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突然想起来,西蒙的石屋打开过啊,里面挺正常的。
桌椅板凳床都有,好像还挂着他的画像,就是石床有点奇怪就是了!”
结果戈尔夫闻言,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惊恐了。
“你……你的跟石屋墓室一模一样!”
红须咽了咽口水,不会这么邪吧,一样中一样,真撞亡灵的话,有点难办了。
因为就连灰须都看不出端倪,这明显不是自己能对抗的。
“行了,别在这大惊怪的了,人家真想谋害我们的话,早下手了。”
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时风终于发话了。
而矮人们听到时风的声音后,立即安心下来,恢复了平静。
差点忘了,自家少爷还在呢,那可是堪比圣级强者的存在,什么妖魔鬼怪,何须惧怕。
“少爷,你一直都知道怎么回事的吧?”
“对啊,少爷的是什么意思?”
时风微微叹了口气道。
“我的意思是,普顿和西蒙是亡灵不假,但是他们不过是特殊一点的精神思念体罢了,害不了人。
与其害怕他俩,倒不如担心一下藏着的那个疯女人吧!”
“疯女人?所以那是人?不是亡灵?”
“少爷,你不是没看见吗?”
矮人们一阵惊奇,原本还以为普顿和西蒙做了什么不良勾当。
谋害了无辜的儿媳妇,还制造出了恐怖女亡灵出来。
没想到转眼间,却惊悚发现,俩人都不是人,而是亡灵,这可把他们吓懵了。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原本以为是亡灵的存在,居然还是活生生的人,这反差让几人一阵怀疑人生。
有些人看似死了,但还活着,有些人看似活着,但早已死得明明白白了。
“我确实没看见嘛,因为我只是用精神力感应到的!”
时风着重强调了一下“看见”两个字。
矮人们的身材,大大的无语,搁这玩文字游戏呢!
“你们不是看见院子里的女人衣服了吗?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没有普顿和西蒙的衣服吗?”
“啊……所以,女人才是唯一的活人?”
“不然呢,整个家里完全没有了他俩的生活痕迹,不觉得奇怪吗?”
“好像是哦……”
“普顿和西蒙从来不在同一场合出现,更不会在村民们面前出现,甚至都没人提起过他们,你们不奇怪?”
矮人:“…………”
“每次普顿都不在家,都是从外面回来的,而且上次还三更半夜出去找人商量事情,不觉得奇怪?”
矮人:……我们笨,你聪明就多点。
“之前西蒙已经给你们提示过了,那是他的私人房间,私人还不懂吗?”
私人房间?死人房间?
矮人越想越麻了,这是不是有点为难我们了,我们不是很聪明的!
“而且刚刚比特,我吩咐他去召集村民,难道你们忘了,我是让普顿去召集的,当时比特还在场呢。”
矮人们已经无力反驳了,愚蠢我们认了,但他们还有一点不明白。
“那比特是怎么回事,前后两个样的。”
“被亡灵迷惑了呗,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是你们三个是普通人,那晚上分房你们就中招了。”
“他想做什么,还有那女人又想干嘛!”
时风听到这个问题,倒是微微严肃起来,因为普顿和西蒙确实不太一样。
“很明显,西蒙年纪轻轻就惨死野外,灵魂残缺,想吸收点生气弥补自我。
不过迫于老普顿的压制,倒也不敢肆意妄为。”
“至于疯女人嘛,倒是为了我们好,想装神弄鬼吓退我们,避免遭受西蒙的迫害!”
黑须闻言大怒:“什么?这该死的老鬼,竟然打我们的注意,活腻了他。”
“打你注意又怎么样,你有办法吗?”
红须一阵无语,这家伙也不看看情况,无能狂怒有什么用。
“那看来我们看了西蒙,同时也误会了那女人了,那她躲在西蒙石屋里干嘛,不怕出事吗?”
这回轮到时风无语了,这憨憨啥呢?
“人家是夫妻,西蒙的尸骸还是她收拾的呢,普顿也在,一家三口和谐着呢!”
“额……好像对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旁沉默更久的保尔,看到现场安静了下来,出声问道。
这时,一旁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戈尔夫,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道。
“对…对啊,时风大人,这…这老普顿父…父子居然变亡灵了,那…那会不会危害到我们的安全……”
“这个没啥,虽然他们已经变成了亡灵,而亡灵通常对生者充满仇恨和怨念,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发起攻击……”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浑身发冷。
“那我们岂不是……?”戈尔夫着急道。
“但是,他俩不是普通亡灵,而是特殊的精神思念体,危害不大,尽管放心。”
沉默了片刻,时风继续道。
“老普顿的执念是村子的诅咒,如今已经解决,不需要多久,他就自己消散了。
唯一要注意的是西蒙,不过也简单,等一会儿找到西蒙的遗骸,然后将它净化就行了。”
“她妻子呢?”
“不用管,你们当初允诺的地底世界,压根没有实现,但是人家一个女流之辈愣是实现了,果然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矮人迷迷糊糊的,不太明白时风的话,刚想继续追问。
不过看到时风自顾自地往前走,却是住口不问了。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吃饭去!”
中心广场处,人声鼎罚
此时数百名村民正在坐等开席,随着时风等饶入场,现场一阵沸腾。
很明显,上午时风的所作所为,赢得了所有村民的爱戴,一阵阵夸奖潮水般涌来。
时风连连摆手,直到坐在头桌后,现场才停止夸奖。
片刻后,时风简单几句话后,宣布开席,现场更是一片沸腾。
……
两个时后,时风和戈尔夫、比特等人,站在西蒙的私人房间门口,静静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时风也懒得进去,一握拳头,一道道金光乍泄,顺着指缝射出,夸张点讲,就像握住了太阳一般。
时风将手职太阳”往白色石屋一扔,顿时金光射入石屋,屋里的一切都仿佛被金光所净化。
先是木质家具化为粉末,随后是砖石墙面剥落,伴随着一阵阵黑气消散,最后整个石屋都在金光中消散。
良久,金光散去,除了一张掉落在地的画像,眼前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时风走进空地,见到了半空中的西蒙,他的身影已经变得若隐若现,像是随时都会消散。
“安息吧,西蒙,愿你们灵魂得到净化,回归永恒的安宁。”戈尔夫低声道。
西蒙的身影微微颤动,似乎是在感谢时风,随后,身影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再也无法找到。
此时,阳光明媚,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微风轻拂,仿佛在庆祝黑暗终于消散。
村口,望着明媚的太阳,普顿坐在田埂上,一如生前模样,宛如农家老汉似的。
看着面前的农田,又看看远处的村子,普顿忽然有些莫名的伤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