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隐去身形,黑夜降临,起风了。
一队黑影出了元槊的军营向山坡下摸去。
领队的是乌月,去的是鸣镝队。
当然山坡下的刘珂和王景崇也不是猪脑子,哨兵举着火把早已照亮了营地边界,可以山坡上的人下来后完全没有藏身之处,想劫营很难。
乌月不是去杀人,而是放火。
夜黑风高,不杀人只能放把火确实有些憋屈。
山坡下营地全是放哨的士兵,火把若绽放的花朵。乌月一行人摸到离山坡下联军大概两百步的地方躲在一处灌木丛后静待时机。
靴子下的树叶发出沙沙的碎裂声,乌月顺手抓起一把在鼻尖嗅了嗅,干冷中带着一股独特的气味。
枯叶,火把,军营,这些都有了。
鸣镝队猫腰成一排,瞄准远处营地的守卫拉弓搭箭。
一瞬间,十数名守卫应声倒下,手里的火把丢在干燥的枯叶丛中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敌袭!”火光中,一营士兵炸锅了。
借着树影掩护,乌月领队绕到营地的侧翼,又是一阵箭雨。
刘珂和王景崇此时已经带兵冲了出来,乌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在她将要被追上的时候,一员猛将手持陌刀纵马飞奔而来,正是骁骑校尉赵宏武。
“来人报上名来!”赵宏武一声暴喝手持陌刀将乌月等炔在身后,刘珂冷不防被这一声震得连忙勒马。
随后而至的王景崇黑暗中只能看到赵宏武的侧脸,以及闪着寒光的陌刀不禁心生忌惮,一来这黑暗中指不定还藏着多少伏兵,二来这陌刀的威力白时都见识到了。
“撤!”王景崇带人勒马回营。
“王。。。。。。”刘珂愤怒地盯着渐渐模糊的赵宏武拉回了缰绳。
这是元槊的第一步,黑好办事。
乌月回了营休息了一会儿又带人出了营帐。故技重施,在连续射杀了数十名守卫后她又看到了刘珂。当然,见面就是一个字:跑。气急败坏的刘珂带人杀到跟前时遇到了熟人:赵宏武。
“这是在耍我吗?”刘珂突然觉得牙根痒。
夜过半,只是山坡上下两营将士皆是精神抖擞。
第三次出营的不仅仅是乌月的鸣镝队,她的身后还尾随了三千精兵强将。同样的套路乌月又来了一遍,这次她招来的是一大队骑兵。
马蹄声翻滚而来。
“刘兄切莫着急,心伏兵啊!”刘珂背后传来王景崇的喊声。只是这些他并没有听进去,如果看到这次赵宏武还是一个人现身一定砍死他。
赵宏武出现了,但是刘珂并没有止步,他领着三百骑兵冲了过来。
三面火光亮起,三百人猝不及防地被元槊包围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刘珂这样的狐狸也着晾。
“放下刀,降者免死!”元槊指着被包围的刘珂及一众追兵。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
“降?呸!”刘珂对着元槊啐了一口。只是他身边的士兵并没有那么多愤怒,握刀的手松了松又紧了紧。
“想死?我成全你!”元槊看着眼前这个手下败将也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