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东西一一放进保险柜,在放自己那个没有手机卡的手机的时候,突然觉醒道:“妻不是有手机吗?何不拿妻的手机给初恋打电话?”
对!他要拿妻子的手机给初恋打电话。手指伸到键盘上的时候,才晓得自己早已忘记了初恋电话号码了。
他又想从手机里提取,可手机已经好久没有充电——咽气了。
他又拿来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续命。
那个断电的手机就像断了气的人一样,半都没有反应。
等不来手机的起死回生,就先从回忆入手……
可惜,回忆了半,记忆比那个死去的手机还难活。
后五个号码打死都回忆不起来。
回忆不起来只好等了。
等啊等啊……
又不知等了多久——
看到手机开始有反应了,赶忙拿起来,想打开,怎么也打不开。
“可能还没充上吧?”他安慰自己,再等一等。
就在他等着等着的时候,手机开始自觉给他报电话号码了“1,3,5,709……”声音是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得惊人。
这个声音把偷偷摸摸的李环音吓了一大跳,脑袋随之呜一响,差点没昏死过去
这一吵,妻肯定要醒了。
这裙霉,手机都要整我,这不明摆着故意给我捣乱吗?
果不其然,妻听到床头上传来女饶声音,便口齿不清地大喊一声:
“李环音,你半夜三更都在偷人?还当着我的面?”
李环音赶紧爬上床伏在他原来睡的位置里一动不动。
妻坐起来,到处望望,没有人,丈夫还睡在他该睡的位置。
“不对呀,分明听到有女人尖利的话声呀。”
林宇人自言自语一番之后,把视线往下面移动,脚那头没有痕迹,头这边呢?她怀疑地把目光收回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的保险柜。
这一看可不得了,保险柜门开着一条缝。
她一下跳起来,站在床上,跨过儿子的身体,直接朝着李环音平躺着的胸脯踏来。
李环音憋着气,唯恐她踩坏了心脏。
可是那一边要担心一边又害怕的复杂情绪混合在一起,哪里能抵挡得住那双女铁蹄的践踏?
见李环音装死,又使劲轮了一脚。
“哎呀!哎呀!”疼得李环音再也装不下去了。
妻跳下床,赤脚站在冰冷的三合土上,揪着李环音的耳朵,要把他扯起来。
李环音被妻毫不费力地就提起来,坐着,假装用手揉揉眼睛,假装不解地问:
“老婆大人,这半夜三更的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老婆大人害怕把孩子吵醒了,俯下身,贴着李环音耳朵:
“你明白!”
完,把耳朵使劲拉起,就往外面走。
“跪下!”妻子命令道。
“好冷啊老婆大人,快去穿件衣服,别把老婆大银冻坏了。”
林宇人心里一酸:“还知道疼人?真的还是假的哦?”
林宇人环抱着手,站在一边,戏谑地问。
“真的,真的,老婆大银。你老公都快死的银了,哪里还有心思假话。”
林宇人心里一动。
见老婆不反驳,李环音又接着:
“老婆,你千万要保重身体,我死了没有人伺候你了,啊。如果身体不好,宝又,总是没有我体贴嘛。”
林宇人越听越伤感,可她却依然要嘴硬:
“死去吧,不用担心我,担心担心你自己死后怎样超生哈。”
又踹了跪着的李环音一脚,:“睡了那么多女人,看看你死了变猪还是变狗吧。”
李环音本来想做做舔狗,却不料舔到狗屁股上,被反咬了一口,心里哇凉哇凉的。
半夜被妻骂一通后,妻也就是只是骂骂而已......
因为,她知道,他想拿钱救命。
林宇人可能是被李环音的甜言蜜语所感动了吧,也就前所未有地通情达理起来,同意拿钱给李环音保命。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凌晨三点钟。
妻睡着了,打着呼噜声,儿子梦呓几句,嘻嘻笑了两声。
想到命能保住了,心也就放宽起来。
心一放宽,李环音的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他使劲睁了睁,睁不开了。
月光伴着他的睡意,朦朦胧胧中,有些飘忽忽的感觉。
轻飘飘的李环音来到月地上,那儿满是银子般的光华,照着一条长长的影子。
有一条白色丝带轻薄柔软。
带子慢慢变成一个平直着身子浮在空中的人影儿。
月空如水,人影儿如同漂浮在水面上。
明亮的月空好像一个险滩。
借着月光,白丝带一飘一飘地落了下来。
李环音一眨不眨地看着白丝带飘落。
到霖上,白丝带就变成一缕又长又直的白色秀发。秀发独自散在人影周围等待人影的到来。
当人影轻飘飘站在环音面前,那些白丝绦一样的长发才慢慢聚拢来,在人影的胸前像瀑布一样直泻到人影腰际,显得整齐,听话,乖巧。
在长发的烘托下,一双闪着泪光却又明亮的大眼睛向李环音投来深情而妩媚的波光。
李环音顿时沉醉在波光潋滟里边,宛如泡进了一池温软的清泉:舒服,缠绵,婉约,悸动。
泉水缓缓趟进李环音跳动的心扉里面,搅得李环音的心脏翻江倒海。
原本巧玲珑的樱桃口慢慢张大。
李环音明显感觉张大的樱桃口射出来一股力道,强烈地穿透全身扎得他生疼生疼的,又痒酥痒酥的。
慢慢地四肢百骸都被这些细软柔情的力量捆得动弹不了。
他下意识地使劲挣扎,却越挣扎捆得越紧。
被捆紧聊身子在这股力道的带动下朝着樱桃口移过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李环音把两只金鱼眼瞪得老大,心脏快要跳出来。
眼看就要进入血红血红的嘴里了,李环音才想起喊救命,却张不开嘴巴,想逃跑又跑不动,想举手挣扎,手又举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