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赵桓这么一提醒,柴令西似是找到的什么头绪,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本王可记得刘知州没少夸赞柴县令你的本事,如今将你调走他背地里估计要骂死本王!”赵桓笑道。
其实此事他早已和刘知远商议过,打下南诏后,归化县的位置就不再那么重要了,群山蛮部都被迁移走,南诏也不复存在,就算归化县地理位置再重要,没了外在的威胁自然也派不上用场。
“下官还有一事,请殿下将归化县县衙的几洒来,下官与他们共事日久,配合起来也方便!”
“哈哈,没问题!”赵桓明白有得力手下,办事也靠谱些,自然同意此事,“柴县令别看南诏版图不,实际上真正只需要控制的只有洱海一带。”
此时的南诏大部分区域还是未开发的蛮荒地带,真正核心地区也就是围绕太和城的洱海地区。
“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铜矿。”赵桓盯着柴令西道,“如今是十月末,本王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最晚明年开春,本王要看到铜矿进入邕州!”
前面了那么多,终于是下达指标了,柴令西身子一凛,躬身道,“若是不能开春送达铁矿,下官提头来见!”
“哈哈,那倒不必!”赵桓摆摆手,铜矿虽是重要,但以他如今的实力来还为时过早。
“不过本王还是要铜矿尽快生产,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木森家的铁矿你去瞧过吧?若是南诏的蛮人不用功,就照木森的方法来!”赵桓微微一笑。
在场之人除了卫岳都曾见识过木森控制下的铁矿,深知里面的惨状,可以进去就出不来了。
而从赵桓的笑容中,卫岳也感受到了浓浓地血腥味。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木森自己琢磨出一套丧心病狂的制度。那些挖矿的矿工都是群山不服从赵桓的蛮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木森于是想了个损招,将矿工的妻女抓起来充为妓,用以奖励那些挖矿努力的矿工,而如果不想自己的妻女受辱,就要拼命劳作,这样才能换来妻女平安。
至于其他木森想出来的损招,赵桓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难怪他送过去多少蛮人,木森过不了几就会派人再要一批,甚至自己动员部族去侵略那些部族。
“殿下,这样是不是太过了......”想起木森矿上那些惨无壤的制度,柴令西咽了咽口水。
赵桓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道,“他们冒犯我大周威,按理都是该处死的,本王也算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再了,本王来南诏又不是散播福音的,那边怎么做的,你就照着来,本王只要铜矿能及时恢复生产!”
“下官......明白了!”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了南诏和群山相距甚远,一些规矩不准用不上,具体的你自己考量吧!”赵桓想了想终归是给了柴令西一些灵活变通的余地。
“下官明白了!”这次柴令西的回答总算听起来有了几分底气。
“对了还有一事,南诏与蜀地相连,若是蜀中卫氏来人,切忌不可相信,他们心怀鬼胎,对大周不是很忠心呐!”赵桓叮嘱道。
“额......”柴令西瞥了一眼卫岳,这边不是还有一个蜀中卫氏的人吗,当着人家面不太好吧?
听到赵桓谈及卫氏,卫岳并没有什么,仅仅是眉头微微一蹙,随即舒展开来。
“放心,严格意义上来卫姐并不算卫氏一脉的人了。”赵桓解释道。
“哦!”柴令西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只当赵桓已经将卫岳收入房中,这才这么的。
......
处理完南诏事宜,赵桓便领兵回了邕州,然而就在他刚步入邕州城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却不是刘知远或是别人,而是五湖商会的顾望秋。
顾望秋一袭白衣,身材高挑的她站在路旁十分扎眼,一见赵桓她便上前行了一礼道,“听闻殿下又打了个胜仗,恭喜恭喜!”
“顾姐?”赵桓有些错愕。
“正是女子,”顾望秋看到了身后同样骑着马的卫岳和李清,二人皆是女装打扮,在一众士兵中十分显眼,“啧啧,没想到殿下出征也不忘携美同行,倒是女子考虑多了!”
“你什么意思?”
“先前在金陵殿下要了一批‘货’,殿下难不成忘了?”顾望秋撇撇嘴道,“难得女子还专门替殿下物色了几个。”
“奥!”赵桓想起来了,为了丰富士兵的精神生活,他特意向顾望秋购买了一批女子,现在看来是送到邕州了。
“来的正好,本王正愁怎么奖赏那些作战勇猛的士兵呢!”赵桓哈哈笑道,“不知这次送来了多少?”
“三千,已经交给刘知州了,好像是安排在了军营!”顾望秋答道。
“那好!”赵桓忙唤来冯国梁,让他先带邕州军士兵回营。一听赵桓发老婆了,邕州军还单身的士兵纷纷欢呼雀跃,长途跋涉带来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殿下不去挑几个?”顾望秋打趣道。
“你瞅着本王像是缺得样子吗?”赵桓坏笑道,“再了,她不这是自己送上门了么?”罢伸手在顾望秋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你!”顾望秋俏脸一红娇嗔道,但周围人多眼杂让她不敢大声叫嚷。
她想了想突然看到了不远处一路跑而来的刘知远,顿时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算了,你那位知州还有大事要禀报你,女子就不打扰了!”
临走前,顾望秋又贴在赵桓耳边轻声道,“我就住在城中鸿运酒楼,晚上记得来找我!”罢还不等赵桓回话转身飘然离去。
但赵桓来不及多想,刘知远听闻赵桓回来了,便一路跑,常年不运动让他出了一头大汗。
“殿,殿下!金陵出事了!”刘知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慢慢,别急,总不能塌下来吧!”
“殿下!陛下病重,退位太上皇,皇后权同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