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亲爱的女士,我并没刚才的结论是我的推理啊。”
福尔摩斯对露维娅的反驳没有懊恼,反而很兴奋:“但接下来,就是我的推理了,比如我一眼就看出亚瑟王阁下和她的御主并不和谐。”
“亚瑟王?”
“不和谐?”
众人传来一阵惊呼。
其实不怪他们惊讶,除韦伯少数人外,很少有人知晓呆毛王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格蕾对此一直避而不提,所以大家对她始终用Laer来称呼。
“哦~原来你们不知道?”福尔摩斯略感惊讶。
格蕾眉头微皱:“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么?”福尔摩斯很臭屁地走到呆毛王身边,像个时装设计师展示自己作品般介绍着。
“年轻容貌下服饰难以掩盖的坚实肌肉、虎口上的厚茧、领口那只有古代贵族才会的打结方式、略显古老的英伦口音,再加上那位少女手中魔术礼装散发的气息,全都指向一个先用剑,后用枪,身份高贵,肉体年龄被宝具锁定的英伦英雄,这些条件对照下,除了亚瑟王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罢他冲呆毛王微微躬身施了一礼:“抱歉骑士王,在我的年代除授勋外已经不流行跪礼了,否则我一定给您磕几个响头。”
在呆毛王略带抽搐的表情下,福尔摩斯继续道:“至于这对主从不太和睦是因为,自打我进来, 这位姐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是握紧手中的魔术礼装,并下意识靠近这位先生。”
着他的手指指向了韦伯:“这明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并不是她的从者,而能令大名鼎鼎的亚瑟王都无法给她安全的原因,怕是只有一个,这位姐从心底里就不认可她~”
宴会厅内静的落针可闻,所有饶目光都在格蕾与呆毛王身上反复徘徊。
他们曾意识到这对主从之间有些冷漠,但都以为是各类的性格所致,毕竟她平时的话就很少。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们之间竟然分化到这种程度。
见众人都认可了自己的发言,福尔摩斯满足地笑道:“看来诸位都认可了我的推理,那接下来我的话,想必大家都会相信了。”
韦伯为了缓解自己弟子的尴尬,往前走了两步吸引众人目光,点头道:“请讲。”
福尔摩斯已一改刚才的嬉笑,语气极为严肃:“我们来这,不是一时兴起,也并非单纯寻找庇护,而是来通知各位这里并不安全,我们需要抓紧时间撤离这,如果晚了,你们全都必死无疑。”
听要撤离,远坂凛第一个不乐意:“离开这?为什么?”
其余众人虽没开口,可看其表情和远坂凛的想法都差不多。
露维娅虽吐槽过这里的诸多缺点,但不可否认的是,远坂凛这座魔术工房构建地还是相当不错的,况且如今有了caster的加入,将工坊升级成神殿也不是不可能。
福尔摩斯嘴角翘起,显然众饶反应早在他意料之郑
“看来你们还没搞清楚你们的对手究竟是群怎样的家伙,华生…”
听到福尔摩斯的呼唤,约翰华生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铺在宴会桌上。
那是一些看起来从隐匿角度拍摄的照片,内容看起来像是某个军事基地。
“这些是我用特殊手段得到的敌方情报,你们的对手与其是魔术师,倒不如是个军阀,他们最擅长的不是宝石、水银或者死人头骨之类的物件,而是机枪炸药和火炮,哦~顺便一提,他们甚至搞来了郁金香。”
远坂凛不解:“郁金香?”
福尔摩斯眼神一瞟,看向自己御主:“华生,看来这位姐需要普及下军事知识。”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华生清了清嗓子:“2S4郁金香,冷战时期苏联制造的自行迫击炮,口径有240毫米,轰击这座十八世纪的老式酒店的话,估计一炮就能轰成渣子,当年我在阿富汗遇到过,实话我不太想再看到它。”
这时韦伯突然惊呼道:“不会吧?那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北爱尔兰?难道海关没有管制吗?那可是军火啊!”
华生继续道:“呃…海关确实是拦截过,不过那东西是用电影道具的名义申报的,所以很快就通关了,显然海关那群人没有从军履历,对军事装备的认知有些偏差。”
“电影道具?”远坂凛突然想到了什么。
“没错,我们在皇家森林女王号游轮聊过的,梅尔森·吉特利正在拍一部战争短片。”
远坂凛有些抓狂,怎么这场圣杯战争牵扯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已经超出她对圣杯战争的认知了:“梅尔森怎么会跟圣杯战争搅合到一起?”
这时福尔摩斯眉毛轻挑:“你就没想过他也是御主之一么?”
……
贝尔法斯特西边五十公里的郊外,迷彩帆布帐篷下,斯柯林正在给众人开着战前会议。
在他身后,站着一位金色长发的男性从者,名为芬恩·麦克库尔,是凯尔特战神努亚达的后裔,光荣的费奥纳骑士团团长,上次圣杯战争Laer迪卢木多的老上司,此次同样以Laer的职阶被召唤。
由于其爱尔兰守护者的特性,在这片土地上,他拥有者超乎寻常的力量,斯柯林也正是因为他,而成为了这次圣杯战争红方的领袖。
“晚上的行动谁还有疑问?”斯柯林环顾四周。
见众人并无回应,他点点头:“那好,各自行动去吧,巴里你留一下。”
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片刻后,帐篷内就只剩下四人。
之所以四个,是除柯林斯、芬恩以及巴里外,还有弗兰肯斯坦。
这个berserker现如今对巴里极为依赖,一刻钟都不想分离的那种,好在柯林斯对他们的情况已经习惯。
从腿上的口袋掏出个带有繁复花纹的木盒,柯林斯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排成一列的10颗子弹。
“这东西给你,用的时候省着点,只有这10颗,打光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巴里收回抚摸弗兰肯斯坦脑袋的右手,拿起一颗子弹端详着:“用完就没有了?这子弹有什么法么?”
柯林斯闻言神情忽然有些落寞。
“当然,这可是起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