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玉儿这么一问,赵桓面露尴尬之色,只觉得韩玉儿好像关注地方有些奇怪,于是笑道,“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事,随口一罢了。”
韩玉儿鼻音哼了一声,“这可不是什么事,如今朝政大事全系在殿下一人身上,若是日夜操劳坏了身子,那大周的社稷可就不稳了!”
“哈哈,皇后娘娘的是!”赵桓打了个哈哈笑道,嘴上着关心赵桓身子和大周社稷,但赵桓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醋味。
见赵桓要走,韩玉儿只得出言道,“色不早了,走夜路不安全,吴王殿下何不在宫中留宿一晚?”
赵桓看了一眼外面的空,此时正值黄昏,但走回住处还是不算晚,“这不还早着么.......”
再看看韩玉儿,一脸通红,赵桓瞬间明白,这丫头初经人事,又是个面皮薄的,刚开始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赵桓可是个脸皮厚的,对此十分轻车熟路,转过身子直接坐在了韩玉儿身旁,用巧手不断撩拨着花蕊,挑弄着这位大周最尊贵的女人。
不多时,韩玉儿便被撩拨的气喘吁吁,身子早已软软地靠在了赵桓身上,“呼.......桓哥哥你真是坏啊......”
“怎么,可是你把我留下的,现在又反悔了,那我走?”赵桓起身作势就要走。
“别,别走!”韩玉儿忙抓住赵桓的衣角,将他拉了回来。
“对了,话王妃何时来金陵啊?”韩玉儿突然开口问道。
“唔,最近应该是来不了,”赵桓想了想道,“媛儿刚为本王诞下世子,现在身子虚弱,若是此时让她来金陵,我怕路上颠簸伤了身子。”
“嗯,这倒也是。”韩玉儿点点头,“那桓哥哥的几位妾室应该会先行一步吧?”
“她们和母妃一起乘船先行一步,应该就在这几了。”
“到时候可要好好拜见一番贵妃娘娘才是。”韩玉儿想了想道。
二人又了会话,赵桓见时机差不多了,在韩玉儿的一声声娇呼下,将她拦腰抱起,步入了后殿。
直到第二日上三竿,赵桓才醒过来,这算是他入主金陵以来睡过最安稳的一个觉了。
“唔,什么时辰了?”赵桓揉着眼问向正在梳妆的韩玉儿。
韩玉儿翻了个白眼道,“太阳正悬在当空,您什么时辰了!”昨晚可是将她折腾的不轻,因此见到赵桓也没什么好脸色。
“坏了,差点忘了,今要在中书召见各部官员呢!”赵桓一拍脑门,忙匆忙穿上衣衫冲出寝宫。
“诶,等等,玉带,玉带没系上!”
中书省内,大周各部高级官员齐聚一堂,他们昨日得到吴王殿下的命令,要他们一早来中书省。为了能给赵桓留下个好印象,这些官员卯时便来中书等候,结果等了快四五个时辰,哪怕是赵桓的影子也没看到。
韩正言也是一脸焦急之色,他可不像旁边的冯义成那般气定神闲,这会儿时间不知道能处理多少奏折,若是积压下来,明日可有的受了。
又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赵桓终于是出现了,“哈哈,抱歉了,本王昨晚处理政事到深夜,今起晚了,诸位莫要见怪啊!”
“不敢不敢!”
“吴王殿下操心政事,是吾辈之楷模!”
一见到赵桓,这些昏昏欲睡的官员终于是来了精神,一声声马屁拍得是震作响。
“好了,这些没用的废话咱们就不必多了!”赵桓摆摆手坐在了上位,“咱们直接开始吧。如今我大周财政困窘,之前本王去查看国库,诸位猜本王发现了什么?”
“什,什么?”
“国库空空如也,本王甚至发现了几只被饿死的耗子!”赵桓一边笑一边着,“不过这些本王都能理解,先帝晚年时对齐国用兵,以及伪帝张叔仁作乱,国库早就被耗的一干二净。本王是想问问诸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这些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倒是有不少想法,但因为拿不准赵桓的脾气,一时间都没人敢话。
“都没人是吧,那本王可先了!”赵桓顿了顿道,“荀子他老人家早就过,无非就是开源节流。开源的部分本王没什么头绪,但节流这部分本王还是有点心得。”
“昨日本王进宫与皇后娘娘商议了一番,娘娘决定将皇城内大约三万宫女太监裁撤八成左右。”
这些宫女太监有很多都是在后宫伺候赵元宏妃子起居的,但现在他们都被赵桓强令出家了,每日礼佛诵经想必也用不到人伺候。而赵桐显然不是个能纳妃子的人,因此偌大的皇宫一下子空了出来。
“当然这还不够,因此本王决定带头削减开支,本王先表个态,我自愿减去六成俸禄,为我大周减负!”
有了他这么一句话,下面的官员也忙表示愿意削去俸禄。
削工资这件事讲道理没人会愿意,但下面的官员却一个个争前恐后表示愿意,究其原因是想给赵桓留下个好印象,再一个,他们都是大周最高级别的官员,能走到这一步自然不缺那点俸禄。
“殿下,下官愿意削去八成俸禄,支援我大周!”
“才八成,真是不厚道。殿下,下官愿一分钱不要!”
“你不要俸禄,也敢在此犬吠?殿下,俺愿意捐出一半家产,支援大周!”
赵桓扶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要求白打工,甚至要倒贴钱的那种,见场面有些失控他忙道,“诸位为我大周社稷的一份心本王领了!不过这么乱糟糟的可不像个样子,搞得像是东门菜市场吵闹的妇人!”
听了赵桓的话,在场官员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弭于无形。
“不如这样,咱们定个章程,什么级别的官员该减多少俸禄,诸位看着如何?”赵桓起身扫视了一眼在场官员,嘴上虽是着商议二字,但语气中却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