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们放松警惕之际,一只黑影从我的脚下窜了出去。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只黑影便跑到了墙角处,停了下来,模糊不清,只见到两颗圆珠子发着金光。
“师叔,别紧张,只是一只黑猫而已。”
听完孔阳的安慰,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脚下没有那么冰凉和潮湿了,可那只黑猫为啥要趴在自己的脚上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无话,又向前走了几十米,到了最后一排的道路前停了下来。
我看了周围四栋别墅,只有一栋屋里亮着灯,而其他三栋连个路灯都没开。
看样子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女孩的住所了。
那栋亮着灯的别墅门口,摆放着两只石麒麟,虽然个头,却威风凛凛。
在前院还种着许多花花草草,一汪水池里,借着屋内散出的光线,隐约能看到几条金鱼在水里游。
孔阳告诉我,等下见到那个女孩,尽量不要话,一切由他来询问。
交代完后,他按了两下门铃。
不一会儿,从别墅的大门里,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睡衣的女孩,身姿曼妙,皮肤白皙。
见到那女孩后,孔阳连忙喊道:
“孙姐,是我!孔阳。”
听到孔阳的声音,孙姐明显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院前的门前,打开了门,道:
“孔哥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孔阳很信任,满脸微笑。
我按照孔阳之前的交代,没有一句话,跟着他俩进到了别墅里。
玄关的光线很足,这下我才将孙姐的模样看清:
两道柳叶细眉,一双水灵明眸,笑起来露出如月的皓齿。
水珠流过她的面颊,仿佛一朵出水芙蓉。
我不由得看出了神,怔在原地。
幸好,孔阳发现及时,赶紧推了我一把,向孙姐介绍道:
“这是我师叔,姓李。”
“你好。李道长”
孙姐礼貌性地点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忙自己失陪一下,让我们在客厅等候。
我环顾一周客厅的装饰,基本以为灰白为主,显得相当素雅。
可在客厅的一面墙上,却镂空了一个龛位,供奉着一尊神像。
香火还在燃烧着,看来这位孙姐也是很虔诚的信徒。
几分钟后,孙姐换了一身便装下了楼,头发也扎了起来,表情有些凝重:
“孔哥哥,这么快又来找我,该不是我家的布置出了什么问题吧?”
孔阳赶忙安抚道:
“孙姐,你别紧张,你家布置没出任何问题。我们这次来,只是有些事情想向你询问一下。”
孙姐听完孔阳的解释,凝重的神情,瞬间缓解了很多,又道:
“你别叫我孙姐了,怪生分的。叫我星瑶吧!”
话间,她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我在一旁看着,孔阳却迟迟没有开口,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态。
孙姐似乎看出了端倪,又看了一眼我,问道:
“你们想问什么,不妨直。”
孔阳酝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出了口:
“星瑶……我们想问问你……还记得关于那个邪术师黄地仙的事情吗?”
听到“黄地仙”这三个字,孙姐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嘴角一直在抖动,良久才回道: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了?”
“我知道你不想提起他,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这件事很重要,所以……”
孔阳解释道。
“好,好吧。你和你师父,也帮了很大忙……”
我注意到孙姐的神情依然很紧张,那个黄地仙似乎对她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孙姐微闭双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出了几年前,她遇到黄地仙时的情况:
“那时,我的别墅刚装修好,正准备将家具搬进去。
我在外面指挥着工人们,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男子靠近了我。
他留着两撇八字胡,除此之外,脸上再也没有其他毛了,十分光滑,在右脸的颧骨上还长着一颗黑痣,显得特别猥琐。
他煞有介事地和我道:‘你这个可是一座凶宅呀!’
我没有理会他,甚至心里暗暗发笑:我刚买的别墅,怎么会是一座凶宅呢?
他见我不信他的话,又言之凿凿地道:‘你不知道这里在建别墅之前,是一片乱葬岗吗?’
我还是没有理他,猜测他不过是一个趁着别人搬新居,想骗点钱的术士而已。
他见我两次都没有理他,便知趣地离开了。
谁知搬进别墅的当晚,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听到此处,入了迷,全然忘记了孔阳交代过的话,追问道:
“什么怪事?”
孔阳瞥了我一眼,我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多嘴了,让孙姐继续下去。
孙姐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道:
“当晚,我入睡后,迷迷糊糊中,听到别墅外狂风大作,随后大雨倾盆而下。
我在睡梦中,听得越来越真切,又回想起好像客厅的窗户没关,立即挣扎着醒了。
可我下了楼,来到客厅,看窗外星空璀璨,地面也是一片干爽,连一点水雾都没樱
正当我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离谱的梦,准备回到卧室睡觉时,却冷不丁地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屁股湿了一大片。
我急忙打开所有的灯,看到在客厅的正中央,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水迹,味道如下水道一般恶臭。
我有些懵了,自己白明明把屋内打扫干净了,怎么出现一片水迹呢?
我慌乱地爬起来,找来拖把准备把水迹拖干,可无论我怎么拖,那水迹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怎么也拖不干。
正在此时,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念经,又像是在念咒。
当时,别墅区里没住进几家人,所以夜晚十分安静。
我放下了拖把,鼓起勇气,向着门外走去。当我打开大门时,吃了一惊,院外站着一个人。
借着月光,我认出了他,白那个猥琐的术士!”
讲到这,我大抵猜到了可能是那个术士搞的鬼,不过接下来孙姐的讲述,却与我的猜测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