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巴掌没有落在阮棠的脸上,而是落在了春晗的脸上。
是春晗看到那郡主抬起手来时,就急忙上前护住了阮棠,是以这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春晗被打得差点摔倒在地,而脸上的巴掌印也在顷刻间显现了出来。
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刚才阮棠挨的那巴掌虽然也重,但是估计是那婢女没有用全力,是以,虽然留下了巴掌印,但是没有肿起来。
而现在这一巴掌,可想而知,郡主是下了死手。
没想到她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大小姐,手劲儿竟这般大。
阮棠不敢想,这巴掌要是也是落在她的脸上,那现在她的脸会是怎样?
可那郡主还不死心,又抬起手,还想故技重施。
阮棠怎么可能还任由她欺负人?
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阮棠上前一步,伸手将她人推开了。
景宁郡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婢女扶住了。
“放肆!你竟敢推本郡主?本郡主要把你千刀万剐。”
说着朝着园子外面喊道,“你们是死人吗?本郡主被欺负你们看不到吗?”
她的话音落下,本来站在园子外面值守的两个侍卫走了进来。
他两人在外面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一个是郡主,当今太皇太后的侄女,平时经常来宁王府。
宁王平时对她都是任之随之的。
另外一个阮小姐,是宁王最近的新宠,他们也不敢得罪。
想着那郡主顶多就为难一下那阮小姐,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的,是以装聋作哑。
但景宁郡主出声了,他们也没办法再装了。
待他们两个进来,景宁就指着阮棠她们说道:“给我杀了她们。”
那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哪里敢。
景宁见他们犹豫,气急败坏,“本郡主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
阮棠扶着春晗,看着那两个一脸为难的侍卫,说道:“别以为你是郡主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是宁王府,他们是宁王的人,凭什么听你的。”
虽然她不知道这郡主和宁王是什么关系,但这里宁王府,有人到宁王府来欺负人,想必那宁王也不会不管吧?
景宁郡主稳住身子,嗤笑一声,“本郡主就为所欲为了,你能把我怎样?而且穆哥哥的人,便是我的人。”
说着就走过去,直接拔下其中一个侍卫的佩剑,而后指向阮棠。
“你个贱婢,你以为爬上穆哥哥的床,就能做这王府的主人了吗?”
“别做梦了!你这低贱的身份,也就只配给穆哥哥暖床而已,连个贱妾都算不上。”
“我今天就杀了你,免得你这狐媚子勾引穆哥哥。”
她今天本来是兴高采烈过来找她的穆哥哥的,可才进王府就听到了下人在嚼舌根。
说什么宁王昨晚带回了一个很美的女人,在房中纵欲了一夜。
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诋毁她的穆哥哥?
是以,她把那些嚼舌根的婢女抓来,准备给她们一顿毒打,没想到,她们说的竟是真的。
她如何能忍?
是以她要来看看这个狐媚子到底是谁?是不是真的如她们所说,长得倾国倾城?
她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不得不承认确实被惊艳到了。
但是她是谁,这狐媚子又是谁?一个商户女怎么有资格和尊贵的她相提并论。
而且,她肯定,穆哥哥就是被她这狐媚样子给魅惑了。
杀了她,就不会有人敢勾引,媚惑穆哥哥了。
景宁说着,提着剑就刺向阮棠。
她的姿势娴熟,一看就是有些功夫在身。
阮棠也不傻,不可能就这样定定地站着等她来刺。
她拉着春晗直接就往楚穆的房间跑去。
而景宁却仿佛杀红了眼,一路追了去。
那两个侍卫看着这一幕,都吓死了。
两个女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不管是哪个有事,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赶紧去请殿下过来。”
其中一个赶紧遣被夺了剑的那个侍卫去找楚穆。
而他则是追着景宁郡主而去。
阮棠拉着春晗跑进了楚穆的房间,就赶紧把门关上。
而追到门前的景宁,拿着剑就开始在门上劈。
追过来的那侍卫不敢上前阻拦,是以站在一旁,一脸焦急。
“你有本事勾引穆哥哥,你有本事开门呐!”
“你个狐媚子,不要脸,你和那香楼的娼妇有何区别?”
景宁郡主话说得难听,阮棠听在耳朵里,觉得无比刺耳。
她本就不欲在这王府里,只是迫于宁王的淫威而已。
现下不但被人追着打杀,还要被这样羞辱,她的尊严已经被踩在地上摩擦了。
如果一开始她还顾忌景宁的身份,那么现在她便不管不顾了。
左右不过一死。
“我就勾引你穆哥哥,就勾引,我奈我何?气死你!”
“丑八怪多作怪,你穆哥哥不喜欢你,你来找我麻烦?有本事你去找他麻烦啊?”
阮棠隔着门,叉着腰开始肆无忌惮地朝着外面骂道。
她不发威,以为她是叮当猫?
“啊!”景宁拿着剑在外面劈得更凶了,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骂她了?
她的样貌在上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个死女人竟然敢骂她丑八怪。
“你个狐狸精,小娼妇,你敢骂本郡主丑八怪,你出来,本郡主要杀了你。”
“就不,就不,我就不出来,气死你这个丑八怪。”谁出去谁是傻子!
再一次被骂丑八怪,景宁再也忍不住了,抬起脚就开始踹房门。
而里面的阮棠和春晗也站在门边死死地抵住门。
好在宁王府的东西都是上等品,抗造。
此时此刻,淑女形象,景宁全然不顾了。
她现在就想杀了那个女人,撕烂她的嘴。
“你个贱婢,不过是个暖床的,竟敢和本郡主叫嚣,我今天定要杀了你,不然我就不叫景宁。”
“对,我就是个暖床,总好过某些人,却连暖床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景宁郡主,喜欢楚穆那厮。
但很明显,还没有得到楚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欺负她。
她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女人,为了个男人,去为难别的女人。
“你……”景宁郡主气结,拿着剑,哆哆嗦嗦的说不完整一句话。
而阮棠开怼了,就没打算停。
况且景宁吃瘪,她才会心情舒畅。
“你什么你,我是贱婢,可奈何楚穆喜欢我啊,可你呢?连我这个贱婢都不如。”
她越说越起劲儿,接着继续说:“你知道他每天在我的榻上有多快乐吗?欲仙欲死,懂吗?算了,你怎么可能体会得到那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