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枫冰冷的言语,林沈两家人全都体如筛糠,显然是吓坏了。
如果三年前林枫说这话,众人只会觉得这小子疯了,但现在不同……
林枫实在太厉害了。
个人实力强到保镖,而且身后还站着一帮大佬,公私两方,黑白两道,全都有人脉。
这尼玛怎么跟他斗?
林景年看出来众人心中气馁,于是说道:“大伙不要妄自菲薄,更不必长他人志气!”
“自打林家立族以后,遇到过的艰难险阻不计其数,次次都是生死攸关,最后咱们不都挺了过来?到如今,越做越强!”
“至于沈家那就更不用多说了,河东省唯一的世家大族,岂是浪得虚名?”
“今日两家联手,有何惧哉?”
沈王礼将宝贝女儿搀扶起来,同样开口:“林老爷子说得没错,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咱们同仇敌忾,不怕扳不倒林枫这个孽障!”
到底是两位家主,蛊惑人心的本事的确不小,一番话说完,军心动摇的众人逐渐镇定下来。
可不嘛,再怎么说林家沈家都是顶级豪门,两家联手没道理惧怕林枫啊!
孟新安跟杜省长他们虽然位高权重,但也不能公权私用,擅自发落这两家。
真要动手的话,林景年外加沈王礼,以及尚未到场的张瀛洲,三人合力,足能跟林枫抗衡!
啪啪啪!
林枫笑着鼓掌:“精彩精彩,二位的发言实在太精彩了,怪不得你们能混上家主之位,不说别的,单这一番忽悠能力,就已经是前无古人了!”
林景年冷道:“哼,不必鼓唇弄舌,今日你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新仇旧恨,我们要跟你算总账!”
沈王礼也道:“不错,这段时间我们两家被你折腾得惨不忍睹,是时候决断了!”
林枫神色从容:“说得好,我早有此意!”
气氛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
“枫儿,你闹够了没有!”林志刚厉声训斥,“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再说吗,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大喊大叫,这成何体统!”
林枫嗤笑冷笑:“不是吧,你也配跟我说体统二字?现在知道丢人了,早干什么去了?”
林志刚被怼得面红耳赤,只能看向吴玉梅:“快劝劝枫儿,别让他再胡闹了!”
吴玉梅毕竟心软,只能说道:“枫儿,要不算了吧……”
林枫却执意不听:“妈,这些话我整整憋了三年,如今不吐不快!”
说罢,他转身看向满场宾客。
“各位听半天了想必也很好奇,既然我跟林家人同属一族,又为何仇深似海?”
宾客们面面相觑,他们早就有此疑惑,只是一直不敢提,现在林枫主动点破,不少人便纷纷开腔。
“是啊,为什么?”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说说吧,我们都想知道!”
见众人的心绪被挑拨起来,林景年连忙制止:“各位不要听林枫胡说八道,他是因为胡作非为才被逐出家族,哪有什么隐情可言?”
林枫笑着反问:“你很怕大伙知道真相吗?”
林景年冷哼:“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不怕,那就听我细细道来,可好?”林枫道。
这时,孟新安缓缓起身:“林家主,话不说不明,既然林先生想说,你又何必阻拦呢,是非对错我们自会分辨!”
“老师说得对!”杜明同样起身。
他后面的赵副省长、徐市长等一众官员纷纷站了起来。
这些人代表着官方态度。
另一边,以陆如海跟俞大龙为首的商界团体同样声援林枫。
陆晚秋美眸波光流转,为林枫捏了把冷汗的同时还暗暗为他加油。
林景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可现在却坐蜡了。
眼见众意难违,他也只能让步,狠狠瞪了林枫一眼:“哼,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林枫面朝众人,微微一笑。
“这话要从三年前的那场家族比武说起,我落得大败……”
“林景年视我为家族之耻,非要将我逐出家族,我只争辩了几句,他便硬生生将我双腿打断!”
“母亲为了保护我,更是被他打得遍体鳞伤。”
“那时,家中所有人竟没一个出来劝阻,而我那位好父亲更是冷眼旁观,任由妻儿被毒打!”
“原因只有一个,我母亲出身卑微,不配踏入林家的大门,如今她竟敢忤逆公爹,哪怕被活活打死也是罪有应得!”
“最终,我们母子在一个冰冷的雨夜中流落街头……”
“要不是后来被朋友接济,只怕我们早就客死异乡了,岂能活到现在?”
林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着心中怒火。
再看吴玉梅,早就无言抽泣,哭成了泪人。
这些年所受的委屈跟心酸全都随着泪水流淌出来。
见状,宾客们不免心生怨愤。
林家再怎么说也是豪门大户,怎么会行出如此卑劣之事?
那林景年也真够操蛋的,居然打断孙子的双腿,怎么下得去手啊?
而且他这个老公公还暴揍儿媳妇,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呵呵,错,仅仅是开始而已!”
林枫继续道。
“不久前,林景年派几个手下找到我母亲,逼她签署离婚协议,只为让林志刚迎娶沈百媚这位千金小姐!”
“我母亲不依,对方便拳脚相加,如果不是我及时回家,怕是要被他们活活打死!”
“这还不算,得知我苦学武艺后,林景年更是派出职业杀手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甚至他还勾结江海市的地痞无赖,时时刻刻都想取我性命,索性我命大,这才逃过一劫又一劫!”
林枫收敛心绪,正色道:“试问诸位,此番行径是不是天怒人怨,这般作为该不该天诛地灭!”
“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却并未换来片刻安宁,反倒被步步追杀!”
“既然如此,索性就不躲不藏,跟这帮狼心狗肺之徒做个了断!”
“今日我带着母亲远赴至此,不为别的,只想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