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骂的是小晚晚,还是陆九霄。
这天之后,小凉棚就成了余顾晚的天地。
原本新房还有最多一周就可以完工,结果从小晚晚来到家里第二天开始,就一直下雨,时大时小。
这一拖,就拖到了一个月之后。
小晚晚的身形都大了一圈,叫声已经很凶了,不过陆九霄调教得很好,就算是有人路过凉棚,小晚晚也不会随便叫的。
又过了一个月半的模样,总算是把新房盖好了。
房建好之后,余下的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余顾晚早就已经找了村里的木匠,给家里打衣柜,做床,还有八仙桌等等。
但医馆那边的东西,只能再等等。
之前家里的东西虽然不说都被烧了,可也有不少被烧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也已经不能再用了。
又忙忙碌碌了一周,余顾晚和余爷爷总算可以搬到新家里去了。
两人带着狗,住了一晚。
第二天就开始着手办乔迁宴。
这次,常妈妈再次主动请缨,她有不少张罗办事的经验,余顾晚在其他的事情上确实有经验,但在办宴席这种事情上,确实不太行。
所以,她也没拒绝,给常妈妈开了很好的一个价位。
提前一天张罗,第二天顺利开席,来的人不少,几乎村里一半的人都来了。
看着余顾晚这里热热闹闹的,都要给她敬酒。
因为余爷爷没有儿子了,也没有孙子,哪怕余顾晚是个女娃子,人们也不抗拒,更何况,余顾晚还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女医生。
只是陆九霄的眼睛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看着她喝了好几杯酒之后,眉心微微地皱着。
大牛这个横冲直撞的,也站起来要给余顾晚敬酒,刘翠芳拉都拉不住。
“顾晚妹子啊,如果不是你,二牛还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呢!”大牛喝得醉醺醺的。
他这段时间都在帮忙做小工,也从余顾晚这里赚了不少。
大牛是感激余顾晚的,她不仅不计前嫌的带着二牛学习医药知识,还从来都没有给他和翠芳脸色,甚至给他工作做。
就这一点,就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刘翠芳一边尝试着拉住大牛,一边又悄悄地红了眼眶,压低了声音对余顾晚说:“顾晚妹子,你大牛哥就是太高兴了。我们看着你能好起来,我们高兴!”
“你也别介意那么多啊。”她找补了一句,又狂拍大牛的肩膀,“你别喝了!顾晚妹子不一定能喝!”
大牛显然是有几分醉了。
陆九霄在此时端着酒杯过来,动作轻柔地把余顾晚拉到身后,然后和大牛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大牛也只是短暂地怔了一下,随即就开始和陆九霄喝了起来。
现场一时就热闹了起来,不少人都故意起哄。
余顾晚却躲在陆九霄的身后,感受这一时片刻的温馨。
场面乱糟糟的,人来人往。
角落里,刘春连的目光狡黠地闪了一下,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摸进了陆家。
余顾晚和余爷爷虽然已经住进了余家,可还有不少东西都没有搬过去。
当然了,他们住了一晚的事情,刘春连也不清楚。
门口凉棚的小晚晚正趴在地上睡觉。
因为没发出动静来,所以刘春连也没有看到它。
小晚晚的性格很温和,亲人,也不乱吠,尤其是今天人多,热闹,但乱糟糟的,也容易出事。
所以陆九霄就特意没有给小晚晚栓起来。
刘春连刚迈进陆家的大门,小晚晚就睁开了眼睛,悄咪咪,十分鬼鬼祟祟地跟在她的身后。
等到刘春连想要去推门的时候,小晚晚忽然发出一声吠叫。
“汪汪汪汪!”
他呲着牙,露出犬牙来,俨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刘春连生平最怕的就是狗,尤其是在做贼的情况之下,几乎被吓得腿都软了。
她慌张地转身就跑,可小晚晚特别的聪明,一路追着刘春连,导致刘春连慌不择路。
慌张之下,只听扑通一声,她掉进了鸡圈里。
鸡圈里的鸡立刻鸡飞狗跳,发出喔喔喔的声音来。
刘春连也因为滚了一身的鸡屎。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吃席的众人,余顾晚和陆九霄手拉着手,身后跟着一票的人。
陆母和陆父两人平时虽然会和余顾晚吵架,但吃席这种能占便宜的时候,不占白不占。
他们两人一个手里拿着鸡腿,一个吃得油光满面的,跟在众人的身后,回自家看热闹。
众人一看从鸡圈里站起来,满身狼狈的刘春连,纷纷发出了一阵暴笑声。
“哈哈哈哈哈!”
余顾晚却大概猜到了刘春连来做什么了,她转头看了一眼关紧的门,还没有被大开。
冷笑一声:“刘春连,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属于你!别在这里打这些不干不净的主意!”
刘春连的脸色几乎就是菜色。
陆九霄一听就知道余顾晚说得是什么,他的目光放在余顾晚的脖子上,那里吊着一根细绳,绳子的那头系着玉佩。
刘春连梗着脖子说:“我……我来找茅房!我上大号!”
“茅房就在门口,不用走这么深,你走到这里来,显然是想要进房子里去。”余顾晚才说了一句。
陆母就开始发疯了:“你这个贱蹄子!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就敢过来偷东西!”
她一边骂,一边拿扫把抽打刘春连。
刘春连格外的狼狈,抬着手躲着这抽打,一边往门外跑:“胡说!我就是来找茅房的!”
余顾晚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你想找的玉佩,我贴身带着。但我告诉你,别妄想能够把东西偷走,这个东西是我的,它只认我这个主!”
刘春连被打得不行,也不再说话,立刻小跑着回了家。
可这样下来。
她在村子里的名声算是彻底的坏了。
刘春连回到家里,一边洗澡,一边生气,气得眼睛都红了。
刘春丰也听说了这件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刘春连。
“她欺负我,还是当着常磊哥哥的面!”刘春连对刘春丰哭诉,“哥,咱们不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