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畅哥爱他的人太多,不晓得么办!”王静丫头端着菜来插嘴。
“这算是到点子上了!”邬彤彤拍了我一巴掌。“尽是美女,看花了眼睛,个个还都好!”
邬彤彤这一,三丫头王瑶,连走过来在场的我妈,都哈哈大笑。
我们坐下吃饭,听到门外传来嘈杂笑声。抬头,我李大娘,二妈,汪娘与大炮筒子,都走了进来。
李大娘:才刚吃早饭?
二妈问我妈:赶集不?
原来今是热集,她们相约来找我妈,好坐车上街买东西。
我妈本来无事不去,既然都来想坐车,吃了饭送她们去。
“三妈!”大炮筒子。“送我们去,给您油钱。”
“妈个x!老娘指望你的点油钱!”我妈骂大炮筒子。
我妈连二赶三吃完饭,吩咐我们吃完饭收拾好就都做作业,三丫头大些,不要鸡毛狗尖的,与伢们斗嘴扯皮拉筋的。
于是众人帮忙掀车罩衣,汪娘:“三嫂!你看家一群美姑娘,拥着个帅儿子,还真有看头!”
“那你莫,全大湾数她家热闹!”二妈。“我三妹性子好,王家的伢,都养成了自家的姑娘!”
我妈叠好车罩衣,打开车门招呼众人上车,启动调头走。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邬彤彤笑着,不晓得给谁听?
三丫头把课本收好,把我一拉:“畅畅!跟姐到你房间去写,眼不见我心不烦!”
“快些走!”邬彤彤恨恨。“老弟成了那个饶男人,走哪儿都想拴在裤腰带上!”
“就是我的男人!”三丫头士可忍孰不可忍。“你邬彤彤管得着吗?我妈都默认了!”
“死皮赖脸赖上的!”邬彤彤发恶声。“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实地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
邬彤彤读过干老爸的《古文观止》,背起文来,摇头晃脑。
“我与畅畅鸳鸯浴都洗了,岂止是曾以更衣入侍?”三丫头反唇相讥,拉着我直走。
“好汉别走!”邬彤彤一甩书本。“老姐的拳头在犮痒!”
“彤彤姐!”王瑶急忙把她拉住。“我妈临走时嘱咐过,不许我们斗嘴比技!”
“老弟完全成了她的,老姐咽不下这口恶气!”邬彤彤暴跳如雷。“正好学了两招,发挥一点作用!”
王瑶拉不住邬彤彤,她怒气冲冲的追上来,一把将我拽住:“老弟!快跟老姐走!”
“你有多大能耐,敢虎口拔牙?”三丫头上了火,细眉大眼睛都竖了起来,双手一伸,抓向邬彤彤。
邬彤彤来了个现买现卖,一个后仰,双手撑地倒翻过去,再双手一撑蹬起,双脚蹬了出去。
三丫头没想到她来这招,下盘全空,双腿梁上着了邬彤彤两脚:“我打你个逼上梁山!”
“好你个邬彤彤,给我来个猴子吊脚!”三丫头大怒,抬脚就反踢回去。
“我让踢空气!”邬彤彤跟着倒翻而走。
三丫头一脚踢空,抬步追撵,邬彤彤连来几个倒翻,身子抬起,躬身要用头撞击三丫头的胸口。
三丫头冷笑,蹬身两手撑地,抬腿就扫了过去。
“想学我呀?门都没有!”邬彤彤突然抬头,双足一跺,从三丫头的头顶跃了过去,反腿一脚,蹬在三丫头的后背上。“这叫攻其不备!”
我看着惊讶,邬彤彤学了一点还真能灵活运用。
三丫头两手撑地,借势向前一翻,卸了邬彤彤的脚力。但她迅速向前接连两翻,已到了邬彤彤跟前,抬腿凌空踢出。
“嗵!”三丫头气恨交加,这一脚用了大力,踹在邬彤彤的胸前,蹬得她噔噔后退。
“你还跳呀!”三丫头一脚得势,人跟着欺身而上。
“三姐!”邬彤彤再要是挨她一脚,不仰面摔倒才怪。我喊一声,急忙跑过去把邬彤彤抱住:“别打了!”
“她不是能耐么?”三丫头站着住了手。“邬彤彤!不是畅畅加你爸你妈对我好,我揍死你!”
“三丫头!你给我等着!”邬彤彤鸭子死了嘴巴硬。“等我练好了武,再跟你一较高下!”
“随时奉陪!”三丫头杏眼圆睁。
“彤彤姐!”王瑶。“你今表现好惊艳,我三姐吃了你的不少亏!”
“不仗着使巧,我打不过她!”三丫头还轻蔑的撇嘴巴。
“我的美姐们!都请安静的做作业!”我打圆场。“你俩谁把谁打痛了,我都心疼!”
“姐!彤彤姐!”王静拿着铅笔头顶着腮帮子。“我畅哥都爱你们!”
“老弟!”邬彤彤把我按坐在桌旁。“你就在这里写你作业,陪老姐与王瑶,让三丫头一个人想去哪儿写,随她的便!”
三丫头瞪了邬彤彤两眼,重拿书本去我的房间做作业:君子不与人一般见识。
做一会邬彤彤坐不住:“老弟老妹!去菜园子!”
“我晓得,你要吃黄瓜。”王瑶。“秋黄瓜比夏的黄瓜脆,好吃。”
“是她好吃!”王静话难听。“嘴巴子谗!”
“你不好吃?”邬彤彤瞪王静。“我瞧你中午不吃饭!”
“不吃饭肚子饿的!”王静望着邬彤彤。“我妈会我的!”
“你的妈姓万!”邬彤彤故意。“会开车的妈是我老弟老妹的妈!”
“就是我的妈!”王静大声吼。“你招我打你!”
“明明不是你的妈,非要到人家屋里不走,赖成个妈!”邬彤彤揭王静的老底。
“不是的!”王静气的脸通红。“是我妈爱我疼我,要做我的好妈!”
“就是赖上的!”邬彤彤咬定不松口。“不愿意要你的那个丑妈,回到你的旧黑破屋子!”
“……”王静抖着嘴唇子无语,瞬间泪珠儿滚豆子,哇哇哭了起来,抽噎耸肩抖身子,哭得好委屈伤心,看着挺可怜。
“静静别哭,是你的亲妈!”王瑶看不过去,起身抱住王静。
“姐!是,是我,我的妈……妈……”王静把头埋在王瑶的怀里,越发哭得伤心难过:没了我的妈,她上学放学,再也坐不成汽车,神气风光不起来。
“邬彤彤!”三丫头听见王静的哭声,从我房间跑出来吼。“你太过分!”
“什么过分?我错了吗?”邬彤彤不觉理亏。“包括三丫头你,赖上我妈我老弟,死着脸要成人家屋里的人!”
“彤彤姐!”我觉邬彤彤是很过分:这些与她有什么相干呢?“你话是很过……”
“啪!”我分字还未出口,邬彤彤抬手给我一巴掌:“你是老姐的人,胳膊肘子总是要往外拐,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