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里没有我的换洗衣服,就只好先借穿了你的,等明天我的干了之后,就洗干净还给你!”舒意欢解释道。
一片高大的阴影,尽数打落在了她的头顶。
“呵,舒意欢,你果然野心勃勃!打算用这种手段勾引我?”
轰地一下,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开,舒意欢顿时羞愤交加。
神经病吧!
听不懂人话吗?
她是疯了,才会想不开勾引他……
“傅先生,您的想象力真好,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舒意欢想走,却被傅司寒抓住手腕,用力摁在了墙上。
男人淡淡雪松香强势逼来,舒意欢心脏忽地停了一个节拍,错愕抬起了小脸。
“你干什么?”
“舒意欢,别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我!”
傅司寒居高临下,嗤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蔑道:“坐上这个位置,就妄想成为名副其实的傅太太?但很可惜……就算是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对你都不会感兴趣!”
舒意欢差点儿被气笑了。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自恋到这个地步的……
“傅司寒,也许你有很多爱慕者,但这并不代表,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会上杆子想爬你的床,就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还敢顶嘴?”
傅司寒的眉宇瞬时阴沉下来,手上的力气不由收紧:“刚刚的教训,忘了?”
下颚传来剧烈的痛意,疼得舒意欢想要掉眼泪。
诱人的红唇微张。
明潋的水眸中蒙上淡淡的雾气。
倔强而又不甘的眼神,在一瞬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傅司寒下腹的邪火不停燃烧,脑海中逐渐蔓延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想要她!!!
她自己送上门让人轻贱,怪不了任何人……
“傅……傅司寒,疼,你松手……唔……”
舒意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不由分说的堵住了唇。
刹那间,被他的气息吞没。
傅司寒这个死变态,又乱发什么神经?
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陷入她的腰侧。
舒意欢的身体被迫贴在高大坚硬的胸膛上,毫无缝隙,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到了敏感的肌肤上。
男人不停的狂妄攻略着城池……
主卧内温度一升再升。
欲望迸发,傅司寒的吻逐渐变了味道,想要的……更多!
这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没有人可以打扰……
她是他的囊中之物!
舒意欢好似被关进了蒸笼里,大脑缺氧,身体的力气逐渐流逝,双腿发软。
不知何时,她被他托着臀抱了起来,脊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腿心处明显的感受到了某种炙热……
连带着她的身体都发生了变化……
简直羞耻感爆棚!
舒意欢的小脸滚烫,眼中满是惊恐,脆弱的神经一下子绷直了。
“乱动什么?那么想要吗?”
她身体刚动,傅司寒便闷哼,额头上的青筋狠跳。
舒意欢被吓了一大跳,脸颊绯红:“我……你……变态!你放开我……”
傅司寒的墨眸里蕴藏着暗火,紧紧攫取着她的视线。
“正常男人都会有这反应,没有才叫变态!”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舒意欢的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几乎都快要滴出血来。
眼中含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想要,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嘴上说着对她不感兴趣,可是行动呢?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呵,男人!
“你在教我做事?”
傅司寒很讨厌她这副命令般的口吻。
“……”舒意欢彻底无语。
但打又打不过,他的手上还有着母亲当人质,只好软下了脾气。
“当然不敢!我只是觉得傅先生您有喜欢的人,我们这个样子……不太好……”
先前他亲口承认过,他有喜欢的人!
傅司寒想到舒意欢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缕缕烦躁瞬时涌上心头,脸色陡然阴沉,直接一把将她丢在了地上。
“舒意欢,你没有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舒意欢的屁股发疼。
内心更是一万只草泥马崩腾而过……
就他这粗鲁的样子,她诅咒他这辈子都追不到那个女生!
傅司寒黑着脸去了浴室,冲起了冷水澡。
他向来冷静克制,从不是个重欲的人。
除了中药那次之外,从未放纵过自己!
可是自从遇到舒意欢之后,就开始逐渐失控,欲望总是能轻易被挑起……
就连现在,闭目都是刚刚旖旎的画面……这狐狸精!
一夜无话。
次日,傅司寒刚起床不久,正健身的时候,就收到了傅洲发来的消息——
【傅总,已经确定那天晚上女人的身份了!】
神色突地凝滞,傅司寒的墨眸中涌现出复杂,直接关闭跑步机,回拨了电话。
“是谁?”
不会……
真的是舒意欢那个讨厌的女人吧?!
“傅总,我连夜调查了梧桐路附近所有的监控,并没有在电子眼里看到夫人的身影,倒是舒家的继女舒曼西,确确实实独自出现在了附近,不仅如此——”
傅洲一顿,而后又继续说道。
“我们还查到那条星形手链是三年前,舒振安专程在L&m品牌订购,送给舒曼西二十岁的生日礼物,这件事,舒家有许多人都知道,不可能会出错!”
竟然不是舒意欢?
可那熟悉的栀子花香……
傅司寒想到她带给自己的熟悉感觉,屡次挑起了他的欲望,眉头瞬时紧锁。
“先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傅总!”
傅洲的效率很高。
半个小时后,正在逛街的舒曼西,就被傅洲直接带来了御恒湾。
书房内静寂无声。
“你就是舒曼西?”
傅司寒坐在主位上,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墨眸深不可测,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寒意,不停在无形中蔓延。
“是是是……”
舒曼西是舒意欢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一身浮夸奢侈风,衣着全是巨大的LoGo,脸上还画着不适合的欧美妆容,人工香水刺鼻。
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傅司寒,心中惴惴不安。
这两天她刚听说舒意欢嫁的人,是傅司寒,并不是一个年逾半百的糟老头子,差点气得吐血!
现在傅司寒突然找到她,该不会是想要帮她出气吧?!
舒曼西心中忐忑:“傅先生,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傅司寒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由轻微拧了下眉。
她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的她,清冷,娇媚,犹如皎月般圣洁,美好……
再不济,也是像舒意欢那种,不施粉黛,就能撩拨人心。
傅司寒冷隽的面孔微变,直接开口:“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丢过什么东西?”
舒曼西懵了,被这话问的摸不着头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他问自己这个干什么……
不过,她知道的是,能让傅司寒亲自询问,一定不简单!
她的眼底浮起一抹试探:“什么东西?”
傅司寒的手指轻轻叩击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目光犀利。
“那我问你,上个月十五号晚上,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
上个月十五号……
那不是舒意欢逃婚当晚吗?
舒曼西皱紧了眉头,仔细回忆起来,好像……还真有一件!
那天晚上舒意欢逃婚了!
舒曼西本来在酒吧玩,得知消息后她连忙跑去抓人!
期间她独自抄了好几条近路,就是为了和保镖联合,在梧桐路来个瓮中捉鳖!
不想,那贱人居然还有帮手,直接钻进了一辆宾利内开溜了……
本以为计划失败了,没想到最后舒意欢还是被抓了回去。
为此,舒曼西高兴了许久,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那天在梧桐路上,我……”
闻言,傅司寒的脸色骤变:“继续说!!!”
真是那条路!
舒曼西的大脑飞快运转,cpU都快烧干了,想不通傅司寒问这个干什么……
思来想去,索性试探性地问道:“……宾利车吧?”
又一个细节核对上了。
竟然……真的是她!
傅司寒的神色晦暗不明:“关于那天晚上的细节,你还记得多少?”
舒曼西闻言,有些诧异。
看傅司寒这意思,当晚宾利车里的男人是他?
而他并不知道上了自己车的女人是舒意欢?
孤男寡女……能让傅司寒如此上心……
舒曼西除了那档子事之外,再想不到别的了。
该不会这俩人……???
舒曼西的瞳孔微缩,胸腔内的心跳咚咚咚的,却也不敢十足保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对了,就能和盛京顶级权贵攀上机会……
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舒曼西看着面前英隽尊贵的男人,无法拒绝他能带来的巨大利益,决定搏一搏!
“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还发生了一件让我终身难忘的事!”
她狠掐了下掌心,红了眼睛:“傅总,后面我能不说了吗?”
那天晚上明显是那个女人的第一次……
她会难以启齿,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那天晚上过后,我一直在找你。”
傅司寒没再继续说,直接打开抽屉,就将那条珍藏的星形手链拿了出来:“现在,物归原主!”
那天,为了在父亲面前陷害舒意欢,舒曼西将一条用久的手链,偷偷塞到了她的裙子里。
不想歪打正着,竟然成就了这样的好事!
她赌对了!
舒曼西心情控制不住的激动了起来,恨不得直接跳起来庆祝。
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故作惊讶:“傅总,这是我的东西,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你刚刚又问了我那么多……该不会,你就是宾利车里的那个男人吧?!”
傅司寒调查过舒曼西。
她虽然姓舒,但是继母所生,和舒亦白那对杀人犯兄妹关系恶劣,是势如水火般的存在。
“嗯!”
这巨大的惊喜,差点儿没把舒曼西给砸晕了。
知道舒意欢嫁的是傅司寒的时候,她都快嫉妒死了。
没想到上天眷顾,这样的好事终于轮上她了……
“傅总,原来是你!”
舒曼西控制不住地冲上前去,抱住他的胳膊,满脸委屈。
“你不知道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有多害怕和无助,我对谁都不敢说,而且你现在也已经和我姐姐结婚了,我们注定有缘无分!”
刺鼻的人工香水袭来,简直熏得傅司寒头疼,他下意识地蹙眉。
好不容易找到了念念不忘的女人。
可他的心底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给他的感觉,完全和那天晚上截然相反……
反而是舒意欢,更像是那晚的女人!
傅司寒的眼瞳一沉,强忍着想要抽开胳膊的冲动,嗓音清冷。
“娶她只是权宜之计,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这意思,是要娶自己吗?
舒曼西兴奋不已,感动地点了点头。
“我还有工作,先让傅洲带你出去逛逛!”
舒曼西知道男人都不喜欢太黏人的女人,立即应下,转身离开下楼了。
等她走后,傅司寒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
想到舒曼西给自己的感觉,傅司寒只思忖了一瞬,便立即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傅洲,重新调查,一定要查清楚舒意欢逃婚当晚的全部行踪……”
他总觉得……
舒曼西并不是那晚的女人!
而舒意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