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这个和尚还是有些许廉耻心的，至少他没有将那件事大张旗鼓地说出来，而是找了一张遮羞布来掩盖。

    “生意？贵寺还做生意呢？”智真的语气依旧和善，就好像对于这件事丝毫不知情一般。

    但是另一个和尚没有那种廉耻心，他直接说道“诶，那和尚，我说出来只怕你羡慕。你可知道两个馊馒头就可以让一个有夫之妇服侍我们一整晚，而且还可以当着人丈夫的面。”这话说的丝毫没有廉耻感，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

    由此可见，这种事已经不是秘密了，甚至可以说是很常见，或者说已经可以算是习以为常了，因为要是秘密的话，那么这个和尚绝对不会就这么犯天下之大不韪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出来。

    “嗯，羡慕，当真是羡慕。”智真说到这脸色已经黑了下来，语气也不像之前那般和善，而是带着怒火，还有悔意。

    但是那个和尚丝毫没有察觉，而是略带惋惜的说道“哎，可惜了，这种生意以后是做不成咯，都怪那可恶的剑宗，要不是他们，老子这种神仙日子………”说到这，那和尚口中“滋滋滋”了起来，就好像是怀念一般。

    “好，真的很好，都怪我，要是我能早些出来，要是，要是…………”说到这，智真的脸上流出两行清泪。

    但是这一举动那两个和尚还没有察觉，只是在听到智真这么说的时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下地狱去忏悔吧。”智真说完，直接一掌拍向两人。

    迎着掌风那两个和尚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只是可惜，那两个和尚连最后这一句也没有问出来便被拍成了肉酱。

    ……………………

    随着深入，智真原本就已经很苍老的面容更加多了几分落寞，他无助地这么走着，口中念念其词“我有罪，我有罪，要是我能多看看，要是我能早些看看…………”

    随着智真的行走，很快就到了西州的和南州的边界。

    看着满地的蚀骨饿殍，智真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已经不能说是地狱了，这简直就是修罗的炼狱场。

    家中老人自觉无力，家中也没有余粮，奔着不浪费口粮的考虑，他们便自发地来到这里，静静地等候着死亡的到来。

    这种事是何等的绝望，又是何等的壮烈，可是就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所掌控的西州？

    智真不愿相信，但是事实却让他不得不信。

    随着越来越多的真相出现在自己眼中，智真眼中没有了此前对于柳随风那般的意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意。

    顺着尸骨边界一路行走，智真也来到了此前约定好的西州一分为二的边界，在这边仍然是寺庙和尚，那一边却是凡人居所。

    剑宗放话，越过此界者，杀无赦。

    但是智真没有畏惧，因为他任到现在还是心存念想，尽管事实已经无限趋近于真相，但是智真还是想要看看凡人的真实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