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吉川正南痛苦地嘶吼。
大腿被扎穿,这种疼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嫣红的鲜血,宛若喷泉一般从吉川正南的大腿上喷了出来,很快就将台上一大块地板染红了。
场下的学生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到了。
不少女生更是捂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这样血腥的一幕。
不得不说,小鬼子的脾气真的非常倔,叶尘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脾气比驴还犟的人呢。
他这一刀下去,一般人肯定乖乖地老实下来了,但是这个吉川正南却反而更加狂躁了。
“八嘎,八嘎...”吉川正南虽然脸色痛得发白,话都说不完整,但还是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国骂。
叶尘冷冷一笑,当然不会惯着他,直接拔出匕首,又一刀将他的另一条腿插了个透穿。
吉川正南痛得眼珠暴突,他艰难地抬头,想看看叶尘是怎么敢这么做的。
然而就在他对上叶尘眼神的那一刻,吉川正南打了个寒颤,因为他从叶尘的眼神之中,没有看到任何犹豫和害怕,只看到了满脸的戏谑与冷漠。
吉川正南顿时明白了,这个青年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他是真的敢杀自己。
想到这里,吉川正南终于是知道害怕了,叶尘的果断狠辣,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感到自己双腿上不停地往外涌着鲜血,吉川正南屈服了,身为一尊顶尖强者,他还有大好的年华,自然不能就这样死在华夏。
“饶...饶了我...”吉川正南眼中隐有恐惧之色,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面生命力的流逝,即便再强大的武者,若是体内失血过多,照样会有生命危险。
“饶了你?可以,不过你得大喊三声东瀛人都是畜生。”叶尘弹了弹指甲,依旧是之前的条件,不过他现在不需要对方磕头了。
毕竟叶尘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吉川正南两条腿都被匕首插穿了,再让他磕一百个头,就有点强人所难的嫌疑了。
“这个...这个不行...”吉川正南虚弱地摇头。
哪怕进入到了最危险的境地,可他仍旧非常固执,不肯说出那样的话来。
叶尘淡淡一笑,站在原地,也不勉强他,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吉川正南倒在血泊中挣扎。
这种冷血与淡定,让华夏的那些学生都坐不住了。
对方虽然很讨厌,但显然罪不至死,而且这里在学校,光天化日之下要是闹出人命来,他们这里每个人可能都撇不开关系。
搏击社的人率先忍不住了,因为空手道社的小鬼子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若是出了问题,他们绝壁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站了出来,看着叶尘说道:“这位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经被你伤成这样了,你的气应该也能够消了吧。赶紧把他放开吧,别闹出人命来了。”
叶尘转头扫了他一眼,直接选择将他给无视了。
之前小鬼子辱骂他们是支那猪的时候,这些人一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反而出面,要让他留小鬼子一名,实在是恬不知耻到一定境界了。
幸亏这是在和平年代,要不然这帮人,统统都是大汉奸。
这时候,又一个男生站了出来,说道:“这位同学,大家都是金陵大学的,没必要闹得那么僵吧。而且这人也算是条硬汉,被你捅了两刀都不肯说出那种话,确实有点让人佩服啊。”
“佩服?”听到这两个字眼,叶尘只觉得有些好笑。
“听到小鬼子侮辱你支那猪,你很佩服?”叶尘扭头瞥了这个说话的男生一眼。
对方体型魁梧,一身肌肉,但外强中干,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华夏儿郎该有的血性,这让叶尘很是不齿。
那个男生被噎了一下,他还想说话,却被叶尘一眼瞪了回去。
“我不想听你废话,你要再哔哔,我就让你和他一样。”叶尘指着地上几近晕厥的吉川正南,冷冷地说道。
顿时,那些想要开口给吉川正南求情的华夏学生都不敢再开口了,见识到了叶尘的凶残,还有谁敢把他当成小白脸。
他们只是出于同情心,想劝叶尘退让一步,毕竟死了人,他们这里谁也不好交代。
但叶尘既然没有这么做的打算,那他们在场外,也只需要看着就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吉川正南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死去了。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飞进来一把血红色的长刀,朝着叶尘就刺了过去。
眼中精光一闪,叶尘一个侧身,直接躲过了这把长刀的攻击。
这把血红色的长刀登时噗的一下,插入了武术社立着的石柱里面,深入寸许。
唐玉脸色一变,身形一闪,来到了场中,与叶尘并肩而立,盯着长刀飞来的方向。
一个身穿和服,美轮美奂的英俊男子从那里踏空而入,他一步一个脚印,踩在虚空中,仿佛下凡的谪仙,令人不敢直视。
在场的学生都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人能踏空而走,这简直震碎了他们的世界观。
叶尘和唐玉两人盯着这个踏空而来的男子,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东瀛人,且实力极其强大。
“两位,可否卖我伊藤漱石一个面子,让我把这个人带走。”伊藤漱石微笑着说道,他彬彬有礼,谈吐温和,虽然是东瀛人,但却让在场的人都生不起反感的情绪。
“伊藤漱石,你这个姓氏可有点来头啊。”叶尘笑了笑。
东瀛战国四大贵族姓氏,流传至今,原本的藤原氏,已然改名成了许多其他的姓氏。
而伊藤家族,无疑是当中最为有名的。
“在下正是来自伊藤家族。”伊藤漱石淡淡地说道,向叶尘和唐玉友好地点了点头。
叶尘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让你带走这个家伙,也不是不行,但他还欠着我一句话呢,不说出来就让你带走,岂不是显得我退缩了?”
“这个简单,我帮他喊,如何?”伊藤漱石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半点愤怒的神情,相反,他比之前还要平静淡定。
“行。”叶尘耸了耸肩,其实这话哪个东瀛人喊都一样,他无非就是想为曾经的华夏出一口心中恶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