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你事呀?”我妈话中带刺。“老娘又违反计划生育?”
“不违反计划生育,你破坏婚姻法!”郭富海给我妈扣帽子。“新社会,新国家,旧的那一套三妻四妾行不通……”
“尽放狗屁!”我妈打断他的话。“你是多好个东西!要破坏婚姻法,你还尽做犯法的事!下一代侄辈的黄毛夏毛,你敢你没作贱人家?这还是明面上人家晓得的,背地里晓得你玩了多少女人?呸!少在老娘面前放臭屁!”
“整个村整个乡,怕就是你霸道特殊!”村官见我妈揭了他的老底子,恼羞成怒。“算我怕你!”
“你怕黄毛夏毛!”我妈才不管他高不高兴,继续拿刀捅。“黄毛夏毛喊一声郭富海,快给我过来,不晓得哪个驴熊慌得跑不赢!”
“卟嗤!”我岳母娘与三丫头王瑶,都忍不住笑。我岳母娘:“吓得像乖乖儿!”
“三嫂子!你还有完没完?”郭富海哭笑不得。“招我图我三哥,把你按在灶后头死捶!”
“我是你三哥的大美宝!”我妈着哈哈大笑。“他心疼我都来不及。怕是你,处处作贱我兄弟媳妇!”
“她是没个鸟用!”我岳母娘瞅了瞅郭富海。“把我剥了男饶皮!”
“你么事,王大江王大河哥俩,把你当成了王母娘娘供着!”郭富海我岳母娘。“你多有魅力!”
“你才有魅力!”我岳母娘极尽讥讽。“黄琼琼的郭伟回了,不晓得把谁撵得要钻墙窟窿!”
郭伟我把他叫大哥,从外面打工回了,听到人冷言冷语,些不三不四,逼问我嫂子黄琼琼,把她一顿臭打。尔后拿把捕,找郭富海拼命,湾前房后转了三圈,大骂他不是人是畜牲,弄得上下湾的人,人人皆知。
“停车!停车!我下车!”郭富海被我妈与我岳母娘,出言无状,大感脸上没光,心里没味,快到了村子,嚷着要下车。
“拿钱来!”我妈停车故意。
“有钱就不把你!”他钻出车子,冲我妈瞪眼睛。“最近你要注意,计生办真要来找你的麻烦,到时别我没提醒你!”
“让狗崽子们来找,老娘等着!”我妈寒都不寒。“大主任!我也提醒你,我是什么情况,你是全知。到时计生办的狗子崽子们挨了打,该他们背时!”
完,我妈一加油门,东凤雪铁龙,“呜”的一声,一道烟而走。
那时是有狠人,气愤不过把计生办的人揍了,带着媳妇弃家而走,一直等多年后,才携妻带着儿女而归。
我们回到家,三只大白鹅听到车声,就在屋里剑郭静静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厨房门,放鹅出来,拿扫把打扫卫生,清鹅粪。
“三!蕊蕊!”下车我妈就吩咐。“去园里挖点胡萝卜与大蒜回,你们哥来了。儿子!拿水管把车上的泥巴冲洗干净。瑶瑶彤彤!你俩去暖房把炉子烧燃。”
我妈从后备箱搬甘蔗,郭静静叫:妈!我要吃甘蔗!
我妈放好甘蔗,拿一根用刀削皮,好把女子宝吃。
我拿水管接上水龙头冲车子,我妈要把车上车轮子上的泥巴,都要冲掉,拿毛刷子刷洗干净,好罩车衣。
不久,大凤与牛娃子回来,进厨房帮我妈烧火做饭。
等我冲好车子,已经淡黑,太阳没了踪影,才瞧见我爸回来,并不见他怎么疲劳。
跟着,三丫头与郭蕊蕊,提着菜篮子,拿着锄头走进院子。
“弟!”郭蕊蕊问我。“我爸回没?”
我爸回了,仍是习惯性的去厨房找我妈,我妈是他的主心骨。
“回了。”我收拾水管,要挽好不能打纠,冲厨房努嘴。“在厨房里!”
郭蕊蕊嘻嘻笑:“我爸不见累呀?”
晓得我未来的冯妈,在床上把我爸怎么整?
“精神好着呢!”冯妈肯定是干柴,可惜我爸不是烈火。
“这次我妈肯定会有了!”不晓得郭蕊蕊激动什么?有与无又能怎么样呢?
“姐!什么意思?”我有点迷惑不解。
“弟!”郭蕊蕊有点神神秘秘。“这你就不晓得,因为你不是女人!我妈要是有了,在我们这个家,就有一席之地:母凭子贵!”
“我妈爱着你妈呢。”其实,只要我妈答应了,就是没“母凭子贵”,还是有一席之地。“你那老传统调调,现在没用!”
按过去来讲,我妈是大,冯妈是,大娘生的儿女,比娘生的,在家庭里有地位。
“女人生有儿子,在家庭里才有地位。”郭蕊蕊伸伸出手指,点指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个男孩,懂个屁!亲姐一口!”
想想她的也有道理。
“姐!”我吧了她一嘴。“我晓得,你妈生了儿子,长大了就能跟我争家产。不过呢,我还没想过,也无所谓!”
我挽好水管,拿进屋里挂在墙上。郭蕊蕊像尾巴,跟在我身后。
“弟!”她还没完没了。“我妈要生个弟,将来你做什么会有帮手,多好!”
好!这个家的家产,得分给他一半。我爸妈也就有两个儿子供养。
不!两个儿子,得供养两个妈,一个老子。
“姐!”我不禁好笑。“种子刚下,发不发芽,开不开花结果,还早着呢。去暖房,吃甘蔗。”
“你俩了些么事?”三丫头由厨房出来,见我与郭蕊蕊的热火朝,有几心不满。
“谈情爱。”郭蕊蕊嘻嘻笑。“三姐!碍你的事呀?”
“就碍我的事!”三丫头一把将我扯进怀里,吧了两嘴。“蕊蕊!畅畅是你亲弟弟,别乱伦!”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三姐!”我有点奇怪。“我姐弟俩在我冯妈跟我爸,你吃醋呀?”
“姐当然吃醋!”三丫头两大眼直轮郭蕊蕊。“畅畅!你是姐与四妹的,邬彤彤也有份,这鬼计划生育,该死,烦人!”
在下寒气,大白鹅还在满院子晃,就是不进厨房门。
“两美姐!”我。“冷进暖房,吃甘蔗!”
“削有么?”三丫头问。
“我妈削了一大棵。”我推着三丫头走,她黑黑的头发越长越长,四方白脸也越来越精致,身高也在增加,简直是柳条轻扬,新竹摇曳,美人蕉抽穗子。“三姐!你是越变越美,谌长贵见了会爱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