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手!”元槊目露寒光,一只手伸到面前抓住木棍。
嘎吱一声,木棍应声而断,五尺个呆住了。
大脑袋连忙对余下众人做了个上的手势,众匪徒举起手中武器往元槊这边招呼来。
元槊扯着木棍一拉,五尺个此刻像只被麻绳吊住的鸡仔一样被反身掐住脖子,动弹不得。
众匪徒见状急忙停下来。
“好汉,放开我兄弟!”大脑袋看到五尺个被瞬间擒住,语气也随之一变。
“放开?放开之后等你拿刀砍我么?”元槊未松手,反倒是加了一股劲儿,咯吱咯吱的骨头碰撞声传来。五尺个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英雄,英雄!你怎么办?”大脑袋躬身仰视着元槊,烛光在他眼里翻腾出妥协,还藏有一半阴狠。
其他众人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附和。
“手中的武器放下,滚出去!”元槊盯着大脑袋。
“对对对!”斜着眼的大脑袋一边应承一边命令众人扔下手中棍棒,缓缓徒屋外。
元槊拎着五尺个,一抬手甩到门口,头也不回。五尺个爬起身,扶着门框踉跄着往门外跑。
“把门关上!”元槊对着门口道。
一只黑黢黢的手伸进来把着门边缓缓关上只剩下半扇的门板。
门外一阵稀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老丈,您没事吧?”元槊问着惊魂未定的老头,拾起地上的拐杖递给他。
“唉,这些土匪不会放过咱们的,还会再来的!”老丈哭丧着道。
“不用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再来了。”元槊拍了一下胸脯。
“你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啊,这土匪头欺负人欺负惯了,哪里受过今这等气。”老丈拨了拨火。
“这群人!”元槊握了握拳头。
外面风声愈紧,顺着门缝钻进来。
“早些休息吧,赶了一的路了。”老丈叮嘱道,昏黄的灯光下,柴火渐渐熄灭。
五更,躺在草垫上的元槊突然惊醒,只听屋外依旧寒风嚎叫,木门发出吱扭吱扭的叫声。
咯吱一声,土块碎裂的动静传来,随后一柄锈迹斑斑的刀刃顺着门栓伸进来,缓缓撬动门栓。
大脑袋回来了!
元槊腾得起身,握起墙边立着的八面乌金破军槊,缓缓揭开盖着的麻布,一股寒光闪烁。
咯吱门开了,七八把各式刀枪棍棒拥了进来,带头的自然是大脑袋,只不过这次蒙了面巾。
一点寒芒,槊出如龙,巨大的撞击力喷涌而出。
槊锋正中大脑袋胸口,贯穿而出,后面两个同伙没反应过来就被顺带着串了糖葫芦。两侧的几名土匪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
大脑袋两眼瞬间失去了光彩,估计后悔的想法都没有机会表达一下,一股暗红的液体顺着几人嘴角迅速流出,滴落在门外泥巴地里。
黑暗中,寒风凛冽。
元槊从门里走出,怒目扫视众人。
哐啷一声门响,这场景已惊得众人刚缓过神来。
“鬼啊!”一声惊呼,剩余的六七人,连滚带爬逃命去了。
吓破胆的人估计再也不敢回来了。
枯草裹挟着血腥味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郑
元槊生平第一次使用破军槊杀人,不过是土匪。
早晨,地上血迹早已被荒草叶掩盖,元槊用热水洗去破军槊上的血污后重新用麻布包裹起来。
“郎官,一路心!”老丈拄着拐杖在门口送校
这三名土匪也是官府在缉拿的要犯,这次老丈可以通知官府,不知有没有赏钱。
元槊解了老丈之困,可以安心赶路了。
大道两侧,荒草连,西风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