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赶紧将她拦住,“孤没有不成全你!”
许锦书顺势倒入太子怀里,盈盈泪眼望着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是愿意要了书儿,让书儿当一回殿下的女人是吗?”
说完,趁热踮脚主动吻上太子的唇。
手更是攀上太子胸口,顺着领口滑入太子胸膛……
太子刚刚才被许锦书一番话触动了感情。
此时许锦书又这般主动惹火,太子顿时情感的闸门大开,一时也对许锦书有些难以自持,反手便勾住许锦书的腰,轻抚着、揉弄着。
许锦书大胆地揭下太子衣袍,吻到他胸膛去……
太子哪里还把持得住,一把抱起许锦书快步走到床边,放她到床上去。
一边轻喘地吻着许锦书一路往下,一边急躁地解许锦书腰间束带,剥许锦书衣裙。
许锦书火热地回应着。
这一刻,她离目的达成只差临门那一脚,心急程度半点都不比太子少。
太子剥她衣裙,她也急切地扯着太子的腰带。
随后男子的衣袍、女子的裙衫从床上扔了出来,帐子里两具身躯交缠着。
然而正当要进入正题时,帐子突然无风而起,一股冷气灌入。
床上两人热火朝天,压根管不了这些。
只是太子摸索几次,总是临门不入后,急燥之下骤然发现床边好像有人,转头一看,一个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人头倒挂着出现在他瞳孔前。
“啊!!”
太子吓得魂都没了,瞬间也软了,下意识抓起枕头就砸了出去。
倒挂的人头往上一缩,紧接着从床顶上下来一鬼。
那鬼红衣烈艳,披头散发,七窍挂着血。
许锦书听到太子的惊叫声,这才往外看去。
这一看就对上了这么一幕,瞬间也被吓得大叫一声,一把掀了太子,赤裸着连滚带爬往床内侧躲去。
那鬼把头发都往后一拨,露出一张妩媚的美人脸来。
随后手一伸,揪住正在往床内侧躲的许锦书的头发,一把就将人拖着跌到了床下。
太子看到那张带“血”的妩媚美人脸后,愣了愣,反应过来时伸手要抢回许锦书,已经来不及。
许锦书被拖着往屋外去,不停地喊:“殿下,救我!救我!!”
太子冲下床就要去救。
可冲到门前才猛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忙又缩回到床边,一边捡地上的衣袍穿,一边朝外喊:“妖女,你给孤停手!放了书儿!”
诚然,那鬼就是沈魅。
沈魅一边把许锦书往外拖,一边对屋里的太子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帮太子把豆腐拖到外面凉快凉快,等下你才好入口。”
等太子穿完衣袍追出去时,许锦书已经被沈魅拖到了院外,并在别苑的各个院子之间的小径上遛了一圈。
许锦书刚开始还会拼命地喊:“殿下,救我!救我!!妖女,放开我!放开我!!”
沈魅也边遛她边回她道:“就不放!就不放!!你的殿下也不来救你!不来救你!!”
后来别苑里的下人听到声音,都出来看。
太子的侍卫也要来救人。
许锦书就捂着脸一句话都不叫了,生怕被人知道是她。
沈魅见她不叫,就边拖着她遛边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是镇国侯府的大小姐许锦书,许大小姐肤白貌美身材好,大家快来欣赏,不要错过!”
侍卫本来要来救人,被她这一喊,都不敢来救了。
好在小径上铺着一层厚雪,许锦书被拖着满别苑遛,也没有伤到后背。
但是一丝不挂的她,还是差点羞死,和冻死。
最后还是太子快速召来弓箭手,沈魅才丢了许锦书,拍拍手道:“上次就想遛你了,奈何老子伤没好,才等到今日!下次再敢算计伤害老子的人,老子拖你到京都大街上去遛,再把你运到外地卖勾栏院里接客!”
说完足下轻点,身子就轻灵如燕地飞走了。
任背后那箭矢如流星,也伤不到她分毫。
太子快速赶上来,用袍子包住许锦书。
许锦书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往院墙撞去。
刚刚在屋里是装模作样想死,这次却是真的想去死。
她堂堂镇国侯府的大小姐、京都城第一贵女,竟被人一丝不挂地拖着在一众下人面前遛,叫她还有何颜面活着。
这次太子没能完全拦住她,“砰”的一声,许锦书撞在院墙上,头破血流,晕死了过去。
太子赶忙把她带回屋里,唤了御医来治。
眼下,锦洛听沈魅讲完这些,也觉得很解气。
但锦洛道:“我的事你不要管太多,该报的仇、该算的账,我会自己一点点慢慢算,你不要卷进我的事里来。”
沈魅知道锦洛是在担心她,道:“那可不行,谁叫她和她师父利用我把小录害到病发,这笔账我肯定是要自己算回来的!何况我把太子给睡了,你觉得她许锦书会放过我吗?不但她不会放过我,太子也不会放过我,所以说并不是我管小锦儿你的事,才卷进你的事里来,而是我本身就已经卷进来了!”
锦洛道:“那你回琅山去,他们就找不到你了!”
沈魅道:“那更不行,我现在惹的事更大了,我要是走了,他们不得把仇都记到你身上来,我自己惹下的事,没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锦洛道:“有没有你惹下的事,我跟许锦书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沈魅就觉得奇怪,“按理你是王氏和镇国侯的女儿,她是女战神锦澜之女,你们之间并无太大的利益冲突,她根本没必要非要你死才对……”
沈魅也是个聪明人,说到这儿,骤然想到一个可能,“小锦儿,你也会苍龙血脉,不会你才是女战神锦澜之女吧?”
既然沈魅猜到了,锦洛也就没瞒她,淡淡道:“有可能是。”
沈魅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到锦洛这样一个回答,当即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小锦儿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有可能是?!”
锦洛没有再回答。
但沈魅却知道,小锦儿若没有八九成把握,是不可能对她说有可能是的。
小锦儿既然说有可能是,那这事就绝对是!
沈魅大怒:“天杀的,早知道我一剑杀了许锦书!”
“杀了不就便宜她了,还少了个对证的人!”锦洛道,“这事太大,没有十足的证据没有人会相信,现在也还不是让她死的时候。”
沈魅就道:“说的也是,那许锦书怎么也得留着,让她看看小锦儿你夺回属于你的身份的那天,我们也看看她失去身份的那天,现在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后又压低声音道:“怪不得你知道国师爷是小录父亲后,还不挖了他的心头血跑路,原来是你还有这件大事没完成。话说,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锦洛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还是通过苏焲的一些行为慢慢猜到的。”
沈魅问:“也就是说,你男人比你还先知道?”
锦洛道:“我来京的第一晚就碰到他了,你知道我临摹他的笔迹给许锦画写告白信的事的,当晚他就知道了,故意去逮我,我为了脱身,不得已用了苍龙血脉,他就猜到了,后又派人去查。”
沈魅就又唏嘘,“能爬到国师这个位置的人,果然就是不一般!”
又道:“小锦儿,我觉得你跟他就是命定的姻缘,你看小录的父亲是他;你入京找小录的父亲,一来就碰到他;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全都是老天的安排!”
锦洛无语道:“你怎么不说我是怎么有小录的,当年那种情况他能让我有了小录,就够没人性和禽兽了,还命定的姻缘,老天的安排呢!”
沈魅就想到一问题,“话说你当年是只剩一口气,没力气睁眼看他才不知道小录父亲是谁,他怎么也不知道你?”
这个问题锦洛一直都很困惑,“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不记得当年那事了。”
“你有问过他没有?”
“我哪敢问,他不记得更好,万一我问后,他突然记得了,那事情更不好办!”
“怎么就不好办,你们一家三口就团圆了呀!”
锦洛白了她一眼,“咱们换个话题行吗!”
沈魅就说:“那换吧,要说什么?”
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到目前为止,他是我见过跟你最般配的!”
说完想起京中最近的大事,“西凉小国派使臣来朝贡,不日就能抵京,你男人最近应该都在忙着这事儿。”
锦洛对这些事不太感兴趣。
但沈魅说着,她也耐心听着。
沈魅继续道:“听说这次来的是西凉皇第五子黎王,这黎王不但是西凉第一美男,还擅音律,琴弹得特别好。”
不知为什么,一听到琴弹得特别好,锦洛就想起冥宵药屋里逃走那人。
锦洛问:“不日才抵京吗?那个黎王也是吗?”
沈魅道:“那当然,他可是使团里最重要的人,肯定是跟使团一起抵京!”
锦洛便没说什么了。
也是她想多了,那人怎么可能会是什么西凉小国的黎王!
入夜,苏焲回府来。
见锦洛已经不在他院里,命人去叫锦洛来陪他用晚膳。
下人去了之后返回,说锦洛已经用过晚膳,不过来了。
苏焲没说什么,自己用了晚膳,还到书房忙了好一会,然后去洗了个澡,才从自己院里出来,往锦洛那院荡去。
结果才一入院门,小腿就被人给踹了一脚。
若不是他武力值满点,筋骨已经异于常人,准会被人这一脚给踹断小腿骨。
而罪魁祸首抬眼一见是他,转身就跑。
苏焲不疾不徐地伸手一拎,就把罪魁祸首拎小兽一般给拎了起来。
“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这?”苏焲声音有些冷。
锦小录屁股对着他,四肢在空中划了几下,没能挣脱出对方的手,不服道:“我娘亲在这里,我自然在这里!”
苏焲就转身,把锦小录扔出门外,“回你自己院里去。”
然后关了院门,落闩,转身往内走。
锦小录被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他便宜爹像扔小猫小狗一样扔出门,锦小录气了,站起来弄了点土抹在脸上遮挡面容后,走上前抬起一脚就往院门上踹。
咔嚓一声,门闩被踹断。
门被踹出一个窟窿。
锦小录脚从窟窿里伸了进去。
而窟窿被踹掉的木屑直接往苏焲后背蹦去。
苏焲听到声音回身,就见几块木屑已经蹦到面前,近在咫尺。
但他袖子闲闲一挥,木屑就都掉到地上去了。
锦小录通过门缝,看到木屑连他便宜爹的袖子都没能碰到,就那么轻松被扫下了,当即不服气地踹开院门进去。
苏焲没理他,唤来影卫,让影卫把他拎回他的院子。
但影卫进来后,竟没能抓到他。
锦小录左躲右闪,摆脱影卫后,又一个机灵地从苏焲身边蹿了过去,拦在苏焲面前,叉腰、仰头,气势满满地瞪着苏焲。
苏焲垂眸看他,语气不善,“你敢拦我?”
锦小录道:“我就拦你!”
苏焲冷笑,“是你没长脑子,还是你娘没告诉你这是谁的地盘?”
锦小录道:“我管谁的地盘,天晚了,娘亲要歇息了,你不能来娘亲这里!”
“你娘亲要歇息了,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苏焲问。
“你也说了‘你娘亲’,既然是我娘亲,我自然能在娘亲这里!”锦小录理直气壮道。
苏焲懒得跟一个小孩多说,伸手就又要拎起他来丢给影卫,让影卫把他带走。
然而锦小录这次有准备,趁苏焲手伸来,先一步抱住苏焲手臂,腿一蹬,挂到苏焲手臂上的同时,还借力飞起一脚往苏焲胸口踹去。
“啪”的一声,苏焲刚洗完换上的干净衣袍,在胸口处多了一个小鞋印。
苏焲整张脸沉了下去,影卫见了都觉得心口发颤,忍不住离主了远了远。
锦小录却不怕,大方道:“你丢我两次,我踹你两脚,算扯平了,我不生你的气了。”
说完手一松,就要放开苏焲的手臂下地。
苏焲却反手就揪住他胸口衣衫,把他脸朝天整个提了起来,道:“可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