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摇头,“你们说的没错,可是不该当着病人的家属说这些,更何况你们嘴上说的倒是好听。”
“一边说着,她即使是个残疾人也有生存下来的权利,一边又奉劝她父母不要接着再治疗。”
“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这样变成了残疾人。”
“如果余生都是这样,对她而言还不如死了,现在你们让她的父母放弃治疗,接受自己女儿余生都是一个残疾人的事实,难道这就不残忍吗?”
那几个医生,都被林天说的沉默了下来,这女医生却脸上带着几分不忿。
“我们这样说,也是为了病人家属考虑,更何况我们说的确实是事实。”
林天点头,“好,那接下来的治疗移交到我手中,我偏要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可以恢复正常。”
那个女医生连忙道:“方婷婷的家属,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听这个骗子在这胡说!”
“指不定他是想骗你们手中那些赔偿款,人都已经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恢复成正常人?”
林天不由得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哼声道:“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见了,真不知道你们是希望她治好,还是不希望她治好。”
看着他们在这里争执,钟逸兴清了清嗓子,迈步走上前。
“几位不要再吵了,林先生是我请过来的人,他的医术很好,不如就让他给婷婷治治。”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既然有希望,那就尝试一下吧!”
他这话一说,那几个医生都变了脸色。
“如果现在让别人乱治,治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医院概不负责。”
“假如,钟先生你准备让其他人来医治,那接下来我们答应的那次手术,也就不做数了。”
他这些话毫无疑问的是在威胁,钟逸兴虽然有几分纠结,可是他还是想相信林天一次。
尽管林天很年轻,但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人。
“婷婷父母,你们怎么看?”
钟逸兴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当事人来做选择。
那对父母脸上带着几分茫然,转头看向了林天。
“小伙子,你说我们家婷婷有可能恢复正常,这是真的吗?”
没等林天说话那个女医生就说道:“你最好不要相信他,这肯定是假的啊!”
“你女儿是脊柱神经受损,这是不可逆的,终身都不可能恢复的,就算是进行手术也没有办法恢复。”
她这么一说,那对中年男女又犹豫了起来。
林天皱眉,“我只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给她针灸一次,如果你们相信的话,就把人交给我。”
“现在她脖子以下应该没有任何的知觉,但是在我针灸完毕之后,她的四肢就可以动了。”
“要想让她彻底恢复正常,还需要几次治疗,但是我保证,她一定可以恢复成正常人。”
林天只不过是看这个小姑娘,如今还这么年轻。
自己已经到这儿了,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方婷婷的父母咬了咬牙,“好,既然小伙子你说的这么坚定,那我们相信你!”
女医生着急了,“你们怎么能相信他呢?他肯定治不好!”
“这位女医生,身为医者,这种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林天转头看向了那个女大夫,表情冷了几分。
对方哼了一声,表情有几分不忿。
其余剩下的那些医生看到这情形,已经准备离开了,不打算管这一家子。
林天一早就看出来了,这些人压根也不是真心的治疗。
但凡是真心为了病人着想的,不可能在旁边找一堆记者在这里围着。
他们无非就是为了名利,对于这种事情,林天见得多了也再了解不过。
今天他之所以出手,除了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年轻有些可惜之外,也是看不惯这些人的作风。
在方婷婷父母同意了之后,他们即刻就去给方婷婷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的林天等人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的背影。
“有些意思,没想到他当初,竟然能在火海之中逃生。”
男人勾了勾唇角,随即拨了一个电话。
“林家人出现了,看样子这小子这几年得了什么奇遇,有些本事。”
林天带着方婷婷,去了钟逸兴旗下的酒店。
其实现在方婷婷这个情况,是不适合移动的。
可是医院听说他们接受了林天的治疗之后,声称不能继续在医院待着,否则出现什么后果他们医院承担不起。
“林先生,需要什么东西你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准备。”
钟逸兴表情诚恳的看着林天,却见他摆了摆手。
“什么东西都不需要,只要有我的银针即可。”
方婷婷的父母表情有几分促狭,“这位小大夫,我们能在里面待着吗?”
虽然他们为了自己女儿选择相信林天,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可以,不过等一下在我治疗期间,最好不要说话。”
林天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自己这治疗的手段也不怕被人学。
就算是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学得会。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林天拿出了自己的银针。
他的治疗看起来很是朴实无华,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只是简单的拿着银针,扎在了方婷婷身上的各处穴位。
如果此时这屋子里有人会针灸,那一定会大为吃惊。
林天使出的这一套针法,在中医界也是早就已经断了来源的绝学。
这套针法,只在一些古书籍上出现过,据说可以令人断了的经脉再重新恢复。
正因为它如此神奇,所以从来都没有任何人能够施展出来,也没有任何人见过。
这套针法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却需要施针之人,对于人体的脉络了如指掌。
每次下针分毫不能有差,无论是深浅还是速度,都要有一定的规矩。
足足两个小时,林天一直在将那些银针扎下又拔出,片刻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