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那德行!”郭蕊蕊还一脸嫌弃。
“老大!”杨洋与吴霜,由校门口进来,走到我们跟前。杨洋说:“谌长贵火烧屁股的跑么事哟?”
“他妈的该打!”郭蕊蕊把手里的豆腐脑一扬。“只请我一人喝豆腐脑,我三姐与弟弟妹妹干看着?”
“是该打!”吴霜说。“老大!我爸快气疯了!”
“为么事?”郭蕊蕊问。
“我妈也是的,就不晓得避嫌一点!”吴霜说。“我妈把隔壁的光脑壳,明目张胆的带进家里来快活,气的我爸拿菜刀,剁了两个狗男女几刀,差点出了人命!”
我们听着好笑:这吴霜脑壳真是进了水,这种事也敢拿到这儿说。
“你妈那不痛死了?”邬彤彤搞笑的问。
“还说呢,血都流了一床!”吴霜说。“幸而光脑壳反应快,掀被子盖住了我爸的头,跟着几脚踢倒了我爸,又是照头几拳头,把我爸打昏,用被窝把我妈一卷,扛进了卫生院!”
“又是胡说!”王瑶说。“光脑壳不是中了你爸的刀么?”
“我爸自从变残废后,手脚没得么劲。”吴霜说。“加上菜刀钝不快,只伤了皮肉流了一些血,要不了命。”
“后来怎么搞的?”邬彤彤问。
“在卫生院消毒缝针!”吴霜说。“我妈这下大丢脸,被光脑壳光溜溜的弄到卫生院,我爸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现在你妈在哪儿?”郭蕊蕊问。
“被弄回到家里吃消炎药养伤。”吴霜说。“先是我爸不好,这会又成我妈不好,啧啧啧!真是活见鬼!”
“你爸呢?”郭蕊蕊继续问。
“别提我爸!”吴霜说。“都怪他,现在把家折腾得家不像家,生意不好好做,星期六星期天,都靠我站台子!我爸他要死不活的,成了行尸走肉!”
“你妈没说么事?”杨洋问。
“后悔呢!”吴霜说。“出不得门,没脸见人!”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郭蕊蕊叹气。“有家不好好珍惜。弄的一塌糊涂就都舒服了!”
“蕊蕊!”谌长贵举着一袋子豆腐脑,直喘粗气。“豆腐脑!”
“三姐!小弟!还有我的两个美弟媳妇,快拿着喝!”郭蕊蕊很高兴的踢了谌长贵一脚。“两条狗腿跑的还有点快!去教室!”
“吴霜!”杨洋担心的说。“那你们家里再怎么搞?”
“我姥姥来了,让我妈跟我不成器的爸离婚,另樊高枝。”吴霜说。“我爸一听急的直哭:妈呀妈!杜小娟一走,我,我再怎么办啊?”
“你姥姥怎么说?”郭蕊蕊问。
“我姥姥照我爸的脸两巴掌:管你是死是活?”吴霜学她姥姥的口吻说。“我姑娘好好的把了你,外孙女都十几岁了,你不把她当人,在外头养人瞎来!我姥姥说着又生气,又劈面给了我爸两巴掌。吴知来!瞧瞧你现在的死样子,还是个人吗?我姑娘跟着你守活寡,好偷人养汉丢丑败德,给我老杜家出丑?”
“你姥姥把你妈接走了?”郭蕊蕊说。
“叫来个车子拖走了!”吴霜说。“我爸拉着不让走,被我妈几脚踹在地上动不得!”
“你爸这是报应!”郭蕊蕊说。“你妈先有多好,全心全意打理生意,把家里弄的井井有条,你的臭爸吃肉喝酒睡大觉,你妈还无怨无悔。现在倒好,你爸不晓得怎么想!”
“后悔死了!”吴霜说。“我怕是真的上不成学,要留在家里站台子做生意,照顾我爸!”
“你爷你奶呢?”郭蕊蕊问。
“别提我爷我奶!”吴霜说。“我爸在外跟那个女人瞎搞,没把他俩气死!早跑回老家那山里头,跟着我大伯养老去了!”
“那不把了不少钱你大伯?”杨洋说。
“帮我大伯盖了新房子,虎子哥娶了媳妇!”吴霜说。“现在他俩惬意着呢,种点菜园子,时不时跑去我姑妈家串串门,压根就不想见我不成器的臭爸!”
“像你爸这种人,他妈就该死!”谌长贵说。“放在自己身边的美老婆不亲,心里想着野花香,活该鸡飞蛋打,妻离子散!”
“谌长贵!”郭蕊蕊说。“你他妈要是那种人,小姑奶奶把你剥皮抽筋,打死了喂狗!”
“蕊蕊!我怎么会呢?”谌长贵一脸媚笑。“我得到了你这美天仙,放在头上顶着供!”
“放你妈的大臭屁!”郭蕊蕊踢了谌长贵一脚。“小姑奶奶活着好好的,还没成你家祖宗!”
“我,我说错了小姑奶奶!”谌长贵不生气还喜滋滋的。“我把你顶在头上疼!”
“这还差不多!”郭蕊蕊笑着又踢了他一脚。“滚回教室去!”
到教室分岔口,三丫头说:“畅畅!姐去教室了!”
“两美姐,你俩去。”我说。“回头见!”
“爱的真入骨!”谌长贵冲三丫头白眼。“郭畅小弟成了你王琴的小太阳!”
“姐是他心中的美月亮,你管得着吗?”三丫头不悦。“真是多狗嘴!”
“是多狗嘴!”郭蕊蕊冲谌长贵吼。“我让你快滚回教室,你没听见?”
“滚,我快点滚!”谌长贵笑着走。“蕊蕊!你生气的样子比王琴美!”
“美你妈个头!”郭蕊蕊骂。“不晓得中考你能拿得第几名?”
“为了你美天仙,我要拿一二名!”谌长贵边走边回头笑。“蕊蕊!我考你看着!”
“小姑奶奶等着!”郭蕊蕊说。“考不了一二名,我就跟你拜拜!”
爱情的动力应该是无边的。
第二天,我们没看到吴霜来上学,在大操场只看到了杨洋。
“杨洋!”郭蕊蕊问。“吴霜怎么没来?”
“吴霜的爸想的不得过,昨晚喝敌敌畏死了!”杨详说。“吴霜再可怜,要成孤儿!”
“敌敌畏吴知来也敢喝哟!”我们听了都大吃一惊。郭蕊蕊说:“他喝时就没人看见?”
“先是喝酒。”杨洋说。“后来就喝敌敌畏!”
“死了干净!”邬彤彤说。“活着要死不活的,生不如死!”
“那不吴霜再上不成学?”郭蕊蕊担心的说。
“除非她妈回来。”杨洋说。“不过不晓得她妈肯回不?”
“回个屁!”王瑶说。“偷人弄了个大丢脸,被奸夫用被子光溜溜的扛到镇卫生院里缝针吃药,一街人都晓得,还有脸回来?”
“闹来折腾去的,到头来还是吴霜可怜成了牺生品!”郭蕊蕊突然转向邬彤彤。“罪魁祸首应该就是你邬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