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沉默后,洛清亲手取出了土龟所说的元丹。
一颗金色的圆珠,和结晶的瑰丽不同,它透出一股古朴威严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大家看着金丹都陷入了沉思。
有猜想木昭昭和灵兽们的来历,有感叹‘修仙界’的不凡,也有对土龟心生敬意的。
更有难以接受‘木昭昭’是自己老祖宗的滑稽感...
总之,刚才土龟传递出来的信息,他们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消化。
“阿真。你是瑶瑶的父亲,这颗元丹交给你保管,回到部落里后就直接给瑶瑶服用,免得夜长梦多。”
洛清把金丹递给池真以后,拿着土龟的尸体转身离开,“我去将它的尸体火化,避免被食人者吞食。”
周围也有不少幸存的食人者,暗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就算将土龟深埋,那些疯狂的食人者也能把它挖出来。
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将尸体焚烧。
池真手握金丹,只觉沉甸甸的,恨不得立刻飞回辉煌部落,将这珍贵的金阶元丹喂给自家‘心肝宝贝’,以免横生变故。
其余人对此都没有意见。
他们知道这颗金灿灿的丹丸,乃是兽人大陆最后一枚元丹,吞服后就算到不了金阶,也能将能量池扩大不少。
尤其是还没有升到银阶的洛清和白岳,只要吞食,绝对能到银阶。
但不管是谁都没有觊觎,都明白这颗元丹的珍贵性。目前局势紧张,就算不给池瑶,也是谁战斗力最强,就给谁。
反而现在给了池瑶更好,等她觉醒了血脉,就能帮忙找到天材地宝,到时候也能分到一些...
秦轩想起什么,看向向桡问道:“是不是该派巨鹰去把阿景追回来?”
既然有能感应木氏的池瑶,应该就不需要弄景跟踪了。
向桡却摇了摇头,“就算阿瑶觉醒九尾狐血脉,能窥探的也只是木氏的行踪,万一萧明成在半路将木氏丢弃,我们就会彻底失去莹莹的消息。”
他知道弄景此行危险,但也只能冒险。
兽人大陆太大了,萧明成又十分擅长躲藏。
之前他为了给白莹莹报仇,私下派过不少人去寻,甚至还传出假消息做局诱捕萧明成,但每次好不容易得到一些线索,却又扑了空。
敌人强大,令他不得不更加谨慎。
更何况,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了,也很难将弄景追回来。
“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部落。”
向桡不愿再耽误时间,带着所有人返回辉煌部落。
不分昼夜,火速赶回。
...
辉煌部落。
原本欣欣向荣的部落,显得十分沉寂。
部众们在季擎天、洛大华的安排下,秋猎和重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看起来众人依旧忙碌,但却没了最初时的激情和热情,精神面貌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干活的兽人们垂头丧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人的负面情绪都快压制不住了。
这日天色昏沉,厚重的乌黑的云层,仿佛悬在头顶的巨石,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般,让人心情沉重,喘不过气来。
有人忍不住开始抱怨。
一个黑熊兽人丢掉手中的工具,一屁股坐在木材上,阴阳怪气的道:“女王被抓走这么多天还没找回来,我们部落已经成了兽人大陆的笑话,还有什么必要存在下去吗?”
‘唰’
在场几人侧目,全都看向他。
有人开了头,含着怨愤的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发起牢骚。
狐兽人委屈的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是啊。死了那么多人,房子就算重建又有什么用?酋长他们全都离开部落了,无人坐镇,随时就又被毁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一个金犬兽人赞同的点头,“确实,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我觉得还不如回十万大山呢。最近草湖周边的部落都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背叛我们,成为攻击我们的先锋...”
“就是。太危险了,我现在每天晚上都失眠,生怕在睡梦中被人偷袭。”
“原来你也是啊,我还以为就我晚上睡不着,害怕醒不来!”
“我也想回十万大山,好歹防御好做一些,不像在这草湖上‘四面漏风’,敌人从哪里来都有可能!”
其余人也纷纷应和。
唯一一个还在继续扛材料的象兽人,扫视他们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快闭上你们的嘴吧,就你们这群孬样,去哪都一样。”
因着部落需要有强者留守,种族全都打散了按照强弱搭配,重新编制。
轮换着外出,确保在外打猎和在家留守都有强者。
黑熊兽人闻言一下就怒了,‘嚯’的一下站起身,“你骂谁呢?!”
象兽人顿住脚步,抬手指着他,戏谑道:“就骂你!怎么了?要和我比划比划吗?”
“吼~”
黑熊情绪本就在临界值,这一下彻底被激怒,忍不住化作兽形,捶打自己的胸口示威:“你以为我怕你!”
象兽人抛开肩膀上扛着的木材,冷笑连连,“呵。你的兽形在这里施展的开,我可不行。一会被执事和长老抓到,都吃不了兜着走,有种我们去外面比划。”
自从木昭昭自称兽神的事情传开后,部落里各种族的关系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木昭昭的两位兽夫来自黑熊和白虎两族,是在当晚和木昭昭一起消失的。
这种行为,乃是十足的‘背叛’。
这导致,黑熊和白虎两族都有些不自在,总感觉部落其他的种族在私下议论他们,歧视他们,心中不免压着一团火。
象兽人此时高高在上,瞧不起他的姿态,彻底让他失去理智,怒吼一声,就朝着外面跑。
因着是在部落边缘的灵狐族地,当初被入侵时,也是灵狐族地边缘受损更严重,他们重建的便是此处。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部落外跑去。
其他人想跟着去看,又怕闹大了引来管理者受牵连,便忍住了没出去。
但心中都存着事,便没有再继续议论刚刚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