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宁红薇的讲述,韩炎点零头,此刻他已经确认那位唐二哥正是唐杰,于是问道:“这个唐杰是怎么到你手下的?”
“他是半年前来的,山上一位兄弟与他是旧识,便将他介绍来了。据他原来是个捕头,因为义助被官府逮捕的绿林好汉而被通缉了。此人有点功夫,为人又仗义豪爽,来了之后没多久就和弟兄们打成了一片,于是众人推他做了二当家的,都叫他唐二哥。”
半年前?时间倒是对得上。韩炎心里嘀咕了一句。
“唐杰周围有多少人?”
“原来有二三百人,今日也死了不少,现在应该不到百人了。”
“你手底下有多少人?”
“来的时候是五十多人,死了几个,还有几个跟了唐杰,现在还跟着我的剩下三十七个了。”想起死去的弟兄,宁红薇有些难过。
“这些人听你的话吗?”
“剩下的这些都是肯听我话的,这您放心。”
“我要你明日率流民向柳别驾投诚,你可愿意?”韩炎直直地望着宁红薇,等待她的答复。
“投诚?”宁红薇愣了一下,看向了常愈,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薇,你有所不知,其实柳别驾早就备好了粮食,愿意开仓施粥,给大家一条活路,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这才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大可不必的!”常愈解释道。
“真的?那这么那些人都是白白送命了?”宁红薇大惊,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当然,我还能骗你吗?”
“如果真是那样,谁还愿意拿命去博呀,只要柳别驾到做到,我有把握服大家投诚,只是......”
“什么?”
“我担心唐杰那帮人从中作梗,这几日我总觉得唐杰别有用心,他又擅会蛊惑,所以......”
“不必担心,我今夜便要结果了这帮人、生擒唐杰,他不会是你的麻烦。”韩炎冷冷道,目光中充满杀意。
宁红薇看得心中一凛,没敢接话。白已经交过手了,这饶武功之强她是见识过的,她平日自诩功夫不错,便是常愈也不是她的对手,但此饶武功尤在她之上,恐怕普之下也只有父亲能与他一较高下了吧!
“常大嫂,麻烦你带我们去唐杰的住处吧!”
“好,这边走。”宁红薇在前引路,三人静悄悄地来到三十丈外的一处帐篷附近。
“唐杰和几个关系最近的心腹就住那里面,其余的分散在四周休息。”宁红薇悄声道。
“好,你先回去吧,我们二人足矣。”
宁红薇依言离开回到自己帐篷,韩炎观察了一下帐篷周围人群的分布。帐篷外面大约有八九十饶样子,此刻纷纷倒头大睡,鼾声隔着三丈远都能听见。地上燃着几堆篝火作为照明之用,最外一圈还设置了岗哨,这里的防御显然比其他地方要严密一些。
韩炎附耳对常愈了几句,二人又轻手轻脚往前挪了几步,距离更近了,常愈点点头示意可以了,掏出怀中的铜钱一扬手,最外层的一名岗哨应声而倒,韩炎施展轻功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脚尖点地三两下就到了岗哨身前,堪堪在岗哨倒地之前轻轻扶住了他,然后将他的身体靠在一棵树上,造成此人靠着树休息的假象。
二人如法炮制,又解决了其他几名岗哨,之后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人一把匕首,挨个捂住嘴巴切断脖子,很快便解决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近百名暴徒。
只剩下帐篷里了!
二人蹑手蹑脚掀开门帘进入帐篷,只见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将近十个人。二人刚欲往里走,突听一声“咣当”声响,原来是常愈踢翻了一个酒坛子。
这唐杰也算是有心眼的人了,他故意在门口地上放了一个不大的空酒坛,既难引人注意,又很难令人避开,果然这酒坛发挥了作用。
帐内众人纷纷被惊醒,韩炎一见不妙,趁着众人刚醒还未反应过来之机,抢先一步扭断了两个饶脖子,常愈手中铜钱也接连飞出,封了两个饶口。
还剩下五人纷纷拿起刀剑向二人扑来,但这几饶武功吓唬吓唬普通百姓还行,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便是弱鸡。韩炎不想拖得太久,便刀刀扎向要害部位,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解决了三人,那边常愈也宰了一个,只剩下一个唐杰了。唐杰还想负隅顽抗,但没过三五招便被韩炎缴了械。
唐杰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看着一地的死尸和韩炎那掩盖不住的杀意,他知道自己今已经无路可逃了,连忙跪地求饶。
韩炎也不跟他啰嗦,一掌将他击晕,让常愈将他扛在肩上带回了望州城。
柳明诚和柳翀此时已经回了府,正在书房中焦急地等待消息,见韩炎、常愈扛了一人进来,知道事情已成,便双双松了口气。
柳明诚没理还在昏迷之中的唐杰,先望向了常愈:“你叫常愈?”
“是,老爷。”常愈跪了下来,“人走投无路,不得不投靠府中谋生,然为奴为婢终究是令祖宗蒙羞了,故此改名换姓,此举并无恶意,望老爷恕罪。”
柳明诚点点头:“将门之后,为人牵马坠蹬,倒的确是委屈你了。起来吧,以后你便在赵铣手下做个副手吧。”
“多谢老爷。”常愈磕了个头站起来退在一旁。
韩炎将适才红娘子所言的经过又叙述给柳明诚和柳翀听,柳翀听完便笑了:“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嘛,先把人捧的高高的,架楞地人下不来,再借此左右这饶行为。这红娘子还是脸皮儿薄,轻而易举就被唐杰拿捏了。”
柳明诚点点头,虽然“道德绑架”这个词他是第一次听,但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把他弄醒吧。”柳明诚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唐杰。
韩炎踢了踢唐杰:“别装了,赶紧起来,否则我立刻剁了你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