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贤弟拿潼关类比那愚兄明白你的心意了,既然如此那就战场上见吧!”拓跋翼摇头叹息,似乎在为自己开出如此宽厚的条件,但赵桓却选择拒绝而感到惋惜。
拓跋翼起身,带着身旁侍卫欲离开簇,一边起身还不忘一边道,“愚兄很期待我大魏马踏金陵的那!”
而直到此时,赵桓依旧是一言未发,默默地盯着拓跋翼起身离去。
就差一步踏出亭时,拓跋翼忍不住停下转身问道,“方才与贤弟交谈片刻,愚兄也知道了贤弟也是个骨头硬的,断然不可能献城投降,而为了我大魏愚兄也不可能出卖我大魏的利益。但愚兄还是想问一句,既然贤弟没有投降的打算,为何大费周章请愚兄来见面?”
“一来,早就听闻魏国有一位心气手段颇为高明的君主,弟于是起了仰慕的心思,”赵桓起身拱拱手道,“这二来嘛......拓跋兄自己也了,你们魏国物产不丰,而此次又动员了十五万大军,每消耗可不是数字,只要能拖一也是好的。”
“这样一来弟有足够的的时间平定蜀中的叛乱,也有足够的时间从应调兵,他们都是坐船沿着大江而来,而且军情紧急,想必这八万人不敢在路上久留。”
“从应调兵八万?”拓跋翼一时有些失神。
“啊,拓跋兄想必不知,弟觉得金陵这个名字不好听,便改成了应,取自顺应意,拓跋兄觉得如何?”赵桓微笑道,“八万大军,加上汉中城内两万,还有入蜀平叛的三万大军,足有十三万想必能和拓跋兄掰掰手腕了!”
“金陵.......应对岸可就是齐军大营,你就不怕齐国趁着应空虚,渡江占了你们南周的都城么!”
“怕,怎么不怕!但拓跋兄忘了一件事,我大周和齐国皆是汉家儿郎,流着汉家血脉,不准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所以弟哪怕是向齐国献土,也绝不会向你们这些异族称臣!”
“拓跋兄,弟与你明了吧!如今下三分,不论是我大周还是你们魏、齐都无法保证吞并一国后还有余力对抗另一国。因此,若是拓跋兄执意侵吞我大周之土,弟会率举国之兵拉你们魏国下水,就算你们魏国能赢,恐怕也无力抵抗东面的齐国。”
“齐国不是一直自称他是下正统所在么,那正好你们魏国和我大周拼个你死我活,让他齐国去捡桃子好了!”
拓跋翼万没想到赵桓会抱着这样的心态与他会面,刚刚升起的想一走了之的心思荡然无存,他沉默良久后道,“贤弟言之有理,可贤弟就不怕我大魏与齐国联手先一步肢解你们南周么!”
赵桓好似听到了什么大般的笑话,“拓跋兄,你就莫要笑了!你们齐魏二国的恩怨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不知你们二国恨不得生啖彼此血肉,何谈联手共伐我大周?”
“呵呵,贤弟怕不是忘了,有的时候为了共同的目标和利益,就算是生死血仇也会暂时放下仇恨,站在一起。”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赵桓自然深谙这个道理,但他却对拓跋翼的话嗤之以鼻,“拓跋兄,你若是和齐人联手,不消我大周动手,你们魏人能自己先乱起来,到时候自顾不暇哪里有工夫伐我大周?”
拓跋翼虽是靠着强硬手段去的了魏国的大权,但魏国内部的守旧势力依旧十分强大,与齐国几十年的厮杀早已积攒了一笔笔血债,贸然与之联手,魏国的守旧势力可不会允许。
“而且据弟所知,齐国更是不会与你们魏国合谋,因为他们正酝酿着进犯魏国。怎么样拓跋兄,弟提前告知你这个消息,你还有心思在汉中与弟耗时间么?”
这则消息还是当初顾望秋告诉赵桓的,而现在正派上了用场。为了大周社稷安稳,赵桓毫不犹豫将顾望秋给卖了。
而此次齐国动员的兵力也不在少数,颇有灭国之势,而赵桓自然不能坐视齐国吞并魏国,因此选择在此时告知拓跋翼,他越早知道,越能及早准备,魏国的胜算也能高几分。
拓跋翼自然不会被赵桓的三言两语所打动,他大笑道,“正如贤弟所言,我大魏与齐国彼此间视如仇寇,彼此都有灭了对方的心思,贤弟此时齐国想入寇我大魏,愚兄难道没有这样的心思?”
赵桓明白的他的意思,拓跋翼的话就好似在赵桓提供的消息毫无意义,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可弟却知道齐国的进兵时间,不知拓跋兄想不想知道?”
“愿闻其详!”
赵桓则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马上就要入秋,你们魏国的战马经历了春夏两季正是膘肥体壮之时,因此齐国断不会在此刻选择入侵,因窜断定,齐国定会选在明年开春,冰雪消融之际动手!”
拓跋翼思虑良久,却摇头不信,“贤弟欺我是北人不懂农事?开春乃是一年生计所在,百姓要在此时耕种,要是齐国选在此时动兵,少不了要征发百姓运送辎重,到那时农田无人打理,土地可就荒废了!”
“哈哈,若非拓跋兄身旁这位壮士的打扮,弟都要以为兄长是我汉家子民呢!”赵桓笑起来,“可是拓跋兄你都觉得齐国不会在此时进兵,齐国不乏有识之士,也能想到这一点,而他们正是想借此打个你措手不及啊!”
拓跋翼沉默了,他仔细思考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看着拓跋翼的神情,赵桓便知道他信了几分,至于如何让拓跋翼入套也很简单,你在第一层而我却在第三层,层层相套,对付拓跋翼这般才智高绝之人一试一个准。
“原来如此,多谢贤弟告知此事,不过愚兄仍有疑问,不知这则消息贤弟是如何知道的,来源是否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