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搓搓手,嘿嘿笑道,“比如其中一道酷刑,在你头顶开一个孔,然后倒入灯油并点燃,形似火烛,十分漂亮。”
“还有一种,名为梳洗,就和大家闺秀梳洗打扮一样,先用热水给你洗洗身子,再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
赵桓越,刺客的脸越是煞白,他既然敢来刺杀赵桓,肯定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若是痛快一死倒也罢了,在如此酷刑下折磨而死,让他背脊发凉。
“还不是吧,来人啊,先给他梳洗梳洗!”赵桓喊道,马上就有两人抬着一桶热水上前。
“咕!”
刺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连忙道,“别,我,我什么都!只求完后,能给我一个痛快!”
“好!”赵桓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是谁派你来的?”
“平阳郡公,是平阳郡公派我来的!”刺客一口完,整个人便颓废下去。
赵桓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上便反应过来,刺客所的平阳郡公,正是皇后张氏父亲的封号。
“那之前本王南下岭南,还有除夕晚上的刺杀,也是平阳郡公派你们来的?”赵桓追问道。
“南下那一次我不知道。但除夕那晚,也是我们出手,我见刺杀失败,便早早退去了,”刺客回到。
赵桓眉头紧皱,看来之前何健分析的不错,的确是张氏一门想要杀自己,而且他们也有充足的理由来杀自己。
可第六感总是隐隐让他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将凶手导向皇后一门,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何人在幕后操纵。
“我已经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殿下,是时候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刺客突然道,打断了赵桓的思路。
“放心,本王一向言出必行,”赵桓打了个响指,阴暗处走出一名亲卫,一剑刺入刺客胸膛,给了他一个痛快。
翌日,邕州城北门上,赫然悬挂着两名刺客的头颅,进出城的百姓在听是刺杀殿下失败的刺客后,一个个恨不得将刺客的头颅取下当球踢。
......
群山中,由于何健率领的三千精兵,已然闹得鸡飞狗跳,在木森派出的向导指引下,被他灭掉的部族少也有十几家了。
一名相貌魁梧的壮汉走进了贺岭土司,刚一推门,便有人叫道,“哟,这不是董皮那荼么?怎么来的这般迟?”
壮汉扫视了一眼屋内落座的各蛮部首领,又看了一眼话的人,叫骂道:“征侧淦嫩娘的,少在这里风凉话,这一路上都是汉狗的探子,稍有不慎就被捉了去,你离得近,哪里知道这般!”
“哼,区区几个汉狗的斥候,你董皮那荼就怕了?真是白长这一身肉了!”
“他娘的,你来试试!”壮汉着就要那人扭打在一起,此时,屋内坐在首位之人,轻咳一声:
“诸位莫要伤了和气,如今汉狗深入群山,吾等更应当团结一致才是!”
“谨遵将军令!”征侧不与董皮那荼纠缠,徒一旁去了。
被称作将军之人身着甲胄,背对各蛮部首领,正在审视一张地图,一张关于邕州的地图。
良久之后,他缓缓转过身,露出脸上一道恐怖的伤疤,从下颚处直到灵盖,也不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总算是到齐了。”
“云土司,不,现在该称呼你为云将军了,你召集吾等来贺岭部,所为何事?”一名蛮部首领问道。
站在上位的人就是云师道,曾经作乱岭南的云海之子,在父亲兵败后逃亡南诏国,获封游击将军,领五千人,再加上收拢的云海残部,多年积攒下来,已有上万兵马。
“呵呵,本将军召集诸位的意思显而易见,汉狗如今咄咄逼人,尤其是那个在邕州的王爷,大言不惭宣称群山是他的地盘。”
“哼,黄口竖子,早晚要将他的头拧下来!”
一名蛮部首领撇嘴道,“想拧下这位荆南王的头可不是容易事,如今那儿麾下三千精兵,还有木森张香儿这两条好狗带路,好几个依附俺的部族都被灭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正在俺家哭嚎呢!”
“能跑出来算他好运气,俺可听了,那些汉狗把俘虏的青壮全部送到木森的矿坑挖矿去了,每人每都有定额,若是挖不出来足够的数量轻则殴打责骂,不给饭吃,重则断手断脚,甚至直接将你杀了!”
诸多蛮部首领你一言,我一语,道出了心中对汉饶不满让坐在上位云师道露出了欣慰但笑容。
“所以本将军来了,本将军此次回归,身后有南诏鼎力相助,再加上先父的遗泽,麾下已有三万兵士。”云师道笑道,当然他手底下没这么多人,都是吹嘘罢了。
“云将军想吃下群山中的这三千人?”
“不,区区三千人本将军还不放在眼里,”云师道转身,一巴掌重重拍着身后的地图上,“本将军要的是邕州,邕州城!”
“诸位难道能一直忍受汉狗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今日我等不联合在一起,只会被那三千人逐个击破,若是能合兵一处,岭南之大,任吾等纵横!想想我们劫掠过的汉人村寨,随便一处村寨,都比我们的部族要富庶,而邕州城,更是比那些村寨富庶百倍不止!”
云师道的话充满诱惑,但底下的蛮部首领也不是傻子,其中一人皱着眉头问道,“俺们当然知道汉饶城池富庶,但是俺们拿什么攻城呢?当年南平王率领十万大军都没能攻下,云将军你又何德何能攻得下邕州呢?况且,万一北面再派出一支兵马南下救援岭南,吾等岂不是又要重现十几年前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