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着,吃着肉包子,喝着豆腐脑向前走。
刚过大桥,忽觉有人拍了一下我肩头,回头,却见杨洋与吴霜,喝着豆腐脑,在对我笑。
“哎!弟!”杨洋。“我与吴霜也做你姐好不好?”
“狗子惊马没找你俩?”我乜着眼睛问。
“你姐郭老大了,再不许跟街沟子的粪屎来往。”吴霜。“再两舔狗有春柳,也不会找我们。哎!跟你做姐好,也能坐你美妈的车子,能去你家玩,晚上还能抱着光溜溜的你睡瞌睡,多浪漫美滋哟!”
“原来不安好心!”我鼓眼睛。“我作不了主,得跟我几个美姐,她们乐意才行!”
“哎呦!”杨洋撇嘴。“郭畅!你是男人耶,怎么要女缺家做主?”
“你俩晓得个狗屁!”我。“我爸的,男人就得要女人做管头,才能家庭和睦,大发财源,儿女成群结队……”
“咯咯咯……”杨洋与吴霜听了放溜子笑。
“你爸真是爷们会想!”杨洋。“我想跟你做媳妇,你会疼女人,言计听从,幸福快乐!”
真服了她,过来就挽住我一条胳膊:“霜霜!崔老幺怎么唱来着?”
“郎牵着姐姐的手,快步拉着往回走。”吴霜笑着唱。“你要问是慌什么?上床好脱个光溜溜……咯咯咯,杨洋!你现在就好想要呀?”
“屁话!”杨洋笑着伸手抚我脸泡泡。“这白这美的帅哥,嫩得就像豆腐脑,抱搂上床滚一回,做女人就值了!”
“要不要脸哟!”吴霜笑个不停。
“你不想帅哥?”杨洋冲吴霜白眼。“哎!你爸现在怎么样?”
“求着我妈。”吴霜笑。“现在成了我妈的儿,吼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我妈不要他,一脚给踹了!”
“那你妈不要守活寡?”杨洋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你几苕哟!”吴霜。“我妈想的时候,就不兴找个相好的带回家来,幸福快乐下子?”
“咯咯咯……”杨洋一下子笑弯了腰。“那你的没求用的死老爸,看着不要活话气死?”
“这叫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吴霜居然还心安理得。
“真有你们的!”我忍不住摇头。“杨洋!快放手,免得我的几个美姐撞着了,我要挨打!”
快到学校大门,我有点害怕:不定我的几个姐,就等在学校大门前的大广场上。
“偏不放,就要你挨打!”杨洋还越发挽得紧紧的。“吴霜!挽住那只胳膊!”
吴霜趁势过来,夺过我右手上的豆腐脑纸杯,甩在地上,紧紧挽住。
“吴霜!”杨洋笑。“崔老幺该怎么唱?”
“李二姐来你莫拉,张三姐来你莫抢。”吴霜笑着唱。“一左一右手挽手,一敌二来去上床。打个吴刚伐桂树,战个嫦娥吐香香。昏地暗缠不休,笑走了月亮出太阳……”
别,吴霜的调唱的顺溜,还有点听头。
“吴霜!”我。“你不去玩灯唱戏,摇龙船太可惜!”
“帅哥!唱动心了吧!”吴霜忘我的吧了我两嘴。“你要是跟我做男人,我在床上唱得你抱着我饭不吃肚子就是饱的!嘻嘻……”
“你俩快放手!”到学校大门前,我抽手肘子。“瞧!我的四个美姐,都在望往门前看!”
“不就是仗着会几招,能打么?”杨洋吴霜放了手,杨洋鼓嘴巴。“仗狠欺人,没劲!”
“老弟!”邬彤彤见我身边跟着杨洋吴霜,在广场上吼剑“快给老姐过来!”
三丫头郭蕊蕊与王瑶,都在注视着我与杨洋吴霜。
“老大!”杨洋吴霜见郭蕊蕊,跑过去一脸笑。“吴霜唱流的,肉麻又好听!”
完,笑看着我。
“老弟!”到跟前,邬彤彤围着我转了一圈,看了又看。“吴霜唱了什么肉麻调?”
“几位帅哥的美姐,想不想听听?”吴霜戏谑的笑。
“听!”郭蕊蕊下令。“吴霜唱!”
“李二姐来你莫拉,张三姐来你莫抢……”吴霜这回不只是唱,还在大广场上扭屁股,学崔老幺划龙船,吸引了一大圈子人,把那调调有声有色的唱了一遍。
哗哗啦啦一阵响,围观的同学都热烈的鼓掌。
“呀!屁股扭圆了花,挺美挺好看!”有人打人响指,有人吹哨,有人在高剑“哎!11美女!再来一段听听!”
吴霜见围了一大圈子人,群情激动,不禁羞红了脸,才晓得刚才一时兴奋,唱的调很低俗。
“吴霜!”郭蕊蕊反而赞不绝口。“你终于给我露了一回脸,还学崔老幺,再来一段,听着挺有味的!”
倘加上锣鼓喇叭伴奏节奏,或许就更有味。
“老大!还,还要来一段?”吴霜看了看一圈子人,忽然觉得又有几分长脸,放开手脚,连里崩带跳的唱起来:
正月十五月亮圆,妹郎把手牵。
打着灯笼去看灯,锣鼓声声震长。
前头走来了花二姐,后跟着帅郎名张三。
一前一后顺街转,我的个妈!
街沟子蹿出两龙船……
吴霜这会唱的有些忘我,完全是一副崔老幺的腔调,于舞足蹈,扭腰摆臀,看得一圈子人哄然叫好。
“唱什么?都去教室!”我们正看的趣味盎然,场中传来吼声。抬头,却是初三二班的班主任陈世堂,不知几时挤了进来。他一吼,吓得郭蕊蕊三丫头,杨洋与吴霜,赶紧挤进人群,往教室里跑。
“妈的陈世堂!还真会挤时候!”邬彤彤看的未尽兴,忍不住骂人。“调调听的还真有味!”
乡间民间调,虽然有些粗俗,但迎合了民众的口味,年年玩花灯,总有人乐此不疲,看的人欢笑不断。
“畅!”王瑶把我头一扒。“昨晚窝在你大肥干妈,胸前睡的?”
“是呀。”我。“王波的相片成了精,对我挤眼睛,还跳起来袭击我,变成大花蛇勒我脖子,想整死我!”
“后来呢?”邬彤彤十分惊恐。
“后来我跳起来伸手抓住大花蛇,还没用完劲,就身子断成了两截。”我。“妈的!真是搞不懂!”
“还有呢?”王瑶忽然抓住我的一只手。
“还有就是大肥干妈由卫生间出来,王波的照片仍好端赌镶在镜框里,放在电视机桌上。”
“然后呢?”邬彤彤如同听故事,问起来还没完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