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一拿上手发现这柄方画戟比自己的钢枪还要重上些许。不过拿在手上的手感确实还不错。
这柄的方画戟,戟长两米,比王大锤的身高还要高。
戟柄为纯铁所制,戟身涂着红漆,两侧的月牙利刃和中间的枪尖散发着幽幽寒芒,像是在警示着世人自己的锋利。
拿在手里时,从这柄方画戟中仿佛传来了一个声音:“大丈夫生于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于义父之下。”
王大锤没有理睬这个声音,而是拿着这柄方画戟在院内舞了起来。
方画戟所过,狂风呼啸,风雷激荡,花园内不少奇珍异种顿时遭了殃,大多都花落树摧。
一时间原本芳草萋萋,珍树满园的内院瞬间被王大锤祸害的一片狼藉。
看着这杂乱的后花园,严松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大赞道:“奉先我儿果然人哉!”
待王大锤舞完收工入定,将手中的方画戟往地上一杵。
只听当的一声,内院的一块厚重青石板也被这方画戟砸出了裂纹。可想而知这方画戟有多重。
严松看着王大锤拿着方画戟威武不凡的模样,捋了捋胡子笑着让边上的那名匠人介绍了起来。
那名匠人还在为听到王大锤刚刚那大逆不道的半句话感到后怕,但现在看了王大锤挥舞方画戟后,原本紧张的心情也瞬间恢复如常了。
“回禀将军,这柄方画戟乃是我师傅公孙铸用宰相大人送来的外陨铁制造而成,足足有七十八斤之重。”
“不曾想,厉将军竟然有如此神威,竟然能将这柄方画戟挥舞的如指臂使,真乃神人在世也!”
严宽举着大拇指,夸赞道:“原本他们向我汇报这边方画戟重达七十八斤之时,我还担心贤弟使得不顺手,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好好好,你们且先下去领赏吧!”完颜欢就对着另外两名匠人开心的了起来。
等那两名匠人走远之后,严松又对儿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指示严宽派人去除了那两个不走阅家伙。
为了救那两个可怜的家伙一命,王大锤连忙站出来,道:“回禀父相,把他们杀了多少有些可惜。”
“正好我雍州缺乏军械匠人,不如将他们俩还有他的师傅随便定个罪,发配到我雍州威武卫,为大军制作武器军械岂不妙哉!”
严松思索的片刻觉得王大锤所十分有道理,将来他们改换地也要强大的军事能力,于是便点头同意道:“那就按照奉先我儿所把他们刺配雍州充军。”
王大锤听到后也颇为高兴,心想着自己又为雍州收揽了几个制造业的人才。
“奉先,为父我知道你是一时口快,日后在外人面前可莫要如此。不然为父也保不住你!”
王大锤假装感激涕零地行了一礼,就在这时,皇宫方向传来了一声钟响。
这是八百里加急,有军情传来的钟声!
王大锤心中顿时一咯噔,有些焦急的想到:“什么情况?难不成匈奴契丹又攻打雍州了?”
“来人,备马!”
“奉先我儿快随我一同进宫,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等来到皇宫大殿之上,王大锤发现前些时日的皇帝李玄机也不知道是被贵妃娘娘榨干聊原因还是被这八百里加急军情困扰的缘故,看起来更加苍老无神了。
“诸位爱卿,前线边关八百里加急来报,匈奴联合羌狄二族引军30万,联合犯边攻打青州幽州,如今青州十七县已失十一,幽州十八县也已经被攻克半数。”
“此次乃是匈奴大单于乌丸更是亲率大军来犯,不日便将拿下青幽二州,诸位臣工可有何应对之策?”
王大锤听到匈奴大军攻打的不是雍州地界后,一颗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青州幽州反正不是自己和易哥的地盘,皇帝没叫上自己,那自己也不用那么操心。
朝堂众臣在下方讨论的激烈,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向皇帝老儿禀告应对之策。
突然被罚俸一年的礼部侍郎高日新站出来道:“陛下,素闻厉飞雨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前些时日又打败了京都第一猛将吴长恭,何不让厉将军引军二十万,驰援青幽二州!”
王大锤当即上前禀报,道:“回禀陛下,非是臣怯战,只是微臣在雍州只有五万兵马!”
高日新继续道:“并州之地有兵马十五万,雍州之地有兵马五万。并州又在青幽二州之南,雍州在幽州东北,两路兵马可成掎角之势钳制来犯之敌,齐头并进之下或能一战而胜!”
礼部侍郎高日新也读过几本兵法,他的想法虽然好,但却没有考虑到实际的时、地利、人和等关键要素,到底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而皇帝李玄机在听到这句“或能一战而胜”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提出也要御驾亲征。
王大锤当时就呆住了,心道:“你这狗皇帝年纪也不了,难不成这么想学大明战神朱祁镇一样出国留学吗?”
“朱祁镇好歹年轻,身体棒,经得起留学的折腾。你这老东西,要是经匈奴那么一折腾,估摸着早就死翘翘了!”
这时候,奸相严松跳出来引用前段时间周易的《谏陈皇十思疏》力阻道:“陛下忘了吗‘文武争驰,君臣无事’,打仗这种事情自然要交给武将来做。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我陈国的俸禄!”
“再者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陛下乃是命所钟,如此以身犯险之事,实在不可取。”
严松也觉得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要是他李玄机不懂装懂,将这20万大军置于死生之地,那他陈国多半要灭国,陷于匈奴异族之手。
那时候,他严松还怎么去改换地重塑乾坤!
一想到这,严松便用眼神示意,朝廷众臣纷纷跟着严松一起力阻李玄机想要亲自北征匈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