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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一定要忍
    看着满脸伤痕的儿子,李刚皱起眉头:“你脸怎么了?”

    李天意转身把李智勇拽到前面,怒道:“别特么在后面躲着,你说!”

    李智勇强装笑脸:“二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林枫……”

    听到这两个字,李刚都起了应激反应,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林……林枫怎么了,你们……又得罪他了?”

    李智勇嘟囔道:“原本这事跟林枫没关系,他非要插一杠子……”

    李刚听得云里雾里,申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讲明白点!”

    于是,李智勇被整件事情复述了一遍。

    这次他出奇地实话实说,没加一点水分。

    因为在李智勇看来,今天这事错在林枫而不是他。

    我打的是姜华他们三个,管你屁事?

    “混账东西!”李刚勃然大怒,兜头就是一个大耳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千万别招惹林枫,你怎么就是不听?”

    李智勇捂着脸,委屈得只想掉眼泪:“二叔,您打我干嘛,我说的都是实话……”

    “还敢犟嘴!”李刚怒目圆睁,“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进菁华大学,你要再敢来,不等林枫动手,我就先把你活活打死!”

    李智勇愣了。

    一向疼爱自己的二叔居然说出如此冷酷的话……

    这到底怎么了?

    “爸,发生什么事了,您……”李天意满心不解。

    “不该问的别问!”李刚冷声打断,“听好,以后碰上林枫要躲着走,他骂你,你要听着,不准还嘴!他打你,你要忍着,不准还手!”

    啊???

    李天意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忙问:“爸,我怎么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刚冷道:“意思就是以后你要夹紧尾巴做人,绝对不能惹是生非,更不能招惹林枫,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行!”

    李天意怨愤不已:“凭什么啊,咱家有钱有势,您又是副校长,为什么要怕林枫那个垃圾?”

    “就因为他有韩家撑腰?”

    李刚叹了口气:“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现在还不方便跟你说,但你一定要记住,从今以后要谨言慎行,否则,不仅你要遭殃,连我,甚至咱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一听这话,李天意不由得打了个颤。

    父亲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向来骄横不服输,能让他说出这种话,可见失态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好吧,爸,我听您的,以后再也不招惹林枫了。”李天意唉声叹气。

    李刚这才点点头:“记住,咱们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暴跳如雷。”

    “一定要忍,只有耐得住性子才能功成名就!”

    李天意还是有些不忿:“那要忍到什么时候,总得有个期限吧?”

    李刚冷道:“别急,就快了,等为父想出万全之策,就把林枫这个毒瘤连根铲除!”

    李天意用力点头:“爸,我听您的!”

    安抚好儿子,又把侄子轰出学校,李刚这才驱车前往郑家。

    到了一看,满目凄凉。

    郑家遍布缟素,花圈挽联,满地纸钱。

    庭院正中搭着灵棚,两口棺木摆放其内,男女家属分列两旁。

    “客到!”

    进门后,执事一声高喊,立刻有人双手奉香。

    李刚接在手中,在蜡烛上点燃。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家属还礼!”

    李刚上香完毕,又对着遗像絮絮叨叨一阵,假意摸了摸眼角,仿佛很悲痛的样子。

    其实,他跟郑海峰就见过一面而已,根本没什么交情可言。

    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演给郑家人跟吊唁的宾客们看的。

    果然,大伙被他这番“诚意”所打动,纷纷称赞李刚真是重情重义的好朋友!

    “李副校长,请到客厅叙话。”管家恭恭敬敬把李刚引进里面。

    到客厅一看,人还真不少,而且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想来也是,郑家是京城豪门,郑海峰大小也算个人物,他这一死,肯定有不少人亲朋故旧来吊唁。

    当然,也有些人是来看哈哈笑的。

    郑家不是牛逼吗,郑海峰不是狂妄吗,现在还牛逼不,还狂妄不?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郑家父子就是作孽太多,这是被老天给收了!

    也有人说,什么被老天收了,父子俩都是被人给杀死的!

    谁?

    林枫!

    什么来头?

    不知道……

    客厅内乱乱哄哄,像蛤蟆吵坑一样。

    “郑夫人在吗?我有几句话想对她说。”李刚问道。

    管家答道:“夫人正在书房跟客人谈事,可能要等会儿才过来。”

    李刚点点头:“好,那我等着便是,你去忙吧。”

    打发走管家,李刚跟相近的几个人攀谈起来。

    书房内,郑夫人跟葛洪昌相对而坐。

    女人三十七八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起来风韵犹存,由内而外透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感。

    盘发,化着淡妆,上下一身黑。

    “弟妹,节哀顺变,郑老弟要是看见你如此伤心,肯定也不踏实。”葛洪昌递上一张纸巾。

    脸上不动声色,但眼中却透出一抹淫色。

    “葛大哥,这次多亏你帮着料理,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还不知如何是好。”郑夫人接过纸巾,轻轻在腮边点了点。

    葛洪昌摆摆手:“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跟郑老弟是多年好友,他的葬礼我理应操持,这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我这心里……唉!”

    郑夫人劝慰道:“葛大哥,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家老郑就是这个命,前半生奔波劳苦,好不容易该享受享受了,结果却,唉,不说了不说了……”

    葛洪昌话锋一转,问道:“弟妹,郑老弟已经作古,你想没想过自己,要不要再往前走一步?”

    郑夫人杏眼一滞:“什么意思?”

    “咳咳!”葛洪昌清清嗓子,“按理说,这话不该由我这个外人讲,可我实在不忍见弟妹你孤苦无依。”

    “说白了,你想没想过再嫁人?”

    “毕竟你才三十七八的年纪,各方面的需求都很旺盛,要是就这么守活寡,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