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翌日中午,张道长才从王三的家中苏醒过来。
我和孔阳此时已守在他的床边,看到他恢复了一些气色,忙问是怎么回事?
张道长推测,可能是他年事已高,加之伤势未愈,又强行启动封印之术,导致元气大伤,才晕过去的。
为了避免舟车劳顿,我们又在王三家里多休整了两。
第三中午吃过午饭后,我们才启程回省城。
我们坐着王三的三轮摩托到了火车站,正准备进站时,一个大个子男人拦住了我们。
我正疑惑这大个子男人想要干什么时,只见他突然“扑通”跪倒在我们三人面前。
这异常的举动,顿时吸引了不少旅客的目光。
孔阳和王三赶忙将其扶起,王三看着那饶面孔,迟疑了一下,立马认出了他:
“你不是许老板吗?你拦着我们干嘛?”
许老板赶紧解释道:
“我不是阻拦你们,我是想求求张道长,救救我家的孩子。”
我从他们的交流中感觉到,这个张道长在这一带似乎颇有些名气。
听完他们的交谈内容,我大体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许老板家住墨色县,只有一个独生子,今年已经7岁了,待学在家。
三岁以前,他儿子看着挺机灵的,见谁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可到了六岁之后,孩子突然变得不爱话了,家人跟他话也是爱搭不理的。
有时候,一个人坐在门口,望着边发呆。
送他去上学,在学校里也是这样,老师布置的作业,也不做。
他以为是孩子智力出了问题,带去医院检查,得出结论是正常的。
上了一年学,班里的其他同学都不爱跟他玩,甚至开始孤立他。
他担心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孩子就毁了。
这两听到张道长为邻村村妇驱邪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孩子可能也是遇到邪祟了,所以赶来向张道长求助。
张道长听罢,对许老板道:
“这样吧,我让我徒弟和师弟跟你走一趟,看看是什么问题?”
许老板面露难色,犹豫道:
“他俩这么年轻,能行吗?”
孔阳刚想反驳,王三已经抢先一步帮腔了,还拍着胸脯保证,我和孔阳的能力绝对没问题。
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不过看孔阳的神色兴奋异常,似乎已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没想到经过王三的一番吹捧之后,许老板居然相信了,同意了我和孔阳随他回去。
而张道长则要回省城调理自己的身体。
临走前,他给了我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定心咒”三个字。
一再叮嘱我:一定要看,争取早日学会,它可以帮我压制体内的煞气。
连续经历两次诡异事件,我也不敢大意了,接过了张道长给的书。
许老板所在的县城离火车站相隔了近150公里,那里没有火车站,他们只能坐他的车前往墨色县。
那是一辆黑色的SUV,孔阳坐在副驾驶上,和许老板聊着他儿子的事情。
可许老板似乎还是对我们不太信任,一直问孔阳的经历,想要知道他们的能力到底如何。
我坐在后排,却没心思听,觉得反正到时也是孔阳做事,知不知道,区别不大。
我拿出了张道长给我的那本《定心咒》,想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神奇的秘法和要诀?
翻开第一页,便写着:
心若冰清,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仪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上下相顾,神色依依;
蓄意玄关,降伏思虑;
内外无物,心神净明。
这56个字,每一个我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后,却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接着,我又翻开邻二页,内容便是对这开头两句的解释以及修炼的方法。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打坐,闭眼,双脚盘在膝上,默念着口诀。
念着念着,我突然感到体内有一股气流在游走,沿着我的奇经八脉,一一通关。
大约半个时后,我已经将七句口诀以及修炼方法,操作了一遍。
练完一遍后,我感觉自己的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随即将书收起,不经意间看到手心的黑线已经淡化了一些。
那文山雁果然没骗我,张道长的心法确实能帮自己压制体内的煞气。
此刻,许老板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正在打坐的我。
我一看前方,我们的车辆已经跟到前面的车辆不足10米的距离,车辆快要追尾了。
我急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高声喊道:“心!”
话音刚落,车辆便转了方向,偏到了另一条车道上,成功避险。
“许老板,你这车很牛啊。居然有紧急避险功能!”
孔阳也被这惊险一幕吓到了,感叹道。
“我的车没有紧急避险功能啊,刚才我都没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地车就躲过来了。”
许老板解释道,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对了,刚才你师叔拍了我一下,多亏他,我们才能躲过一劫。”
我没有话,刚才一直看着许老板,他确实没什么反应,甚至手都没有动一下方向盘,而车居然鬼使神差地躲开了。
孔阳向我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目光,仿佛在:
不愧是玄隐门的希望,居然还能操控车辆。
经此一遭后,许老板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不再称呼我和孔阳为兄弟,而是改称道长和师父。
三个时后,我们抵达了墨色县。
许老板将车停在路边,我和孔阳只能跟着他下了车,一路走街过巷,走了大约10多分钟,还没到他家。
我感到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车开到家门口呢?直到我看到一排古色古香的建筑才明白:
原来他住在县城里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筑群里,这些路是不能通车的。
我在网上看到过相关的视频:
据这些建筑少也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政府为了让这些古建筑更具有人文气息,允许房屋所有饶后代,继续居住在里面。
又走了几十米,许老板推开了一扇木质的大门,迈进了一间看起来比较破败的屋子。
屋内的结构很简单,中间是一个四方的采光井,井两侧,一边是厨房,一边是客房。
在井的最里面,是吃饭的地方,属于客厅。客厅正中的墙上,供奉着一尊奇怪的神像,形似夜叉,样子十分可怖,边上的烛火还在燃烧着。
许老板请我和孔阳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然后又沏了两杯茶,督我们的面前,弯腰作揖,恭敬地道:
“两位道长一路辛苦了,我这就让我老婆去准备晚餐!”
他高声喊了他老婆的名字,他老婆在房间答应了。
可没过两分钟,他老婆就从房间跑了出来,惊慌失措地喊道:
“老公,老公,不好了!儿子没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