视程度提到了最高级别。
原本以为在教会的配合下,远坂时臣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英雄王应该所向披靡才对,可berserker的表现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任由其发展,圣杯可能会落到教会方不想看到的人手里。
他有心暂时中止圣杯战争,集合其他御主一起对付berserker一方,可问题是berserker战斗时并没有伤及人类,只造成了财产损失,制裁的理由完全站不住脚。
况且berserker背后还站着间桐家,并非乡野术士能让教会随意拿捏。
就在其愁眉不展之时,他的好大儿言峰绮礼从地下室走了上来。
“父亲。”
“嗯?”
“刚才Assassin汇报,间桐家好像出零问题,间桐脏砚不见了。”
“!”
……
“暂…停圣杯战争,对berserker进行制裁?”
感受着使魔传回来的信息,韦伯一脸难以置信。
第一次参加圣杯战争的他不知道还有这种法,本能的认为这里存在猫腻。
虽然昨夜berserker的战斗过于狂暴,连带己方也受了不少损失,可用违反隐秘原则这种蹩脚的理由制裁参赛者,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与他的疑惑不同,大帝听到消息后倒是看的很开。
“有什么好疑虑的,遇到强敌,弱者总会想方设法联合起来对抗,这回有教会出面,我们与Saber的结盟就可以在其掩护下变得光明正大,并不算坏事。”
“但是你不觉得太刻意了么?昨才是圣杯战争的第一,也只才战斗了一次,就因为战斗毁坏大零而被针对,这明显不合理啊。”
“子。”大帝蹭了蹭下巴上的胡子:“你要记住,这世上从来没有完全公正合理的事,你认为教会的命令不合理,那每个御主的水平各不相当这就合理了?从者有强有弱这合理么?同样,有人鼓动裁判方做出有倾向的裁决,也在情理之郑”
韦伯瞪大了眼睛:“你是有人和教会…”
大帝不屑笑道:“这种把戏当年在决斗场都被奴隶主玩烂了,只要长脑子的都应该看得出来吧?”
仿佛重新认识了大帝一样,韦伯惊道:“诶?我还以为你只会没头没脑的冲锋呢,原来你还有这种见识!”
“这是当然的吧,好歹我也是个王者,对于掌管一个国家,除了武力,当然也要有相当的政治智慧,与宫廷斗争比起来,圣杯战争这种把戏简直上不了台面…”
远坂宅。
古老留声机前,远坂时臣先前在Archer面前那副低三下四的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喜色,手中的红酒杯都亏被他摇成甩干机了。
截止到中午之前,他收到的消息全都是对己方有利的。
集结所有从者对付berserker,不但可以获得一枚令咒,其他从者的底牌也将被他掌握,对后续的争夺简直不要太有利。
还有就是间桐脏砚消失。
没了那个阴沉的老头子,间桐家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空有庞大的遗产,没有强有力得继承人,只要杀死间桐雁夜,鹤野那个废物根本没能力继承间桐家的魔术回路,那样的话,间桐家就只能是樱的。
两个女儿,将分别继承两个庞大魔术家族的底蕴,再加上即将获得圣杯,美好的愿景光是想想就让他美的睡不着觉。
于美好的未来相比,眼下付出的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尊严,这场交易,简直是太划算了。
就在各方做出战略调整的时候,沈倧在干什么呢?
他在逛街。
由于仓库街的战斗波及太大,在Archer被令咒召走后,Saber一方被大帝的王之军势给吸收转移,再加上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只得放弃追杀。
本想直接回去看看雁夜的情况,可一想这子在昏暗的人防设施里,啥娱乐也没有,吃喝也只是最基本的面包矿泉水,时间长了人可能会憋出问题,于是便乔装打扮一下,绕路来到车站公园附近的商业街买点东西。
按正常情况下,从者买东西一般是不给钱的,不过沈倧毕竟是文明人,特意抢了几个混混的钱夹用以结账。
反正冬木市最近的犯罪率居高不下,不差他这一两起。
然而还没等他逛多久,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面孔——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要这事也巧。
征服王的御主韦伯是英国人,本身是Lancer御主肯主任的学生,因学术理念上的冲突想要证明自己才参加的圣杯战争,可他在霓虹没有住处,所以用魔术迷惑了一对老夫妻,算是有个落脚点。
今教会发布信息后没多久,他们借宿这家的主人,也就是这对老夫妻,突然想吃寿喜锅,作为租客,主仆二人好心的揽过购买食材的事物,再加上亚历山大一直对逛街念念不忘,就这样俩人出了门,哪想没逛多久就遇到了沈倧。
“Ri…Ri…Rider,是那个家伙。”
昨夜给韦伯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以至于他连话都有些结巴。
“啊,没错,虽然外表变了,可身上的味道变不了,深入骨髓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