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余顾晚迷迷糊糊睁眼,伸手正要爬起来,却骤然碰到了一片温热的皮肤,吓得她整个人一激灵,骤然清醒了过来!
咋,咋回事?!
她不是在实验室里吗?!
只见此时热日灼灼,晃得人眼晕,她满身肥肉,浑身光秃秃地躺在芦苇荡里,身旁还躺了一个同样光溜溜的男人,衣服褂子丢得到处都是!
“不是说在这边吗?人呢?”
远处隐隐传来人声,余顾晚脑袋一疼,一段记忆猛地涌入了脑海!
她竟然穿越了,从华国顶尖学府最年轻的医学教授,穿越到了七零年代一个嚣张跋扈,人见人嫌的肥婆身上不说,今日原主爷爷出门,原主被人挑衅,追出去的时候还被人打晕了,醒来就成了她!
余顾晚扫了一眼地上光着身子晕厥的人,脸色微沉。
地上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二傻子,把他两脱光衣服丢到这里,想做什么不言而喻,当真是恶毒!
时间紧迫,余顾晚捡褂子,突然看见一块玉从褂子里掉了出来,质地温润清透,是一块上好的翡翠冰种。
这不是她前世的那块玉吗?!
余顾晚内心凛然,但情况紧急,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把玉塞进了兜里,三两下穿上了衣服,累得满头大汗。
“就我现在这膀大腰圆的身躯,随便走一走估计都要压倒一大片幸运芦苇,跑是跑不掉了,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眼神敞亮,瞥见自个衣服上沾的白色粉末,眼中精光一闪,指尖细捻,便明白了过来。
这粉末是迷谷香!
余顾晚眯了眯眸子,心里有了思量。
“乡亲们,咱们快点走!晚了指不定二傻子要被余顾晚那肥婆欺负!”
男人粗狂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扒开芦苇冒出了头!
刘春丰看见她醒了先是一愣,接着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他状似不敢置信道:“我还说你拉二傻子作甚,竟然是来干这种苟且事!”
“乡亲们!咱们白水沟竟然出了这样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人,大白天的不要脸和一个男人在芦苇荡里瞎搞!简直是丢我们白水沟的脸!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留在我们白水沟!”
“就是!”
有村民鄙夷地跟着附和道:“平时我就瞧她到处和男人勾勾搭搭的,没想到还能干出这样的事,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浸猪笼了,也就是现在组织不让!但咱们也不能留这样作风有问题的人在村里!”
“哎呦真是没眼看,咋能干得出这么下作的事!”
余顾晚双手抱胸,讥讽道:“咋?我在这里就是和男人乱搞了?”
“你们亲眼看见我脱了衣服和他办事啊,我褂子穿得好好的,啥事都没有,倒是看见二傻子光着衣服躺在这里,还以为他犯病了,想找人帮忙呢,表哥你上来就说我瞎搞,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亲戚。”
“这……”
村民们一愣,这说得也有道理啊,他们看向刘春丰的眼光变得狐疑。
刘春丰气得梗着脖子道:“你天天在村里勾搭男人谁不知道,二傻子衣服都脱光了,你不就是骗他来干这档子事,你肯定是听到了我们来的声音,把衣服穿好了!”
该死的,这蠢货怎么突然牙齿这么凌厉了!
余顾晚哈了一声,冷笑道:“你说啥大嘴巴子的话呢,我看上的都是村里长得好看又有能力的男人,我能看上这个二傻子?再说我要是真干了什么,听见你们来的动静不赶紧跑,站在这里让你们抓,你自个傻就以为我跟你一样傻不是?”
这个丑得没人要,整天欺负人的死肥婆竟然骂自己傻!
刘春丰气得两眼发红,顿时一巴掌就想呼上去!
“你自己浪荡,别连累我们家的名声,今日我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这个……啊!”
话没说完,刘春丰挥下来的手顿时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擒住。
来人身量高大,长得又俊又好看,一脸正气,身板子硬朗修长。
正要说话,却眼尖地瞥见一包白纸包着的药粉包,从刘春丰兜里落了出来,顿时目光一凛!
陆九霄原本是从军队里请假回村子办事的,结果刚到村口就被人拉着过来看戏,没想到就看见了刘春丰挥手打女人的举动。
这一巴掌下去,那女人根本挨不住,陆九霄想也不想就出手帮忙了,但看见刘春丰掉的药粉,心里就是一紧。
常年在部队的生活让他下意识想到了毒品之类的东西!
刘春丰看见自己把这东西掉出来了,心也是一紧,猛地哆嗦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捡,却被另一只大手截了胡。
陆九霄神色冷厉,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刘春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脸都憋红了。
这让他咋说,真说出来,自个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混!
他自认这东西是自己托兄弟从县里买回来的,村子里没人认得。
却看见余顾晚凑过来,鼻子凑在陆九霄手上轻轻嗅了一下。
余顾晚虽然在村子里名声不好,长得也胖,但怎么也是个女人,一下子凑得这么近,着实吓了陆九霄一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黝黑的耳根子涨红。
“你……”
余顾晚眨眨眼,瞧着这硬朗男人窘迫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丝异样,回过神后直起身子,这么片刻足以让她闻出药粉是什么了,果然和自个猜的一样,是迷谷香!
顿时指着刘春丰大喝道:“好啊,果然是你!”
村民们见状觉得里面似乎有隐情,看热闹看得更加起劲。
刘春丰慌乱道:“你说啥,什么是我?那是我买的盐,你还给我!”
他挣扎着伸脚去踹余顾晚,要是让这蠢货说出来,他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