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他们亲完了,再回过神来想:“我这泥马的犯贱啊?还帮人家激动?”
想到这儿好像受了极大侮辱,赶忙扔下望远镜,跑到院里,对着老公脊背就是一拳:
“这回逮着你了,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李环音扭过头来问:“老婆,你这三番五次跑来闹,有毛病吗?”
林宇人:“把人交出来!老娘要跟她比比拳脚,看谁的厉害!”
看到林宇人煞有介事地冲他横眉怒目,不觉嘀咕道:“今晚这是怎么了老婆大人?我在院里放下风你也不放过我?算了,回去吧,走,我和你一起进屋。”
完,还拉着林宇人往屋里走。
可惜,林宇人不买账,非要他交出那妖精来不可。
林宇人纠缠着李环音,一定要交出今晚的妖精。
李环音莫名其妙地问:“你的妖精在哪里嘛?关键是我连妖精的头发丝都没见着啊。”
“就在你怀里啊,我看到你们亲嘴,亲了五次。”
李环音摸摸嘴唇给妻子看:“你看看我的嘴唇哪里像被亲过的样子嘛?”
林宇人看到李环音嘴唇上的口红好像星星闪闪发光,便一边指一边用尽力道戳,直戳得李环音嘴唇生疼生疼的,:“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李环音吓了一跳,赶忙跑进屋拿出镜子照……
他上嘴唇照照,下嘴唇照照,左嘴角照照,右嘴角照照,看到自己嘴唇无论上下左右都没有半点异样啊。
妻子追进来站在旁边,问:“看到没有?”
“没有啊,在哪里?我怎么看到的全是我自己的那种颜色,没有染过呢。”
妻子却一本正经地戳着他的嘴唇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这一时指出一大片的节奏,把李环音搞得懵逼得很。
这下,他觉得自己跳进雁荡山那条大河里也洗不白了。
是呀,同一件实物,在两个人眼里,张三它是黑的,李四它是白的,两人心境不同,产生的颜色就不同,这让人如何统一呢?
李环音懵圈了,他想尽千方百计,对自己嘴唇有女人口红的问题也毫无半点解。
一个方程有几个根,难道自己了算吗?
他偷偷瞪了林宇人一眼,幸好林宇人那双豆角眼没有回望他,否则……
他不敢想象违抗妻子会再遭什么毒手,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别出心裁的毒辣……
李环音觉得跟今晚这个着了魔的疯婆子无法理论,便上床去了,还拉着被子覆盖在头上装睡。
妻子看到今晚自己如此失败得一塌糊涂,死的心都有了。
这,简直比竞技场上失败还让她不甘。
她一把扯下李环音盖在头顶上的被子,单腿跪在床上。
扯着李环音的耳朵就是一个360。
李环音护疼,却怕吵醒熟睡的儿子,不敢大声喊出来。
“下来,既然不,那就实行家法哈。”
完,顺手拿起搓衣板往地上一丢“自觉点!”
李环音摇摇头,心想:“泥马的,老一套,能不能来点新式的啊?”
想是这么想,跪还是得照样跪。
雨婷一直在空中观察这对夫妻的表演。
她时而又加进来参与点今晚的节目元素,时而给林宇人推进一点猛料而让李环音空守心房。
她觉得今晚自己这导演当得得心应手……
“我让你整我的环音哥哥,我让你对我所爱的人如此凶残!”
不过,她整着整着,觉得林宇人可怜起来。
“唉,你,倘若我嫁上这样的男人该怎么对待呢?打他吗?我不会?罚他吗?他认罚!”
她觉得这样一个橡皮筋一样的男人,想扯多长就扯多长,只有扯到扯不动聊长度才会断裂。
“可我没扯过他,他都逃跑了?难道这个男人三没人扯就皮痒痒了?你看人家林宇人扯,他还觉得惬意。难道男人生的欠扯?”
雨婷越想越觉得自己对男人就是缺乏研究。
她开始解剖自己的第一段婚姻……
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因为后来染上赌瘾一赌而无法收拾,难道也是自己不扯他?
想想如果第一次发现他赌博就把他撵出门,或者让他跪他个十十夜,那结果又该是咋样的呢?
又比如,那个男人喜欢骂人,如果第一次他骂自己的时候,就扔一个碗过去把嘴巴给砸个稀巴烂,他还有胆量骂她吗?
再比如,他打她的时候,她用刀把手给他砍一只下来,他还敢打她吗?
而自己怎么做的?她记得自己拿到丈夫获得的第一次赌资,不是让丈夫生气,而是自己一个人气得差点断气。
她当时气得脑膜炎都发了——
可介于自己的父母“怒不形于色的”的成功教育而轻描淡写地瞪他一眼就扭身出了门。
如果我当时也有林宇人这样的气魄,耍耍泼,拿根棍子打他或者把手指给剁掉一根,他还会有后来赌不思蜀的恶习吗?
想到这里,又看看李环音夫妇,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唯命是从,一个振振有词,一个唯唯诺诺,完全一副你情我愿,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架势。
她又把责任独揽到自己身上:“是因为我把他放任自流不扯他,他不习惯?因为不习惯,回家挨扯反而让他越过越充实?”
雨婷觉得这人她是完全整不明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