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停车场。
檀九洲的车子已经早早停在了电梯口,她一出来就看到了靠在车子上的男人,黑色的衬衫搭配同色西装裤,袖子被他随意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干净修长的手指上没有带任何的饰品,他似乎一直都不喜欢带戒指、手表之类的装饰品,但浑身依旧散发着强烈且致命的吸引力。
说实话,他抬头向她看来时,挺勾人的。
“来这么早。”黎知上前,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檀九洲给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今天他自己开车来的,给她系好安全带之后才走到驾驶座,把提前准备好的奶茶递给她。
“一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
“好。”黎知没问要去见谁,手上拿着檀九洲给她的奶茶,小口地喝着,天气是越来越热了,甜腻的口感让她有一瞬间的满足。
不管事业多大,她本质上也还是一个喜欢喝奶茶的小姑娘,望着身侧认真开车的男人,她安心窝在副驾驶位置上喝奶茶。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南山脚下。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一带,对眼前的这座山记忆还停留在,男人和她告白的那一天,准确来说,南山确实是她和檀九洲定情的地方。
“到了。”檀九洲先下车,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给她解开安全带,将她手里还没有放下的奶茶放在到车子里,牵着她的手下车。
知道她带自己过来见的是一位长辈,黎知停住脚步,“你不早点说,至少得带点礼品过来不是。”
“不用带。”檀九洲勾了勾唇,“你人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黎知疑惑的看着他,后者牵着她的手继续往里走,等见到了包厢里的女人时,她诧异地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檀九洲,小声的说道,“阿姨来了,你怎么不提早和我说。”
包厢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国外回来的沈星梨。
檀九洲的母亲。
屋子里倒是没有看到檀九洲父亲。
“沈阿姨。”黎知礼貌地打招呼,面前的女人性格有多温柔,在她和檀九洲订婚的时候,便已经感受过了。
沈星梨起身招呼她们赶紧进来,“知知快来,今天临时让小洲带你过来,是阿姨太仓促了,你就别怪他了。”
她牵着黎知的手入座,檀九洲乖乖地坐在黎知身边,看着眼前这对璧人,沈星梨的眼里是欣喜的,“看看菜单,想吃什么尽管点。”
黎知点点头,加了几道菜,里面有一半都是檀九洲爱吃的,对面入座的沈星梨见此,眼底的笑容越来越多。
“小洲你怎么回事,知知怎么比上次订婚的时候瘦了这么多,你这个未婚夫是怎么做的?”面对沈星梨的指责,檀九洲看了看身侧的黎知,也没有反驳,点头表示,“以后我会注意的。”
“沈阿姨,你别怪他,是我最近太忙了,没什么胃口。”黎知知道沈星梨是真的疼惜自己,她眼底的神情不像假的。
这顿饭吃的很温馨。
黎知也是到了此刻才知道,沈星梨是临时回国参加一个朋友的婚宴,原本打算参加完婚宴再去黎家正式拜访的,但在知道自己儿子也在京市后,才有了这临时的饭局。
“过些日子,阿姨带着小洲正式去拜访一下你外公,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一些。”沈星梨握住黎知的手,温柔地说道。
她会在京市呆一段时间,刚好趁着这个时间维系一下两家的关系。
“沈阿姨,那你来知园住吧。”黎知是真心邀请沈星梨住一起,但后者委婉地拒绝了她的提议,“我虽然常年不在国内,但在京市也有不少的房产,就不去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怕她多想,沈星梨继续解释说道,“我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住,若是和你们住在一起,我恐怕还不自在,不如住自己那儿舒坦。”
“好,那有什么需要,沈阿姨你随时联系我。”黎知依依不舍地握住沈星梨的手,在她的身上体会到了久违的母爱。
来接沈星梨的车子已经到了。
黎知看了一眼司机,觉得开车的人有点眼熟,送人上车之后她才回头看着一言不发的檀九洲道,“刚才那个司机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檀九洲:“檀昀梵,我那诈尸的父亲。”
黎知:“……”他还真的是会形容。
看来他父亲是真的没死,就不知道他爷爷知道后会不会气得撅过去,自己儿子表演了一出消失的自己去追妻,自己唯一的孙子也不听话,不愿意按照他说的接周粥回檀家,一个个都是一身反骨。
离开前,黎知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进去就被一个女人撞了一下肩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星梨送她的那条手链就已经不在手上。
这毕竟是未来婆婆刚刚送她的礼物,就这么丢了实在说不过去。
关键是那个偷了东西的人没有立马离开,还对她比了一个鬼、脸,完全就是在挑衅她,似乎根本不怕她发现自己。
黎知疾步上前扣住女人的手腕,眼神冷漠,“交出来。”
“你这女人有毛病啊?我都不认识你,交什么出来。”
“你赶紧放开我!”
被抓住的女人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鼻子上打了一个鼻钉,对上黎知此刻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依照她的见识,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是个软柿子,她心里是丝毫不慌,甚至还看上了黎知手上的戒指。
黎知的戒指,是檀九洲找人专门定制的。
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我再说一遍,把手链交出来。”黎知望着她得瑟的样子,眼底闪过冷意,手上使劲,疼的女人皱起眉想要反抗,却始终挣脱不开。
女人笃定厕所里没有监控,死不认账。
黎知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腿骨上,疼的她直接跪在了地上,生理泪水直接随着痛意流了出来,她仰起头不服输骂道,“你神经病啊,手链丢了你报警啊,你抓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偷的!”
“呵……嘴硬。”黎知清冷的眸子划过一道狠戾。
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下直接废了她偷东西的手,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痛呼,将饭店里其他的客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手断了的女人眼里闪过懊恼和后悔,事已至此,她如果再把东西交出去,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今天这手链不论如何都不能还给她。
打定主意后,她就开始痛呼。
“来人啊,恶毒女人欺负人啦——”
“我好好地走路,这女人就打断了我的手,救命啊——”
黎知冷着眼睛看她表演。
女厕门口的动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檀九洲见她一直也没有出来,又听到这边的尖叫声,大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