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在国师府等了数日。
镇国侯没再来找她,其他人,甚至连太子都没来找她,她奇怪了。
照太子紧张许锦书的程度,许锦书这次被她弄得那么惨,怎么都不可能没动静。
难不成太子还不知道?
就算太子不知道,许锦书也会让他知道的才对啊!
哪次不是许锦书特地透露消息给太子,让太子来对付她的?
难道,这次许锦书反而不敢让太子知道?
正这么想,当日傍晚云嬷嬷就来国师府找她了。
消息是先传到苏焲那里的,苍陌闻言,立即道:“属下这就去把人赶走。”
苍陌想着那夜主子亲自到镇国侯府外接锦洛,后来镇国侯来要人,主子也没让见,如今这云嬷嬷来,主子肯定也是不会放进来的。
但他才堪堪转身,苏焲就道:“现如今你都能替我做主了?”
苍陌忙转回身,“属下不敢!”
苏焲刚从府外回来,洗完手,正拿着帕子擦拭着湿润修长的十指,慢条斯理的,“让她进来。”
苍陌便去传了话,云嬷嬷才得以入国师府,见到锦洛。
镇国侯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再来跟苏焲要人。
云嬷嬷舍不得许锦书继续受折磨,就自己来了,她隐忍着火气,开门见山问:“那冥血虫可是还释放了其他毒在我家大小姐身上?”
锦洛看了云嬷嬷一眼,“怎么,许锦书那位医神师父没办法给她解毒?”
这话就是承认冥血虫还释放其他毒了,云嬷嬷怒气更盛,但又不得不忍下,“我家大小姐从始至终没伤害过你,还望你适可而止,给我解药!”
锦洛冷笑,“从始至终没有伤害过我?进入她体内的冥血虫哪里来的,你没有问你家大小姐吗?”
云嬷嬷当然问过,“那是大小姐的师父看她被你欺辱,气不过,想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这点云嬷嬷相当能理解,当初她不就是看到大小姐被欺辱,上街找锦洛,锦洛却心狠手辣,废了燕巢的嘴。
现在冥宵也只是想给这女子一点教训罢了,她就把大小姐弄成那样。
想到这些,云嬷嬷更气,冷声警告:“镇国侯有所顾忌,不敢跟国师爷撕破脸面拿你怎样,老身我孤身一人却不怕,你最好给老身解药回去解我家大小姐的毒!”
“给解药也不是不可以。”锦洛道。
云嬷嬷眼神微微一亮。
锦洛接着道:“让许锦书来求我,我就给她解药。”
云嬷嬷彻底被惹怒,但又深知在这国师府,靠愤怒和武力是拿不到解药的。
为了许锦书,她又把怒火狠狠压下,“我替我家大小姐求你,哪怕给你跪下,我都给你跪下,只要你肯给解药!”说完扑通一声,就给锦洛跪了下去。
锦洛看着云嬷嬷,不得不说,锦澜给许锦书留下的奴仆,真的很忠心。
但锦洛不接受,“不想她胸部烂掉,你应该做的是赶紧回去劝她来求我,而不是继续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
锦洛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院门,“我很忙,慢走,不送!”
云嬷嬷连锦洛所在的院子都没能踏进去,就被紧闭在了院门外。
拿不到解药,她不甘心就此离去,找到国师府下人,要求要见一见国师爷。
她家大小姐除去镇国侯之女这个身份,母亲还是曾经赫赫有名的女战神锦澜,凭着这个身份又成了太子的未婚妻,云嬷嬷就不信这国师爷真敢坐视不理。
下人让云嬷嬷稍等,说是得先去请示苍陌大人,再由苍陌大人去请示自家主子要不要见云嬷嬷。
云嬷嬷便在半道上耐心等着,没一会她就见国师爷从远处走来。
只不过云嬷嬷还来不及上前见礼,苏焲已经从她面前荡了过去。
国师爷腿长脚长,看似闲庭信步,犹如饭后散步一般,却速度快得惊人。
云嬷嬷使劲挥着老腿,都没能追上国师爷,最后发现国师爷荡进了她刚刚找锦洛的那个院子。
云嬷嬷认为,国师爷肯定是知晓了她来国师府找锦洛要解药的事了,才会这时来找锦洛。
她赶紧也几步逼近院子,然而还没入院门,却听到里面传出了“嗯”“啊”“别”“不要”“你轻点”“你弄疼我了”“唔~~”之类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紧接着男人带着粗重喘息的话也传了出来,“我弄得你不舒服?”
云嬷嬷老脸一下子红得像灌了一桶红油。
这……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日头都还没下山呢,里面这对狗男女,居然就在行狗男女之事了!
怪不得燕巢说这女子会勾人,这国师爷怕不是真被她给勾了魂了,才这般狂浪不知羞耻!
云嬷嬷简直没耳听,转身就愤愤然加极度不自然地离开了国师府。
里头,锦洛送走了云嬷嬷之后,就给炉子生火煮药,之后又在药炉旁边捣着药,没想这时苏焲突然来了。
他一进来,就用眼神问她:又煮药捣药啊?
锦洛懒得回答,又不得不回答:“嗯。”
她才嗯完,苏焲鬼畜地伸手掐了一把她嫩嫩的脸。
锦洛被他掐疼,下意识“啊”地叫了一声,丢开捣药的杵子,捂住被掐红的脸。
苏焲拿起她刚捣了一半的药就要倒进正在煮的药里,锦洛赶紧阻止,“别!”
话音才落,就见苏焲转手将整个药臼扔出窗外,锦洛连忙要抢回,“不要……”
但抢不到了,药臼已经躺在窗外了。
锦洛气得脸都鼓了,苏焲就掐住她另一边脸蛋,锦洛气得拍他的手,“你轻点,你弄疼我了!”
魔爪被拍开,苏焲改为捏住她下巴,抬起,俯身,一把吻了下去。
“唔~~”锦洛被袭击得猝不及防,这鬼畜玩意,上一瞬还在丢她东西,这一瞬就突然吻她,锦洛气得都想跟他干架了,哪里料得到。
锦洛气得抬腿就往他大腿中间踹去……
苏焲却一把扫掉她药案上的东西,掐住她腰,一把就将她提起,放坐到药案上,鼻音微重,嗓音暗哑问:“我弄得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