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刺客动作极快,但何健更快,反手抽出佩剑替赵桓挡下了致命一击。
“殿下,刺客只有一人,稍待一会,看俺将其拿下!”何健一个高跳跃入半空与刺客缠斗起来。
奇怪的是,刺客的目标似乎只有赵桓,对于何健的阻拦并不在意,因此没过几招,刺客便被何健擒获。
“殿下,怎么处置?”
赵桓也是认出了刺客,是韩玉儿的贴身侍女,离开金陵的那,还代替韩玉儿来为赵桓送校
“本王记得你叫墨影,是玉儿的贴身侍女,为何来刺杀本王?”
“我杀的就是你这个负心人!”墨影被何健死死按住,却仍旧怒吼,“你难道不知姐对你用情至深?为何还要娶冯家女?
墨影是被韩玉儿派来告知赵桓,与大皇子结亲并不是她的本意,自己有意以死明节,谁料墨影刚一来广州,却听了赵桓要迎娶越国公嫡孙女的事,墨影顿时怒不可遏,一路尾随赵桓伺机杀他泄恨。
“何健,放开她!”赵桓叹息一声。
“可是殿下!”
“放手!”
何健无奈,只能松开了钳制墨影的双手,谁料他刚一松手,一柄寒芒便刺了过来,赵桓也不闪躲,任由寒芒刺入,鲜血顿时染红了赵桓的衣衫。
“殿下!”何健大怒,一巴掌将墨影打飞。
“你为何不躲?”墨影被一击打倒,愣愣地看着重赡赵桓。
“玉儿一事,本就是我与父皇斗法失败导致的,今日我若命丧于此,也是活该,”赵桓强撑着身子道,紧接着从怀里取出韩玉儿为其缝制的香囊。
“我对玉儿的心,一日未曾变过,你将此物交还与她,再告诉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一定会想办法带她脱离苦海!”
罢赵桓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何健见状马上将其搀扶起来,对着墨影骂道:“若是殿下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这时的赵桓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却仍旧睁开眼,道:“何健......放她走吧!”
“殿下!醒醒啊!”
在何健的一声声呼唤中,赵桓的意识逐渐归于虚无,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他回到了金陵,与韩玉儿成婚,最后安享富贵做了一个太平王爷。
“桓哥哥,梦该醒了哦!”韩玉儿笑靥如花,冲着赵桓笑道。
“啊耶!”赵桓猛然睁开眼睛,扫视了四周,显然这是乡下的一间土房,并不是自己奢华的王府,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殿下,您醒了!”正当赵桓疑惑之际,一名壮汉推门而入,见到熟悉的面容和声音,赵桓总算确认了,自己还活着。
“何健,呼,已经过去多久了?”
“殿下,您昏迷了整整七!”
“我们这是在哪儿?”赵桓脑袋有些发懵。
“这是附近的一个村子,当时您失血过多,村子里的土郎中也束手无策,只能尽人事知命,还好殿下您命硬!”
赵桓当时就剩一口气了,在这个医疗条件不佳的时代,几乎可以是没救了,但终究他运气极好,硬是挺了过来。
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坐在屋外的墨影总算松了口气,这几日她一直守在屋外,只要传来赵桓身死的消息,她就马上拔剑自刎,如今总算是松了口气。
墨影手里正握着韩玉儿送给赵桓的香囊,她记得这是姐连夜缝制了,不善女红的姐不知多少次刺破的自己的手指,却仍嫌不足,直到原本青色的香囊被活生生染成红色,方才如梦初醒。
香囊的一面已经有些泛黄,看起来赵桓是贴身佩戴,被汗水浸透的原因,正当墨影把玩时,赵桓在何健的搀扶下,从屋里走了出来。
“墨影姐还未离去?”赵桓有些意外。
“奴婢上令下,心中过意不去,因而在此守候。如今殿下无恙,奴婢也该动身了,不然姐该等急了!”
“也好,何健,替本王送送墨影姐!”
“是!”何健不情不愿的送墨影出了村庄,一走出村庄,墨影却没了之前在赵桓面前恭顺的模样,反手抽出剑来直抵何健。
“你干什么?”何健反手抽出佩剑,怒视墨影。
“没人能白白抽我一巴掌!”
墨影出剑,何健也不甘示弱,二人就地开片,战了约四五十回合,竟一时都那对手没办法。
何健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剑法如大钻,自己也算是遇到对手了,那日若不是墨影执意刺杀赵桓,二人交手胜负仍未可知。
他修习的是军中大开大合的剑术,而墨影的快剑却不按常理出招,幸好对手是个弱女子,自己能在力道上胜过几分。
“傻大个,打得不错,”墨影收回了剑势,“不过本姑娘要回去了,下次,我定会报那一掌之仇!”
罢转身遁入了山林,留下何健在风中凌乱,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后,转身回了村子看护赵桓去了。
赵桓正在和村中老人交谈,当得知他就是传授种痘法的荆南王殿下后,整个村子的人都拖儿带女前来拜见赵桓。
“多亏殿下传授种痘法,才使我村幼儿免受花之苦!”村子长者胡子花白,少也得有八十多岁,在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长寿了。
眼见这么一位老人向自己下拜,赵桓连忙搀扶起来,本想早日返回邕州的,这下子又被热情的村民招待了数日,方才脱身。
一回到邕州,赵桓便投入了工作,他之前突然不辞而别,邕州缺了他这个主心骨,饶是让下面许多底层官吏不知发生了何事。幸而刘知远及时出马,这才没让邕州瘫痪。只不过这家伙在坑了赵桓一次后,就如同老鼠见猫一般,见着赵桓都避开走,能不和赵桓打照面,就绝不打照面。
不过今日,却还是被赵桓揪到了尾巴。
“你们几个,快点将这箱子抬出去!”刘知远指挥几个吏将一个沉重的木箱子向外抬。
“哟,刘知州,忙什么呢?”赵桓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刘知远吓了个半死。
“原来是殿下啊,”刘知远显得有些慌乱,又冲着吏喊道,“看什么看,赶紧把箱子抬出去!”
“箱子里是什么?”赵桓很好奇。
“没,没啥。”
刘知远的语气更是让赵桓产生了几分怀疑,当即冲那几名吏喊道:“给本王放下!”
这些吏都对赵桓言听计从,无他,这是第一个主动发放俸禄的上官,怎么可能不听他的话?
赵桓上前打开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数百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险些闪瞎了赵桓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