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环音本来想跟吴默温存一番以弥补最近几年对她的冷落。
一是儿子在身旁,还得装出一副正经老子的样子给儿子做榜样,二是害怕回家迟了给林宇人嗅到气味追了来抢走儿子。
他连坐都来不及坐下给儿子叮嘱几句,诸如要听吴阿姨话什么的,好好做家庭作业等等,就心急火燎回家去了。
前脚刚进屋的李环音,后脚就被林宇人揪住,问:“你把儿子接到哪里去了?!”
李环音假装不知道妻子什么,道:“老婆大人,你啥子哦,你不是将咱儿子接到你爸妈家去了吗?现在又来问我要人?是不是想倒打一钉耙?”
林宇壬着他:“钢琴老师都你接走了,还狡辩?”
着,提起旁边的扫帚就往李环音身上打来,李环音刚都还看到林宇人两手空空,这一下子就像变魔法似地就拿起一把扫帚,让他再聪明也始料不及。
所谓“猝不及防”就诞生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李环音被扫把扫的部分打了个正着,上面的灰尘好像跟李环音特别亲热,一粘就是满身满脸,最可气的还有一部分飞到话的嘴里。
“你这婆娘怎么打哪里都准啊,练过两手啊?”李环音一边呸呸呸吐灰尘,一边没好气地抱怨道。
林宇人确实没想过要让灰尘帮她报仇,只想让扫帚把能把他打疼就能解气了,没想到弄了李环音一个大花脸,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
她想笑,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哪敢快乐?
“活该,这就是你藏儿子的好处,快给我叫回来,如果不叫回来,我跟你没完,不信咱走着瞧!”林宇人咬牙切齿地。
林宇人完话,端了一个凳子坐在李环音前面,叉开双腿,两只手分别卡着门的两边。
这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李环音看到这节奏,决定假装出去找孩子,在走之前还假吧意思地:“我把儿子带回来你还要回娘家不?”
“带回来再!”林宇壬着眼睛盯着李环音。
“不行,你要给我保证不回娘家我才去找,否则没门儿!”听到林宇人口气我软零,他便强硬起来,他就喜欢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战略战术。
左心房:“妈呀,赶快软下来,别再坚持了!”
右心房:“怕啥子,你没见她已经改口了,这种人,咱不能一味地柔软,不然老虎不发威,还以为你是病猫呢。”
左心房:“在他面前,我们能发威到什么程度,还不是每次都被她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右心房:“是呀,谁叫她给咱生了个宝贝儿子呢?看在儿子的份上,我们将就将就她呗。”
左心房:“好好好,看在宝份上,就快去找孩子吧。”
李环音走在去接孩子的路上。
正在朝前走,突然看到吴默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音,宝不知跑哪儿去了?”
李环音一听这话,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儿子是他的命根子,他觉得丢自己都毫不含糊,就是不能丢儿子。
他记得他那么爱雨婷的,他都为了儿子舍了雨婷要从南方跑回来,这下给丢了,那怎么办?不过,他还算冷静,问道:“怎么丢的,我回家还不到一个时呢。”
吴默:“你走后,我做饭给儿子吃,做好饭去屋里就没见人,出来到处都找不见,门也开着,问邻居,都没见过孩。”
李环音:“别慌,我们到你家去看看。”
吴默:“我已经找了好几遍了,你决定还要去吗?”
李环音:“是的,不定他藏在哪个角落里呢,我叫叫他。”
完话,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就朝吴默家赶。
吴默家是一幢两楼一底的别墅,周围算是绿化很到位。
花台里各种鲜花争相怒放,院子里还有个鱼池,鱼池里有莲花,有荷花,还有假山,假山上还有迷宫。
李环音儿子李宝目送走父亲之后,就进房间拿出书包里老师发的简谱练习发音,然后又拿出印有钢琴键盘的书籍练习弹奏。
正练习的时候,突然一只鸟儿在窗外叫得特别好听,偶一听,还以为叫的宝呢......
宝抬头一看,一只浑身花绿,头顶洁白,尾巴就像一把蒲扇的鸟儿朝着他一边鸣叫一边j将头一点一点地朝下弯,算是给他点头打招呼。
此时,吴默正在厨房里做饭,宝看到一只通人性的鸟儿便从屋里蹑手蹑脚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想那鸟儿是不是还在。
等走到外面的时候,宝抬头朝刚才的方向看去,那只鸟儿好像等他似地也在树上看着他。
宝刚走几步,鸟就开始飞到他前面,他伸出手去捉。
眼看就要抓住了,鸟儿却扑哧扑哧地慢慢飞走了,一边飞一边回头看宝,还唱歌似地桨宝,宝......”吸引他呢。
鸟儿飞到几米远的地方,又站在地上等宝,宝眼看要捉住它了,它又飞走了。
宝就这样被鸟逗着走,一直走到吴默家后面那片一望无际的杨树林里。
这片杨树林是FS市最大的原始杨树林,方圆几十公里宽,最粗的上百年岁数,两人环抱都抱不过来,还有些密密实实的树,把空地占得满满的。
鸟继续一边飞一边等宝来捉,宝越追越兴奋,幻想鸟自己养起来,在同学那里又多一个炫耀的资本。
就这样飞呀,走呀,走呀,飞呀的,鸟儿已经带着宝进入杨树林纵深了,吴默才进屋叫宝出去吃饭。
李环音到了吴默家,四处都寻了,就是没寻到人。
此时,林宇热李环音已经等了一个半个时了,还没见领孩子回去,害怕李环音把孩子转移了,便也从家里出来寻找李环音。
李环音在吴默家没有找到宝,便出来到处张望,又不敢打听旁人,害怕传到林宇人耳朵里惹来麻烦。
望了四处不见宝踪影,最终只能朝杨树林走去。
他在树林外面朝杨树林望望,望不见尽头,只能先在外面呼喊。
现在的宝已经离开吴默家差不多两公里了,哪里听得见呼唤声。
就在此时,却阴暗下来,像要下瓢泼大雨的架势。
这孩子如果一时寻不到,下雨寻找起来更加艰难,再加上担心宝淋坏了,心里就像刀割一样难受。
“宝——宝——你在哪儿快出来,爸爸带你回家,宝——宝——快出来,爸爸带你回家!”
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回荡在这快要下大雨的空旷里,显得格外凄凉。
他揪扯着自己的头发,骂自己混蛋,干嘛跟老婆耍心思?
左心房:“咱们真是人之心,连一个女人都要不放过,儿子是我们的也是她的,难道她会吃了他不成?”
右心房?:“是呀,现在反思真是我们不对,反正都是大家的儿子,她即使带他到外婆家,她也有这个权利的啊?再,那飚妇也许就吓唬吓唬咱们的,怎么跟她一般见识?”
两个心房此时就互相拥抱着,彼此也不埋怨,就埋怨自己,埋怨自己做男人做得太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