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这个…”
鲜血随着吉尔伽美什的开口,侵染了他的下颚。
此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为何berserker在被EA击中后,依然存活的事实。
可沈倧根本不给他解答疑虑的机会,在他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之际,一把捏住了他的脑壳,捏成了漫血花…
“黔切嗣!berserker还没死,他…”
一向沉稳冷静的久宇舞弥,在目睹了吉尔伽美什的惨死后,唇角罕见的泛起了颤抖,内心的震惊不亚于第一次知道卫宫切嗣准备结婚。
“我看到了……”
卫宫切嗣放下望远镜,茫然地掏出烟盒,想用烟草的气息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平时一擦就着的打火机,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火,就好像他眼下的处境,在最关键的时刻哑了火。
就在他感到无计可施,前路渺茫之时,一道身影从他身后山坡窜了上来。
“切嗣!不好了,夫人她…”
话的是Saber,她一直遵从卫宫切嗣的指示,在一座山间屋内照看着失去意识的爱丽丝菲尔。
然而就在刚才,一直保持人类形态的爱丽丝菲尔,身上突然燃起一团火焰,慢慢漂浮上升,最终演变成一尊金色的圣杯。
Saber虽早就知道爱丽是人造人,可对方身为圣杯容器这事却从未有人向她提起,当圣杯现形后,她先是震撼,随即便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报信。
可她来到切嗣身边话还没全,身上的固有技能‘直腐便在脑海中疯狂提示她抬头观望。
“berserker…他…不是死了么…”
自从她加入这场圣杯战争以来,那个如梦魇般的血色身影,就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本以为他已经在Archer的宝具下灰飞烟灭,没想到不但没死,反而还击杀了那个看似难以战胜的Archer。
“爱丽怎么了?”比Saber更早接受现实的卫宫切嗣开口问道。
即便已有心理准备,可他心中仍旧存在着那么一丝幻想,期望从Saber口中听到不同的答案。
可命运给他带来的,永远都只会是失望。
宛若梦中惊醒的Saber,低头道出自己过来的目的:“爱丽丝菲尔她…她变成了圣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
卫宫切嗣没回答,他忽然觉得右腿前侧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随手摸了下风衣底袋,掏出个方形的物件。
借着月色,他看清那是一个精致金属的打火机,上面雕有繁复的图案,并写有三个名字:‘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卫宫切嗣’,这三个名字被一个使模样的浮雕捧在手心。
卫宫切嗣愣了一下,他记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东西。
“那是…爱丽丝菲尔刚抵达冬木时,在商场定制的,她是给你准备的礼物。”Saber的视力比卫宫切嗣好很多,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的来历。
“是嘛。”
卫宫切嗣在Saber刚一开口的时候,就猜到这东西的来历了。
他用拇指来回抚摸着机身上那三个名字,不禁暗骂自己真蠢,能制作这东西的,除了她以外,还能有谁呢。
‘叮’‘嚓’
打开机盖,拨转滚轮,温暖的火光将他面庞照亮,两道细长水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那么刺眼。
这个对自己比任何人都狠的男人,这个试图拯救所有饶男人,在最绝望的时刻,迎来了那道救赎的光芒…
“master…”
Saber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冷血到骨子里的男人,也会悲伤落泪,不过她明白,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上那个恐怖的家伙很快就要过来了。
现在圣杯已经出现,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它拱手相让,不知圣杯真相的Saber,仍旧把那东西当做拯救自己国家的许愿机,无比期待着。
“切嗣!振作点!berserker冲着你过去了!”
恢复冷静的久宇舞弥一直通过瞄准镜,锁定沈倧的动向,在发现对方有异动后,以最快的速度汇报给了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擦干脸上的泪水:“啊…我知道。”
随着打火机机盖被扣上,刚刚燃起的火苗被熄灭,随着黑暗一同笼罩下来的,还有berserker那高大的身躯。
“不准备逃跑么?”沈倧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对理想主义者向来抱有一定的敬意,相比那些极端自我的魔术师,卫宫切嗣虽手段极端零,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用俗话讲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跑…又能跑哪去呢。”
Saber身形一闪,挡灾卫宫切嗣身前:“berserker!你的对手是我!”
“还有我!”
迪卢木多的声音从侧方响起,在亲眼见证Archer被一剑穿胸后,他就知道这场仗没法打了,趁着自己还有魔力行动,还不如为Saber做点贡献。
毕竟把圣杯让给骑士王,总比给这个来历不明的疯子好,当然这个前提是他不知道自己御主是被卫宫切嗣炸死的。
走到Saber身旁,他端起那杆‘必灭的黄蔷薇’:“骑士之王,我愿将胜利托付与你,带着我的信念,走向胜利吧,英灵阿尔托莉雅…”
伴随着一声脆响,那把代表负伤诅咒短枪断成两截,化为金色的光芒消散在地之间。
强烈的信念冲击着Saber的心头,诅咒消失的瞬间,她左臂腕甲下面的伤口立即痊愈。
感受着重新恢复力量的左手,Saber重新恢复胜利的信心:“Laer,我以骑士之名保证,我必将带来胜利。”
伴随着骑士王少女力量回归巅峰,那把被隐藏起来的长剑伴随着轰鸣的暴风显出真身,光辉璀璨的剑神仿佛回应胜利的召唤般,驱散了周围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