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聪明,一看就知道阿辰是个好雄性,不会过多为难你的。但他...”
白莹莹顿了顿,无奈道:“他比较粘我,会和你争宠。”
“争宠?”洛辰呐呐道。
白莹莹认真道:“对。我不能在明面上帮你太多,免得他们因为我偏心,而针对你。但是,阿辰你要记住,你一直在我心中,不会改变。”
她很清楚,池真曾经真的对秦轩动过杀心。
她一定不能让池真知晓,自己对洛辰真正的心意,以后要隐藏这份爱意,那就要委屈洛辰了。
但她想提前和洛辰说清楚,免得以后洛辰会误会,会伤心。
洛辰似懂非懂的点头:“嗯。”
“季风兽身是威风凛凛的巨鹰,是个顶天立地的勇士。但他性格比较鲁莽,做事容易冲动,说话也不过脑,容易伤人。但他心地善良,不会真正伤害你。”
白莹莹笑了笑,继续道:“如果阿风找你打架,你尽管和他打,不用留手,否则他会认为你瞧不起他。”
她不担心季风,季风是个坦率的性子,只要相处一段时间,彼此熟悉以后就好了。
洛清在一边也听的认真。
他刚刚不离开,就是为了更加了解,即将到来的两位红阶兽夫。
白莹莹又讲了一些,关于池真和季风之间的事情,他们两人的相处之道。
洛辰和洛清两人都听的十分认真。
他们都在为以后融入家庭做准备。
...
白莹莹他们定居在此。
宁兰每天都要过来一趟,她为了不让洛辰难受,基本上身边跟着的都是张默。
但不过三四天。
宁兰今天再来时,却多带了两人。
两个面色苍白的人。
宁兰半挽着一个面色有些沧桑的雌性。
张默背着一个瘦弱青年。
青年的身量很高,但却瘦的只剩皮包骨,看着有些骇人。
洛辰一见这么多人,不受控制的转身,想跑,但又生生克制住了。
他双拳紧握着,低垂着头背对众人。
宁兰见此,眼中闪过不忍,她偏头看了眼身边的雌性,想让她先开口。
但那雌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莹莹高耸的肚子,根本没接收到她的信号。
白莹莹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生产,加上肚子里的另一胎现在也一个多月,就显得格外的大。
至少,在其他兽人眼中,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孕肚。
白莹莹主动询问道:“伯母这两位是?”
她其实已经猜出,这应该就是洛辰的兄嫂。
这个盯着她肚子的雌性,就是那个好不容易怀孕,却难产的大嫂。
至于是来做什么,不用猜也明白了。
那雌性闻言,慌张的挪开视线,没有说话。
“我是阿辰的兄长,名唤洛星。这是我的伴侣,海蓉。”洛星示意张默将他放下来,他在张默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好。
洛星面上没有长期卧床病人的愁苦,眉目舒朗,让人看着就多了些好感。
他温和的笑了笑,“今日过来,是有事相求。虽然很冒昧,但我这身体,确实等不得了...”
“进屋说话吧。”
白莹莹见他态度十分坦然,并不像是打算利用宁兰,逼迫她和洛辰的,她也就多了几分客气。
洛星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
几人进屋,在客厅围着圆桌坐下。
唯有洛辰,磨蹭到门口,背对着大家不肯进来。
洛星没有立刻提起事情,只看向门口,目含期待:“阿辰,阿兄许久都没有见过你了,能否让阿兄再看你一眼?”
他声音中饱含了浓浓的期盼,让人听着就不忍拒绝。
洛辰在这一瞬间,多了些勇气。
他缓缓转过身,只还是垂着眸。
洛星却很高兴,他笑了起来:“阿辰长大了,但相貌没怎么变,继承了父亲母亲的优点,比阿兄好看太多了。阿兄后来一直想告诉你...我非常喜欢你,每次看着你,连肉都能多吃几口。”
他情绪激动起来,“那些人就是嘴臭,你打他们是对的!我后来也打过一次,只是阿兄身体不争气,没办法护着你。”
他后来发现洛辰很久没来看他,才知晓这一切。
这些年,他也很煎熬。
他想去死,但放不下对他倾尽心血的母亲,也放不下情深意切的伴侣。
只能每天都让自己平和下来,让家人放心。
他悲哀道:“是我太没用了,我作为兄长护不了你,还占去了母亲大半的精力,是我对不住你...”
“咳咳咳...”洛星激动的猛咳一阵,海蓉连忙替他顺气。
宁兰也在一边,扶着他的肩膀,默默垂泪。
洛星伸手握住海蓉的手,缓了一会,这才继续开口:“阿辰,阿莹。巫医大人说,我最多还有一个月寿命。”
“折腾许多年,我终究还是要早早的,归入兽神大人的怀抱。”
“只是,我还有心愿未了,还不敢死。”
“阿蓉和我结侣已有5年。她为了照顾我,一直没有接受其他兽夫,到现在连一个子嗣都无,她如今年龄也大了,加上难产伤了身体,以后恐怕都难有子嗣。”
洛星经过咳嗽后,脸色红润了不少,说话也连贯了。
海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是我生育值太低,不怪你。”
她和洛星感情深厚,根本不愿意再接受其他的兽夫。
她是貉兽人,既没有继承到父族湾鳄的兽身,也没继承到母亲的优等生育值。
从小就被其他小雌性排斥。
有一次她被欺负,慌不择路,就跑到了洛星的草屋里。
洛星当时刚知道洛辰在外受的委屈,拼着瘦弱的身体,还出去打了一架。
但他常年病弱,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当然被打的鼻青脸肿,更加不能出门了。
一个被欺负的小雌性,正在愤慨自责的雄性少年。
就这样成为了朋友。
渐渐的,朋友变成了恋人、伴侣。
海蓉如今的情况也不大好,要是没有点期盼,恐怕也难逃一死。
而且,子嗣也是两人一直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