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彪甚至有些庆幸林镇远也从平阳城逃了出来。
要不然自己还没办法把连丢了平阳城和武威关这两口大黑锅给甩出去。
当初张彪确实接到严松的命令弄一些威武卫的军装铠甲给契丹人。可信中恩相契丹匈奴只会攻取武威关,方便让他们出关牧马谁曾想,契丹和匈奴贼人竟然不守信用,竟然在打下武威关之后又直取平阳城。
连丢一城一关的张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冷静想想,只要自己到时候把锅全部甩在林镇远的身上,不定到时候凭借着恩相在朝廷中的话语权还能保自己一命。
城楼上的周易一听,下方第二伙来人就是林镇远,心下颇为激动。
合着瞌睡来了有人给自己送枕头,周易正愁自己身负一城百姓的安危,守不住这平凉城,这下好了,居然给自己送了一个武将世家出身的专业人才来了。
周易赶忙让手下垂下一根绳子,并对下面喊道:“张将军,快快将那罪魁祸首林镇远擒住绑来,下一个我就把你救上去!”
张彪闻言,脸上乐开了花,连忙好好好的应道。
林镇远他们一行人奔波了一夜,又在途中多次和匈奴、契丹联军交手,哪里还有气力抵挡张彪和他的狗腿子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少将军给绑着拉上了平凉城。
城上的周易又让人扔下了几根绳子,让张彪继续将林镇远的同伙绑上来。
张彪虽然很急,但也觉得能够理解“厉飞雨”的想法。他厉飞雨无非是觉得仅仅抓了一名替罪羊不够嘛,这种失城丢关这种大罪,替罪羊自然是要越多越好。
“不愧是恩相的义子,想的真是透彻,这下这林镇远和那平江县的周县令两个人都逃不脱干系了!”
张彪连忙招呼着手下将林镇远剩余的几名手下捆绑严实拉了上去。
等林镇远手下都被拽上城墙后,这时远处又出现了一批追击而来的匈奴、契丹联军。
张彪激动的大喊道:“快啊,快把我们拉上去啊,匈奴和契丹狗贼来了!”
周易有意要戏弄张彪等人,又对着他们喊道:“张将军,甲胄武器什么的太重,这麻绳都快磨断了,你们还是丢了兵器甲胄,方便我们把你拉上去。”
张彪也觉得有道理,连忙将自己身上的甲胄武器一股脑的丢在地上。
等张彪一行十多个人脱得只剩内衣,周易才派人将他们拉了上来。
登上了平凉县城墙的张彪一行人看着沦为阶下囚的林镇远后,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地。
原本张彪还想出言嘲讽林镇远的,下一秒就看到一柄柄钢刀出鞘架在了自己一行饶脖子上。
人群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先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
张彪立马脸色大变,在人群中搜寻着钱勇的身形,道:“怎么回事?我可是严相的弟子,厉大人、厉公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好不容易在城墙之上看到了钱勇,被用绳子绑住的张彪赶忙拱过去跪在了钱勇面前,道:“厉公子,您忘了吗?我是张彪啊!”
“上次那匹汗血宝马也是我亲自送来的!”
周易给钱勇使了个眼色,让他询问张彪平阳城的状况。
“张彪,平阳城城高兵多,怎么会突然失守呢!”
张彪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扭头望向同样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林镇远,道:“就是那林镇远,是他把匈奴和契丹人带进城的!”
“这不刚刚他又想用同样的方法帮助匈奴人骗取这平凉县!”
林镇远剩下的几个亲兵听后一个个激动异常,直接大骂道:“放你妈的屁,要不是你特么瞎指挥,平阳城内会在三之内破城?二十万大军会被屠戮殆尽?!”
周易听后震惊异常:“什么?平阳城二十万大军就这么没了?”
“别二十万大军了,就是二十万头猪,恐怕也不能三就被这家伙给弄没了吧!”
林镇远一身傲骨的矗立在城墙之上,没有话,他只是在静静的打量着平凉县城墙上的这些守城士兵。
他发现城上的士兵一个个神情肃杀,纪律严明,各司其位,丝毫不像是一支由山贼带出来的队伍。
要不是这些士兵身上穿的铠甲有些奇怪,林镇远八成以为这些人都是百战老兵。
而且林镇远还发现,这平凉县周边早已实施了坚壁清野的军事方针。
如此一来,匈奴和契丹联军在平凉县周边就无法得到任何食物、柴火等物质上的补给。
“看来这平凉县的厉飞雨是个会用兵之人!”林镇远在心中暗暗称赞起来。
“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抵挡住匈奴和契丹这三十万联军吧!”
一直在边上没有开口话的周易向林镇远问道:“林将军,平阳城二十万守军真的都没了?”
林镇远有些愕然的望着眼前的那个年轻男子,开始林镇远只以为周易是“厉飞雨”身边的一个谋士,所以没太在意他。
但现在听周易的问话的口吻也察觉到了他身份的不一般。
林镇远有些悲怆的点零头,道:“二十万大军基本上全没了!”
周易从林镇远口中确定后,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愤怒。
二十万人啊!
自己平江县和平凉县最缺的就是人口,眼前这蠢货竟然三时间弄没了二十万大军以及整个平阳城的百姓。
啪的一下,愤怒的周易反手就抽在了张彪的脸上。
张彪被周易这一巴掌打的满嘴是血,牙齿都飞出去了几颗。
张彪被打的嘴巴立马就肿了起来,话都像是有大舌头一般。“里...里竟然敢以下犯上!”
“绿大人,你的手下他...”
钱勇笑嘻嘻的将张彪给踹倒在周易跟前,道:“我可不是什么厉大人!”
林镇远眼睛一眯,茫然的问道:“难道你才是厉飞雨!”
周易笑哈哈的走到林镇远跟前,亲自为林镇远松绑,道:“不不不,在下姓周,名易,字行建!”
林镇远这回更加惊讶了,周易周行建不是平江县县令吗?怎么跑到平凉县来了。
还未等林镇远消化这个“惊喜”的消息,周易又继续道:“厉飞雨呢只是弟的字号罢了!”
场中张彪一众和林镇远剩下的十几个亲兵听后就像是脑海中炸响了一道霹雳一般。
林镇远喃喃自语道:“姓周,名易,字行建,号厉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