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的伪螺旋剑被沈倧躲过,懊恼地‘嘁’了一声,但很快,另一支投影出的宝具被他搭上了弓弦。
周边风沙被他升腾的魔力席卷,形成一股股螺旋状的沙暴,将他整个人都埋没其郑
他蓄力的时间很快,他知道那个危险的家伙正在靠近,所以这次并未将力道续满,在弓弦与弓臂刚画成一道满月时,便迫不及待地松开了指弯。
卫宫脚下的沙土似乎难以承受那股强大的后坐力,‘轰隆’一声崩碎成块块土磊。
承载着守护者信念,那支伪螺旋剑化作一道光束激荡而出,穿透沙尘,搅动空气,似乎要扭转这世间的一切,然而它的命运似乎在射出前就已经被注定,那个男人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它和他的主人,会‘射剑’的,并不只他一个。
几乎是在卫宫射出螺旋剑的同一时刻,白色剑身的莫邪同样被沈倧祭了出去。
‘咚!’
犹两支飞剑裹挟气浪在科威特昏黄的沙漠上空陡然相撞,如一道骤然降临的台风,将地表黄沙尽皆掀飞又重重抛下,一窝沙漠阔耳狐睁开朦胧的眼睛,不懂为什么刚才还很凉爽的地洞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它下意识地冲着远处的波动叫了两声,但与此同时,骨子里那蕴藏的生存本能在不断地提醒它,远离这里。
两柄飞剑碰撞造成的声势很浩大,但持续时间却很短,卫宫的投影产物终究是无法与真品相抗衡,在几道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后,砰然碎成了漫碎片。
而卫宫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他在射出飞剑的刹那就已经开启了后手准备。
只听断断续续的吟唱之声从他口中诵出。
‘I am the bone of my sord.(吾为所持剑之骨)’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钢铁为身,而火焰为血)’
‘……’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咏唱一句,他周边的魔力浓度便会增大一分,待等第三句咏唱完时,他周边的空间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脚边刚刚落下的黄沙此刻竟以诡异的流动方向开始向空飘起。
这番异动自然逃不过沈倧的眼睛,其实对沈倧来根本不用拿眼睛看,听到第一句咒语时他便明白对方在干什么。
因为这咒语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尤其是那句‘我是剑骨头’,简直是对卫宫这家伙最真实的写照。
但也正因为了解,沈倧便更没兴趣进到那麻烦的固有结界和他硬耗,于是猛然加快了脚下长剑的飞行速度,在其准备念出第五句咒语时骤然冲到了他的面前。
卫宫显然没料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不得已中断了自己的释放固有结界咏唱,双腿蹬地,一个灵巧的后空翻跃上半空,同时张弓搭箭射出一片箭雨将沈倧连同周边方圆数米的范围全部笼罩其郑
哪知沈倧不闪不避,凌空一抓,一柄略显老旧的长刀出现在他手中,刹那间刀鞘脱离,雪亮刀身在漫黄沙中飞速划过,卫宫瞬间感觉自己眼前的空间开始诡异的分割。
那种感觉就像在观察一面碎裂的衣帽镜,仿佛所在的世界都要被肢解一般。
深知不妙的卫宫将魔力集中在脚下,硬生生在半空借力再次跃起。
在这一刻,卫宫感觉自己周围的时间似乎慢了下来,不,确切的是他本身感官变得敏锐了起来。
他能清楚地看到一道无形斩击将他的衣摆整齐地斩下,切面平整,就像用美工刀割开的A4纸一般。
但卫宫明显,这不是课堂,他面对的也不是美术老师,而是一个稍有不慎便能把他送回英灵基座的恶魔。
可即便他如此谨慎,仍旧没能躲过沈倧的斩击,就在他庆幸躲过刚才的斩击时,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身前出现的斩击。
自从沈倧与掌握了铁卒的御剑术后,发现他的剑魂技能连带着也被增强了,尤其是‘极·神剑术·无形斩’这招,范围之大,斩击之诡异连他自己都不禁为之赞叹。
所以当卫宫意识到他已经被斩击包围时,匆忙释放的‘炽覆七重圆环’连标志性的花瓣都没展开,便被斩成了一团血雾。
这场战斗看似繁复,实则从卫宫突施冷箭到被斩成碎末,整个过程持续了还不到三分钟。
看着渐渐消失的魔力碎屑,沈倧长叹一声“可惜了,死的太快,连灵魂之力都没来得及汲取…”
然而,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只听下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咒耍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orks.(故如我祈求,“无限剑制”)”
听到这声咒语,沈倧瞳孔猛然睁大,就在他的目光下沉之际,他所处的空间仿佛瞬间被置换了一般。
他的周围仍旧飘荡着漫黄沙,但此刻地面已然插满了无数造型各异的长剑,远处地平线上跃动着燃烧的火焰,晦暗空布满回巨大的回旋齿轮。
这是……无限剑制的世界。
沈倧不明白卫宫为何能死而复生,但卫宫此刻显然不想给他思考的时间。
只见他单掌平举,遍布在他周围大量的长剑开始嗡鸣颤抖,随后仿佛如同拥有自我意识一般,从地面倒拔而出,凌空调转剑身,奔着还在半空中的沈倧飞速刺去。
沈倧自然不能任由自己被长剑刺穿,他凝起许久未用的御风诀在自己身边围绕上一层风遁,随后再度使用出他对战芬恩时释放的剑技‘剑冢’
‘叮’‘叮’‘叮’‘叮’……
一连串短促清脆的磕碰,卫宫第一抡投掷的长剑尽皆被剑冢生成的飞剑拦下,沈倧也在半空中调整好了姿态,居高临下俯视着卫宫。
他发现此刻的卫宫浑身上下居然一点受伤迹象都没有,就连他刚才被斩掉的衣襟也恢复如初,不由得安安惊讶。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又活了?”
“在你没彻底消失之前,我是绝不会死的!”
“哦?”沈倧的表情忽然有些玩味:“我怎么感觉你这口气酸酸的呢,难道是…想为了远坂凛报仇?这可不行哦~身为守护者,是不能夹杂私人感情的,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