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一匹战马,谁去?”忽部台用马鞭指着毡房边上元槊的战马问。
对于元槊和乌月来,两人谁去都不合适,一个是外族汉人一个是女人。女人上战场少之又少,即使是民风彪悍的胡人。
“将军,前线战况如何?”元槊沉默片刻问道。
“前线怎么样无需你操心,跟我走就行了!”忽部台看着白发赤目的元槊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此次征兵完全是为了补充兵员运送补给。对士兵自身的素质并没有太高要求,所以才会不限男女。但是这也从侧面反馈出一条隐藏的信息:前线战况不容乐观。
“我阿爹怎么样了?”乌月反应过来疾走两步上前一把拉住忽部手中的缰绳。
“你爹?没看到,也没注意!”忽部台要拽回缰绳可是被乌月死死拉住:“松手,我还有紧急军务,再不松手你俩都跟我走!”完扬起马鞭作势要打。
“你肯定知道我阿爹的状况,,他怎么样了?你了我就跟你走!”乌月被战马挣得左右摇摆。
“放手!要不是你阿爹还轮不到你在我这撒野!”忽部台已经失去了耐性。
“将军!我跟你去,请一战况我也好也有个准备!”元槊伸手帮乌月拉住缰绳,到现在他依然确定前方战况应该是很糟糕,连忽部台都不敢了。现在让乌月去就是送死,还是自己去吧不定还能帮忙找找她阿爹乌速布老汉。
迟疑了片刻,忽部台声将奚族首战失利的状况讲了一遍。确实是惨,在元槊看来契丹骑兵单兵素养和主将的战术都很出色,吐勒斯打不赢也属实正常。
“那我阿爹呢?”乌月现在心里想的全是她阿爹怎么样了。
“我真不知道,大军从濡水边撤回大营后来不及清点人数我就带人出来了!”忽部台也是无奈道。
“我去找你阿爹,你好好在家待着,等我消息。”元槊松开缰绳,同时也拿下乌月手中的缰绳。
忽部台看元槊已拿定主意要去便转身策马离去,却没有告诉他吐勒斯大营的位置,是忘了或者就是故意的?
“我也去!”乌月紧跟元槊两步,周围的羊群向两边散开,蓝之下太阳光晃得两人都眯起了眼。地下如此之大,极目所至皆是绿色;同样也是如此之,两眼对视只此二人。
“不行!太危险了,我会找到你阿爹的,保证给你带回来!”元槊掀开毡房门帘钻了进去,乌月也跟着要钻进去。
元槊扭头对乌月:“你干嘛,我换衣服你也要看吗?”这一句话把乌月整的一脸臊红连忙转身出去了。元槊打开之前带着的包袱露出一副铠甲,这是之前跟随李克用征战的见证,上面的每一道伤痕都是他成长的印记,元槊轻轻抚摸着,指尖传来熟悉的感觉,冰冷又温热。
“你换好了没有?”此时乌月在外面喊起来。
元槊回了回神褪去身上的外衣装束将铠甲穿好,提着麻布包裹的乌金破军槊和面具出了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