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环音领着一干人去追罗末默,追出去十公里了,一个人突然高声喊:“这好像是我们走过的路耶,怎么又回来了?”
大家被这一问,才都停下脚步,看看刚才路过时看到过的景物,一个个都瞠目结舌起来。
悬浮在李环音头顶上的宝瓶王红,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让所有人蒙圈的样子,还不过瘾,又把大手一挥,地上矗立起一座高楼来,门口上一个醒目的牌匾:菜鸟科学院。
有人又:“不是呢,你看,这个科学院我们就没有看见过,那些看见过的肯定是相同单位的分支。”
有人就:“这就怪了,我去过报社编辑部所在地好几回了,就从没有人见过这样一个单位呀,再菜鸟科学院,咱们国家有这样的科学院吗?”
“是呀是呀,你们注意到没有,是菜鸟耶,菜鸟是什么鸟你们知道吗?”
“菜鸟不就是餐桌上当菜吃的鸟吗?”
“嗨,菜鸟都不知道?菜鸟是现在的网络语言啊,如果被成菜鸟,就是你相当于白痴嘛。”
“难道还有专门研究白痴的科学院?”
“这种鸟儿是指代白痴好不好?这个门牌不会是挂出来骂我们的吧?”
“咋话的呢?人家骂我们干嘛?第一我们又没惹人家,第二,我们算老几?人家会专门 修一幢大楼起来挂着牌子骂我们?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众人鼓着眼睛盯着“菜鸟科学院”几个大字,都想闯进去看看里面的菜鸟是什么鸟,研究菜鸟的人是什么人。可是门紧闭着,没有人知道如何开。
至于那个敏感的追随者就此好像获得什么启示似地想找回路撤退。
他循着来时的路悄悄溜走了。队伍太大,走掉一个人也没有人注意到,其余的人呢,在这座菜鸟科学院周围转了一圈,看看今这大明星到底怎么安排。
李环音看了看这座楼,又看看“菜鸟科学院”几个隶体字,字上是撒着金粉的,亮晶晶的,很是耀眼。
他看不出所以然来,继续往前走去
跟随们看到自己的偶像在移动脚步,也跟着移动起自己的脚步来。
这一拨人就这样,在李环音身后无所事事地跟着转起圈来,还转得兴趣盎然。
宝瓶王红看到这群蠢人居然没有一个聪明点的,便摇摇头,叹道:“哎,凡尘啊凡尘,什么都不缺就缺清醒的人。你看他们,漂亮女人出来了去追漂亮女人,明星出来了去追明星,网红出来了就去追网红。今出来个李环音音,就追李环音,明再出来个王环音肯定又去追王环音,后出来个张环音也不差追逐的人。这样一拨一拨地追下去,一直追到死?”
站在神器的角度,他觉得:“人类这样浪费时光太可惜了,好像不明白可惜两个字如何写一样,一个劲儿跟时间过不去。你们又不是跟我一样永垂不朽的,干嘛不把时间当宝贝珍惜呢?”
他很想告诉这些人古人“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可他又觉得这些人大凡是听不进去的了,你看他们跟随李环音这样糟蹋时间,就知道时间在这些人眼里,那简直就是垃圾嘛。”
王红看看头上的蓝白云,又看看下面不紧不慢地跟在李环音屁股后头的人,又道:“我今就给你们布个大阵,让你们好好体验一把追明星追网红的瘾!”
想着想着,便敞开瓶口往下一吹气,宝瓶口冒出来一股浓浓的烟雾直往地面扑去,在这群饶前面不远处立即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
大道上周围鲜花扑面,香味钻进人们的鼻孔,渗透到心脾,喷泉喷出的水汽洒满路边,花台后面楼房鳞次栉比,简直就是人间堂......
有个先看见的跟随突然尖叫一声:“呀,你们看,前面好漂亮!”
人们也已经陆续看到这片景致,也跟着欢呼起来,有的拍马屁:“李老师,你看你好大面子哟,采访你的记者美女来自这么漂亮的环境,难怪她本人也长得那么漂亮哟!”
一个人这样着,其余的人生怕附和慢了李环音不高兴似地,一片喧哗,只听到奉承声,没有听到其他杂音。
“我靠,这真是一群奇葩人,连环境都可以拿出来作为奉承的筹码,等会儿我给他们点雪,再给点火辣辣的太阳,我看你们用来做什么?”王红越想越生气,噘着嘴翘着二郎腿坐在空中蔑视地看着脚底下的人们。
正在人们欢呼的时候,有人就跟害怕被人忘了一样,大喊起来:“后面肯定是报社的大楼,好气派哟......”
好不容易忘了编辑部的事,经人这么一提醒,大家又兴奋起来,终于要找到目的地了,到了目的地,看看这记者美女和明星大腕能发生什么奇迹?
于是,大家又兴高采烈地绕着一座座大楼寻找bJ市生活日报编辑部。
他们绕到第一幢大楼跟前,这是一幢25层的大楼,好像都是住户,又绕到另一幢大楼前,看到的是bJ市电视台,有人:“快了,快了,和电视台 相隔不远的肯定是报社。”
人们听着在这样鼓舞人心的话绕了共七八幢楼,都没有看到挂有bJ市生活编辑部的牌匾,有人泄气了,:“我就不在这里嘛,你们不信。”
王红一边在空中看着这群无脑跟随者跟着奔跑,起哄,拍马屁......一边又时不时地搞个恶作剧。
一会儿弄出一幢皇城,一会儿又弄出一片烂尾楼,把这群粉残整得惊一阵,叹一阵,喜一阵,悲一阵......
就在他们有时候希望,有时候又失望的时候,王红又给大家来一片雪花飘飘......
“这怎么还下雪了?”一个跟随问。
“就是就是,这才初秋就有雪花下来了?难道有冤案?”有人开玩笑道。
“会不会是窦娥来了?”又有人开玩笑。
王红在头顶上看到人们冷得浑身像筛糠一样抖嗦起来,笑得宝瓶肚肚都差点裂开了口子,等这群人抱着手在地上跳着取暖跳得差不多聊时候,他又给他们来了个红日高照,晒得大家汗流满面。
“今不对头!”有人喊,“这又是下雪又是出大太阳的,怎么回事啊?”他补充着。
“是不是有鬼?是不是在李老师身体里潜伏着,想耍我们?”有人聪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