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穷困潦倒的黄先生突然降横财,也不知他能不能承受住诱惑。如果黄先生真的没能抵挡住诱惑,拿了这五十两银子不知所踪,那他也就算是个目光短浅之辈,不知道赵桓拉拢。用五十两银子看透一个人,赵桓觉得还是十分划算。
送走黄先生,赵桓伸了个懒腰,对冯媛道:“韩太傅向本王举荐了一位贤才,不过具体有什么本事现在还不好。本王乏了,保护我们的张家护卫估计也乏了,回去休息吧!”
方才赵桓主动接近黄先生这个不明身份之人,可是把暗处保护赵桓安全的张家护卫吓了个不轻。这些日子赵桓和冯媛没少带着他们在金陵溜腿,他们二人是逛街,可是苦了这些护卫,个个恨不得再长出一双眼睛来,生怕有哪个不开眼的冲撞了赵桓。
正当二人往回走时,金陵城内突然传来一阵阵钟声。
“当——当——”
“齐人打过来了!”
赵桓冯媛对视一眼,纷纷觉得不可思议,但方才响起钟声无疑是最好的信号。城中顿时人心惶惶,百姓甚至开始收拾行装,随时准备逃离金陵。
好在赵元宏反应及时,下令金陵内城外城全部戒严,这才让百姓不得不各回各家。赵桓和冯媛也是回了住处,他虽是皇子,但在朝中并无实职,因此并不需要到皇宫商议防卫金陵一事,而且以赵元宏的态度来看,也不会让他参与其郑
“怎么了,有心事?”赵桓看冯媛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以前没来金陵的时候,时常幻想金陵的繁华,如今亲眼见识到了,感觉也就那回事!”冯媛撇撇嘴道,“倒是殿下,你许久没回金陵了,这里可是你家,感觉如何?”
“这里可不是我家,”赵桓笑道,“不过和你一样,金陵也就那回事吧,哈哈!”
二人交谈之际,何健敲敲门走了进来,“殿下,王妃,宫里来人了,传唤殿下进宫!”
着一名黄门走了进来,一见赵桓当即跪下道,“楚王殿下,陛下急召您入宫!”
赵桓皱着眉头道,“杨公公呢,为何不是杨公公来?”
“杨公公去传韩太傅了!”
“那好,本王这就进宫!”
为了稳妥起见,赵桓带上了何健,随着黄门来到的皇城。此时色已暗,但一路上随处可见点着灯火的人家久久不愿熄灭,对金陵所有人来,今晚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皇宫中亦是如此,各处大殿灯火通明。赵桓跟着黄门来到一处大殿,刚来到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朕给前线的命令是死守,一步不许后撤!武威侯,你来,为何死守了这么多,齐军还是打到了瓜步,距离金陵仅有一江之隔!”赵元宏咆哮道。
“皆是因为前线将士听闻朝廷意欲裁军!致使军心不稳,而齐军趁虚而入,大军不得已才后撤!”张叔仁回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朕的过错咯?”
“臣不敢妄言陛下过错!”张叔仁梗着脑袋道,其含义自不必,顿时气得赵元宏身子一阵颤抖。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臣子啊!明日朕就披挂,亲自渡江,击退齐人!”
眼见大殿气氛愈发不对,黄门忙上前道,“陛下,楚王殿下到了!”
“儿臣拜见父皇,见过武威侯!”赵桓上前拜道,“武威侯家中的侍卫十分尽心,本王很满意!”
“哼,殿下无恙就好!”这些为了保护赵桓,可是把张氏的护卫累得不轻,手下人多有抱怨,张叔仁自然对赵桓没什么好气。
“行了,叫你过来不是让你挖苦武威侯的。根据逃难的百姓所言,齐军在大江北岸已经安下营寨,正在砍伐树木制作木筏,随时可能渡江攻打金陵,朕命你领一军去驻守石头城防止齐军渡江,可能做到?”赵元宏问道。
“陛下,儿臣不过一弱冠之龄,哪里能统领一军,又是驻扎石头城这般军事要地!还请陛下另选他人!”
“你莫要忘了你这楚王的之位是怎么来的!”
“是儿臣征讨安南应得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领军对抗齐国?”
“陛下不是了吗,安南一蛮邦土国,便是将其国中之人全部杀光,也比不上齐魏二国一根毛!”
“你心里有怨气?”
“儿臣不敢,儿臣哪里敢有怨气!赵桓躬身道,“再了,朝廷难道无人可用了?非要儿臣领兵?光是儿臣身边的武威侯,祖上是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鲁王之后,难道不能领兵作战?”
“哼,武威侯需得领兵巡视各大渡口,你以为肩上的担子很轻?”赵元宏道,“自前燕分崩离析以来,还从未有过北人打到过大江!真是丢尽了祖宗的颜面!”
“陛下勿忧!”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赵桓回头一看,是韩正言来了。
“陛下无需担忧,北人远道而来,早已师老兵疲,短时间内不会渡江进攻金陵。再了,北人不擅水战,若是齐人敢造船渡江,陛下只需遣一将,领战船半道而击之,齐人必定大败而归!因此老臣断定,齐人必不敢进攻金陵!”
“至于楚王殿下,是该让他返回邕州的时候了!”韩正言看了一眼赵桓,继续道,“楚王殿下在南方蛮部中颇有威望,更兼之如今交州新复。若是楚王长久不在,恐南方蛮部再次生变!”
韩正言的话皆是老成某国之言,听得赵元宏不住地点头,就是赵桓也在心里举双手双脚赞成此事。在金陵虽没有被限制自由,但总感觉束手束脚施展不开,究其原因,赵桓在邕州一不二,但在金陵处处受制于人,让他十分不爽。
而与金陵一江之隔的齐军也入韩正言所料,仅仅是虚张声势的几日后便派遣使者到金陵商议和谈退军。
然而就在在齐国派来的一众使臣里,赵桓赫然发现了在其中女扮男装的顾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