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叶看着巨鹰,和巨鹰背上的银发青年,吞了吞口水,“这都是你的兽夫?他们两个的幼崽有多少?”
他们三个部落的雌性都很少,不管是哪个雌性,都有好多个兽夫,所以他并不在乎白莹莹有兽夫。
他更想知道,这些兽夫有没有幸运的拥有幼崽呢?
“嗯...”
这可把白莹莹问倒了,她哪里记得这么清楚。
就连池真和季风两人神色都是一僵,这么想来,他们也没仔细算过。
白莹莹只能有些尴尬的回答,“我已经生了一百多只幼崽了。太多,实在是不好记。”
她身为幼崽母亲,却记不得每个种类幼崽的数量,说出去确实有些汗颜。
黎叶傻眼。
向桡也愣住了。
一百多?!开什么玩笑。
原本震撼激动的两人,情绪反而缓和下来。
这也太离谱了。
像是居心不良的骗子!
想诱哄他们离开部落?
究竟是何意图。
向桡眯起眼睛,警惕的打量几人。
但他想到传闻,也确实有几分心动。
万一是真的呢?
对方似乎没必要骗自己,就算将他们两人哄骗过去,又能做什么?
思虑再三。
向桡谨慎道:“你们的营地肯定不在这附近,我们不方便过去。不如你们队伍直接过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就给你们一块地盘。怎么样?”
只要白莹莹他们来到自己的地盘,就不用怕什么阴谋诡计了。
白莹莹看他神色,就知道对方在怀疑什么。
但她如果带着队伍进入湖泊范围,就十分被动。
想着向桡刚才为了逼退她随便说的话,万一又是忽悠她的呢?
到那时,如果向桡有坏心思,她的人会损失惨重。
“你刚刚还说,如果我愿意为你生崽,你就同意分我一块地盘。我同意了,你却不遵守承诺。”白莹莹顿了顿,嗤笑道:“我如何信你?”
向桡面色一僵,又很快恢复,他微微扬了扬下巴,“我说话算话。如果你真的生了这么多幼崽,狮族那边我去协商,必定给你们划出一块地盘。但你也必须和我结侣。如何?”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兔兽人孕育象兽人也许可行。
他确实没有合适的伴侣人选,眼看年纪渐大,也想赌一把。
黎叶连忙在旁边叫唤:“还有我!还有我!”
白莹莹没有理会黎叶,眯了眯眼,对着向桡道:“这明明就是两个要求。和我结侣,就给我地盘。但你现在又多了一个条件,是不是应该再付出相应代价?”
她不等向桡反驳,迅速道:“我要你们象族部落附近山峰下的地盘。”
如果有机会能选自己满意的位置,那当然要把握。
向桡神色不定,看着白莹莹的双眼中,一直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什么。
几息后,他才回答。
“好。
“3天后傍晚。我带着队伍,在这座山的北面等你们。暂时不进入你们草湖范围。”
“好。”
“我要你对着以兽神发誓,必定会遵守诺言。”
向桡每说完‘好’,白莹莹必定会再加一个条件。
最后一个,更是有点过分。
向桡额角青筋跳动,看着白莹莹的目光,如盯着一头大型猎物。
白莹莹无辜的眨眨眼:“这是最后一个条件了,我保证。”
谈判的节奏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当然要多多争取。
但对方明显已经不耐,为了不谈崩,那就要适可而止。
“小雌性。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向桡冷声道。
白莹莹目光一凝,仔细打量向桡。
她刚刚觉得这话十分耳熟,想了想,这不就是霸总宣言吗?
她没忍住弯了弯双眸,笑道:“是嘛。那等你履行承诺后,就有更多的机会观察我了。”
向桡不知道为何,明明小雌性这个笑容十分灿烂,比之前那种似笑非笑看起来要真实。
但,他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似乎被嘲笑了的感觉?
他想让白莹莹快点离开,便看向湖面,郑重道:“兽神在上。象兽人向桡允诺兔兽人白莹莹的事情,必定会做到。否则我愿承担一切神罚。”
白莹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黎叶,“你放心。我说和你结侣的话,依旧有效。”
银阶的大熊猫啊。
就算黎叶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拿下的。
黎叶这才明显的舒了一口气,咧嘴笑道:“那我等你。”
白莹莹点点头,带着三位兽夫离开。
黎叶望着空中两个飞禽兽人化作黑点消失在视野里,期待道:“真希望莹莹早点来。”
向桡面色一黑,“莹莹?你现在就喊的这么亲热了。”
“阿桡,我已经是她的内定兽夫了,为什么不能喊?”黎叶好奇道。
向桡沉默两秒,看向湖泊的对岸,眸中隐含一丝忧色,“阿猛那边,由你去说。他现在对我有些排斥,不一定会同意。”
黎叶态度随意,“行。我去说呗。他们黄狮部落,比你们灰象部落规模大不了多少,草湖周围的野兽我们根本就吃不完,多莹莹他们捕猎,又有什么不行的?”
“不仅仅是这个问题。”向桡上前拍了拍黎叶的肩膀,微微叹息:“之前只有我是银阶,但你成年后天赋也显现出来,唯有他,是红阶。我们俩关系又更加亲密一些,他心中有气。”
三个部落守望相助,共享这草湖。
因为子嗣不丰,向桡、施猛、黎叶年龄相差不多,又都是各族中的‘少主’,便从小在一起玩耍,感情甚好。
在几年前,向桡成年后,多了神奇的力量。
之前他们称呼这为神力。
但传来鲛人事迹后,大家才明白这是银阶特有的天赋能力。
最初,一向他们之中,扮演老大角色的向桡,拥有这样的天赋能力,下面两个弟弟都是很高兴的。
可是。
在半年前,一直无所事事,又笨又弱的小竹熊也拥有了这样的能力。
一直性格要强的施猛,又怎么会不生出负面情绪呢?
向桡察觉了他的心思,便找机会和他谈心,想要开解他。
可没成想,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