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磊一听这话,心里就不满意了。
既然他不能来,那为什么刘春丰能来?
他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刘春丰的外貌,才问:“既然我们不能来,那他为什么能来啊?”
“他给副院长的儿子送鸡蛋!”门卫也算是认识刘春丰了,昨天的时候,陆云决特意叮嘱过,要是有人给他送鸡蛋,就让他进。
再说了,进来也是走小路,不会和大人物冲撞。
送鸡蛋?
常磊一听这话,心里也不免有点犯嘀咕。
难不成刘春丰真的只是心血来潮,瞧不得余顾晚的日子好过?
可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于勉强了。
常磊没走,在外面徘徊了会儿,等着刘春丰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还在回想刘春丰的手里到底有没有东西,隐约记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但他也没仔细看。
医院里。
陆云决站在走廊上,听到刘春丰的话,眉头一紧:“她是这么说的?”
“是啊!”刘春丰激动的拍大腿,为了把自己办事不利的嫌疑摘出去,很努力的给余顾晚泼脏水,“我们村子里的那些人也是蠢的!你说,钱能拿回来,不比什么都好?那余顾晚也就是嘴上说说!真能成的话,早干嘛去了啊!”
陆云决冷笑一声,内心带着鄙夷看刘春丰,只觉得此人蠢笨如猪,难怪斗不过余顾晚。
不过余顾晚也就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
“你懂个屁!她利用的就是你们的这种心态,你们村子里的人着急挣钱!她不怕啊,反正她把姿态一摆出来,急得就是你们了,你们一急,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当然是她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听了。”
刘春丰一听,心说,太对了!
不怪他斗不过余顾晚,实在是敌人太狡猾了!
“是啊!陆少爷,你说的对!你说得太对了,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啊?”刘春丰搓着手,他不怕别的,就怕陆云决不给他机会了,不让他继续干活儿,那他可没钱拿了。
而且,能认识这么牛逼的人,他自己说出去也倍儿有面子。
“先放着吧。”陆云决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这事儿,急不来。”
看来,他还是得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余顾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如果不了解余顾晚的话,出什么损办法,都没有用。
刘春丰心里不解气,急忙道:“那就这么看着余顾晚成事儿?”
“怎么可能!”陆云决冷笑一声,“她成不了!”
动不了余顾晚,难道他还不能动赵瑾了?
“怎么说?”刘春丰急的不行,“陆少爷,您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嘛?”
“闭嘴,这事儿不是你该管的!”陆云决回头瞪了他一眼,“行了,你没事儿的话就赶紧走吧。”
刘春丰奥了一声,心里还挺遗憾的,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白来一趟啊,他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搓钱的手势:“那个陆少爷,您看……我这趟虽然没成事,但起码也算是有功劳啊,对不对?”
陆云决烦的不行,从兜里掏出来一张五十的,直接塞进了刘春丰的手里:“滚!”
五十啊!
刘春丰激动的不行,他又有钱可以去赌了。
拿到钱,刘春丰乐滋滋的从医院里出来,没瞧见拐歪处的常磊,步子跨的特别的大,慢悠悠地往赌坊的方向走。
常磊冷眼看着刘春丰被赌坊的人骂了两句,然后刘春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票子,在赌坊的小厮眼里,晃晃悠悠的就进去了。
他这才掉头就走。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他先去找余顾晚,把事情和余顾晚与任叔说了。
任叔还在和余顾晚合计明年种药材的事情呢。
闻言一听,脸色都变了:“所以他到底是自己突然有了兴头想针对小余,还是真的受了什么人的指挥?”
“肯定是受了那个什么副院长儿子的指挥!”常磊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有点心焦地说,“您想想看啊,要是没有好处,刘春丰能这么积极主动嘛?”
任叔一脸的茫然:“但是小余他们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个什么副院长的儿子啊?”
“还真的得罪了。”余顾晚的心里转过更多的想法,她不确定陆云决到底是在担心什么还是真的在报复她和陆九霄上次害得陆云决挨打。
任叔有点着急:“那是军区副院长的儿子,你们怎么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
“别急。”余顾晚简单的把事情给任叔说了,“陆卫国的态度还行,没为难我们,主要是当时我们也没有想到陆云决竟然是陆卫国的儿子。”
任叔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不好说。你说副院长,那么大一个官儿,他儿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可能堵你们的嘴。但是……你知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陆云决如果真的没有陆卫国在身后撑腰,他敢这么嚣张?”
余顾晚的心也往下沉了沉。
是的,任叔说的对。
“实在不行,你看要不要找个机会,和陆云决谈谈这件事儿?毕竟咱们是小老百姓,先示个软,能不得罪人,还是先不得罪人的好。”任叔建议。
余顾晚仔细一想,确实。
他们对陆卫国和陆云决的为人到底如何,并不具体的清楚。
现在他们是真正的弱者,如果一味的争强好胜,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
余顾晚在心里一合计,直接说:“我当然可以,做人嘛,该低头就低头,只是任叔,这事儿,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闭门羹肯定会吃一吃。”任叔说,“不过没关系,我明天先替你去医院找找这个陆云决,探探对方到底是什么口风。”
“好。”余顾晚。
常磊心里不服气:“凭什么!做坏事的明明是他们,咱们又不是不占道理!”
“光占道理有用?你还想不想带着村子里的人挣钱了?人家是副院长的儿子,动动手指就能够碾死咱们,咱们能有什么办法?除了低头哈腰,做小伏低,想办法讨大人物的欢心,还能怎么办?”任叔瞪他一眼。