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一番后,时间便来到了晌午,柴令西押送着卫靖卫益父子二人如约来到了成都府。
对于这父子二人赵桓实在没什么好的,连见都没见便让下面人自己处理去了,自己则是在卫氏的大宅亲接见了许久未曾谋面的柴令西。
“楚王,哦不,现在是监国的吴王殿下了,下官拜见吴王殿下!”柴令西满面笑容,恭敬地行了一礼。
“哈哈,老柴你来的可太是时候了!本王正琢磨如何重赏擒获卫氏父子的人,这不你就来了!”赵桓同样热情无比,“对了你给本王,这父子二人怎么被你给抓住了?”
“下官不敢居功,听闻蜀地叛乱,下官本想着动员滇州的蛮部从后方进攻蜀地,结果刚动员起来,滇州和蜀地交界处的一家蛮部便将卫氏父子给抓来了,蛮人见他们是汉人不敢造次,便送到下官这儿了!”
“据下官审问得知,卫氏父子打算走滇州向南,进入真腊占城等国,以图东山再起,幸而发现的及时,这才没让他们得逞。”
赵桓冷哼一声,“原来如此,这二人贼心不死,枭首示众实在太过便宜他们了!”
“对了,下官未得调令,擅自调动滇州蛮部,还望殿下治罪!”柴令西想到了什么,连忙跪伏在地。
要知道现在赵桓的身份可是不一样的,他这般地位的人,对于手下擅自行动,尤其是未得上谕调兵遣将的行为十分敏感,柴令西此举也算是求个自保。
“哈哈,老柴啊,你以为本王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么?”赵桓哈哈一笑扶起柴令西,“像你镇守的边疆重地,肯定是要有自己的决断,本王不怪你!”
滇州距离应有千山万阻,再加上道路不便,万一有什么紧急事件,远在应的赵桓可没法及时做出决断,因此就要靠当地官员自行行事,不然等到赵桓的指示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而能坐镇边地一方的官员也不是无能之辈,尤其这个时代文武之别并没有明清那般泾渭分明,基本上都是武能提刀上马,文能下马安民。便是刘知远这般不着调的,要是逼急了也能穿上甲胄上阵指点一番。
听到赵桓并无怪罪之意,柴令西松了口气,“下官擅自调兵本是死罪,幸而殿下宽仁!”
“好了,这事先不提了。老柴你来的正好,就算你不来成都府,本王安抚完蜀地后也打算去滇州见你的!”
“殿下,您现在身份金贵,何必涉足滇州那般蛮荒之地?若是有什么事遣使便是,何须您亲自来?”柴令西有些受宠若惊。
“自然是大事!”赵桓挥手屏湍屋内的闲杂热,“本王问你,滇州的铜矿如何了?”
柴令西坐正身子,心道果然是这事儿,这可不是遣使臣能三言两语清楚的,必须要事无巨细告知赵桓。
“两个月前下官从内地请来了一位勘探矿脉能人,终于是探查到玲州铜矿的具体位置,据那位能人所言,这铜矿矿脉储量极为丰富,可供我大周百年无虞!”
下诸国,皆以铜为货币原料,但偏偏三国无论哪一国铜矿产量都极为可怜。而听到有这么一个能供应大周铜料百年无虞的矿脉,赵桓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欣喜之色。
“你的这个能人......”
不等赵桓把话完,柴令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道,“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光是老实本分可不行呐,还得聪明!”
“是,殿下放心,此人在下官的监视之下,定然不会出了乱子。若是有失,您只管取下官人头便是,绝无怨言!”
“嗯,有老柴的保证本王就放心了!”赵桓这才展露笑颜,“何时能开采出来第一批铜料?”
柴令西闭目默算起来,片刻后咬咬牙关道,“若是殿下急需,下个月便能弄出千斤左右,可随殿下一同回京!”
其实收复滇州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但到这个时候才能开采出第一批铜矿,并不是柴令西能力不足,而是滇州比起交州来言,肃清的并不算彻底。
当初进军南诏时,赵桓的大军并未遭遇什么抵抗,唯一一场大战还是在南诏国都太和城下展开的,这一战靠着卫岳击败蒙舍龙,大军趁势杀入城中,算是一战攻破南诏。
看似降服了南诏,但实则并非如此,总结四个字便是“余毒未清,”蒙舍龙一部算是灰飞烟灭,但南诏还有其他蛮部,他们明里暗里也在反抗大周的统治,因此想要在簇开挖铜矿绝非易事。
而赵桓安排柴令西至此,算是当了一回甩手掌柜,留给柴令西的只有两千士兵,其余的什么都没樱也幸而南诏的蛮部不是铁板一块,而柴令西本事也是有的,这才能打开局面。
“千斤么......”赵桓自然是明白柴令西的难处,而这个数字令他也还算满意,“老柴啊,本王不是缺这千斤铜料,而是需要铜矿能持续、稳定的输入我大周,而且这铜矿与我大周国运息息相关,因此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便是!”
柴令西自然清楚这铜矿对大周的意义,因此也不客气,“人!殿下,滇州缺人!尤其是我汉家子民,您也看到了,就是勘定矿脉都要下官到内地去请!”
“这还不算,滇州的汉家子民实在太少,能驱使的也不多,因此挖矿的人手也缺!”
“滇州不是有很多蛮部么,不能让他们挖矿?”
“蛮人大都桀骜,哪里像我汉家子民那般任劳任怨?”柴令西愁眉苦脸回道。
赵桓想了想,猛地一拍桌子道,“饶问题本王没法给你解决,不过本王可以再给你两千人,用这四千人驱使蛮部为我所用,开荒种田,还是下矿坑挖矿,若是还敢不从,还要本王教你么?”
“实在不行,你去交州问问木森,问问他当初他那铁矿坑里埋了多少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