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道:“你们若是缺什么,只管吩咐丫鬟们去买,买不到的,让丫头回承国公府问管家要,只要是这世间有的东西,家里几乎都有。”
“咱们一家人,不用客气,只管开口。”
“恩,我们都记住了。”褚怀洲没多说什么,只是温和的道了谢。
“家里有些规矩,舟舟在府里,不能总出门,等过几日,我再寻机会带她出来看你们。”宋晏继续说:“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去户部找我。”
褚怀洲先对宋晏点了点头,而后笑看着叶轻舟:“你啊,别一天总想着出门来看我们,我们能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一直看呢。”
“你自己的日子才是最要紧的,孝顺长辈,体贴夫婿,把你和宋大人的日子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也能彻底的放心,知道吗!”
叶轻舟点点头:“舅舅,我知道了。”
“恩。”褚怀洲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宋晏身上:“宋大人一早要去衙门,快去吧,别耽搁了。”
宋晏站起身来,褚怀洲,褚怀溯也跟着站了起来。
叶轻舟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舅舅,我先走了。”
“你们帮我和奶娘,春姨,夏姨也说一声。”
“知道了。”褚怀洲点点头,往外引着他们:“走,我们送你们出门。”
将二人送至门口,看着他们的马车远去后。
褚怀洲,褚怀溯才转身往回走。
走进庭院里,褚怀溯回身在四周望了望,看向褚怀洲:“哥,舟舟在搞什么,她为什么要我们去醉香楼?”
褚怀洲整理着袖口:“我怎么知道在搞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要说俩人之所以会怀疑,是因为,他们太了解叶轻舟了。
叶轻舟绝对一个小吃货,自己要吃的东西,除非是被困着没办法出去买,否则,绝对不会托于他人手。
她若真想吃什么海棠酥,会遣自己身边的人去买,因为这样更方便,更快能吃到嘴,绝对不会让他们哥俩儿,在拜访承国公府时,顺道跑什么醉香楼买海棠酥,这样太费事了,以她的急口,她等不了。
所以,她指明让他们去醉香楼,一定有什么事情。
到底会是什么。
“别想了。”沉思一下后,褚怀洲说:“收拾下东西,我们去醉香楼。”
“这么早?”褚怀溯抬头看看头顶,刚泛出点青色的天空。
“你若睡得着,你自己回去睡吧。”说完,褚怀洲往屋里走去。
一会儿,拿了一个荷包出来。
褚怀溯连忙跟他一起出去了。
......
俩人走出家门,一路打听着去了醉香楼。
此时,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刚刚还灰蒙蒙不视物的天色,此时天边已经泛白,周围清晰可见。
醉香楼正门关着,离它正门不远处做糕点的小窗开着迎客,窗口外有十几个人。
“我们去那边?”褚怀溯指了下有人的窗口。
褚怀洲扫了眼窗口,目光定在醉香楼的招牌上:“走,去敲门。”
“会不会被打啊!”褚怀溯说着,还是和褚怀洲一起上了台阶。
俩人在醉香楼的漆红的大门前站定,褚怀洲抓住门上的铜扣在门上叩了叩。
一声,两声,三声......没有人。
顿了顿后,他又扣响了铜扣,这次敲了四五下后,屋内传来了一道呵斥声:“要买糕点去旁边买,这里不卖糕点。”
褚怀洲清了清嗓子:“劳驾,开下门说话,我是承国公府三夫人的人。”
他这声落下后,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褚怀洲褚怀溯交换颜色时,漆红的木门被人从里打开了,露出一张精明的中年男人脸来。
俩人伸着脖子将褚怀洲,褚怀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将门敞大了些:“两位公子是?”
褚怀洲抱拳:“在下姓褚,承国公府三夫人想吃贵店的糕点,让我们过来买一包。”
掌柜的听到‘褚’字,连忙将他们往里迎:“两位公子请进。”
褚怀洲褚怀溯抬脚跨入了台阶。
掌柜的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将门又重新栓上,走了。
褚怀洲,褚怀溯被带至了后院花厅,掌柜的倒了茶水让他们先坐一会儿,便走了。
一会儿,一年轻男子和一年轻女子过来。
褚怀洲,褚怀溯站起身来,俩人已经对他们拱手。
“在下姜滇。”
“任唯。”
“拜见两位公子。”
褚怀洲,褚怀溯打量着二人:“你们是?”
姜滇站直身子,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走到俩人身边,递给了褚怀洲。
褚怀洲抚摸着玉佩,递给褚怀溯:“怀溯,你看这样的玉佩,你认识吗?”
褚怀溯也拿过看了看,手指定在玉佩的刻纹上:“这是叶家军才有的刻纹。”
“当年,我见将军手下的副将,腰上悬挂的就是这样刻纹的玉佩。”
“你们是......”
“我们正是叶家军。”姜滇说:“此次,是奉将军之令来绍阳的。”
“奉将军之命来绍阳的?”褚怀溯说:“你们是为了舟舟?”
姜滇点头:“没错,是为了小姐。”
“将军派我们来绍阳,是给小姐两个选择。”
“一,跟我们回西北,和将军生活在一起,享受父女天伦。”
“二,留在绍阳,做承国公府宗妇。”
褚怀洲和褚怀溯面面相觑,五官都有些僵硬,一起看向姜滇。
褚怀洲问道:“舟舟,什么时候跟你们走?”
“用什么方式离开?”
姜滇道:“小姐一直没走,就是等两位公子平安来绍阳,现在公子们到了,小姐应该很快会安排上了。”
“会借假死药离开。”
“那药吃了后,会晕倒,吐血,昏迷,除了我们的解药,谁也救不了。”
“小姐病重,她会求她的夫君宋大人,让她完成这唯一的心愿,去西北和将军团聚。”
“原本我们打算今日去找两位公子说明的,没想到公子先找到这里来了。”
褚怀洲低头自语:“我以为,这一次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们会守着她。”
“没想到......相聚,即是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